“还好。”她的嘴唇都疼白了,可是依旧温顺地回答。
他凝视着她,止不住满心的愠怒,“没想到你的父亲这么残忍,竟然舍得对你下毒手。”
轻梅脸色苍白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生气……我爹呢?我爹在哪儿?”
“我让他消失了。”他眯起了眼睛。
轻梅眼睛倏然睁大,“你做了什么?你,你你……让他消失是什么意思?”
英孝见她惊惶失措的模样,不由得气恼地道:“那般无能的父亲,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轻梅挣扎起身,“不,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他生怕她再弄痛了自己,连忙抓住了她的双手,上身压住她扭动的身子。
“别动,你别动。”他急促地叫着,却无法成功地令她安静下来。
“我要去找我爹,我要去……唔。”
逼不得已,他又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子上。
他狂跳的心脏和坚硬的胸膛贴紧了她仅着一件薄衣的酥胸,轻梅一时失了神忘了挣扎,她睁大着眼睛瞪着他,小嘴却无法抵抗,只能任由他的唇紧紧覆住……然后缓缓地挑弄起来。
轻梅晕眩了一瞬,只觉胸前变得好温暖,小腹异常地滚烫了;她的嘴唇被他的舌轻轻撬开了,溜入了幽然潮湿的宁馨之地。
他低吟了一声,满意地挑弄起她一波波魅惑的情潮,大手情不自禁地滑入了她微敞开的衣襟,握住了她小巧腴嫩的乳房。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轻梅娇喘了,她忍受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又害怕又期待地感受着那燃烧在胸口的火焰。
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有节奏地揉捏起了她粉红色的凸起,撩开了一阵阵激情与挑逗。
轻梅不由自主地呻吟了起来,娇喘和着抑不住的轻呼,清新却柔媚的模样几乎让英孝爆发开来。
他勉强吞下一声饥渴的呐喊,大手飞快地扯裂了她的衣裳,唯恐再多等一秒,他就会因全身的渴望而爆炸了。
衣帛的撕裂声让轻梅飘浮的思绪有一刹那的清醒,可是他又吻住了她的嘴唇,丝毫不肯让她有思考的余地,而且纤长有力的手指已经穿过了身下的衣裳,探入了她濡湿的幽谷……
他强而有力的插入让轻梅倏然拱起了身子,撕裂般的狂喜和痛楚交错在她身上爆炸,她叫了出来,声音却又被他吞没在滚烫的唇内。
狂野的激情夹带着极乐的痛楚席卷了他俩的身心,将他们带入了翻天覆地的高潮!
☆ ☆ ☆
一番云雨后,轻梅因为累极睡着了,英孝虽然全身每一束神经纤维都叫嚣着满足与疲倦,可是他的脑子却清醒的不得了,一点都没有睡意。
他轻轻柔柔地抚着她柔滑的背,仿佛想要藉由这样的抚触来消弭她身上的痛楚。
无论是脑后的伤口,还是处女的伤口……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激起他心底这样的感觉,又心疼又渴望又心痛的……
他害怕自己的转变,对事物开始有一丝丝的关注,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对她关切。
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引着他的心跳。
她是敌人,又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照理说中国人在日本人的心目中,地位该和猪狗无异的,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能将她置于此境地,怎么也不能够将她的人要过就忘。
怎么会呢?
他不过见她三次面而已,就已经这般恋恋不舍了?
不过无论对她的感觉是什么,他都打定主意,绝对不放她走了;他要将她带回东京,不管是用什么样的身份,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妾,情妇,或是侍女……都可以。
他在这么下定决心的时候,心底却没来由地一紧。
突然,怀中的人儿动了一动,他收敛起心神,温柔地道:“醒了吗?”
轻梅慵懒地伸了腰,柔嫩的肌肤袒露无遗,可是当她自朦胧舒畅的美感中醒来,杏眸对上了他含笑的眸子时,她的眼底倏然闪过一抹惊骇。
“老天,我做了什么?”她手忙脚乱地将被子往身上拢紧,脸蛋一阵红一阵白,“老天……”
她居然和他有肌肤之亲,这一切怎么会发生的?!
他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该不会一觉醒来后就忘了我吧?”
“你……我……”她又羞又急,更多的是羞涩,“我们……”
“你是我的女人。”他浅笑,“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她愣住了,半天才小小声地低呼,“这怎么……天哪!”
她怎么会这么不知羞耻,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会怎么想她?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很容易就献身了呢?
她咬着下唇发起抖来,英孝心猛然一痛——她怎么瞬间就将他视若蛇蝎了?
与他欢爱过的女子无不视此为皇恩眷顾,高兴欢喜都来不及了,哪有人像她这样子,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一股受伤的愤怒油然生起,掩盖住了他所有的怜惜。
他缓缓地着衣下了床,微乱的黑发撩落在额前,看起来傲然不驯极了。
“看样子你已经好很多了,明天我会让人来接你出院。”他冷冷地看着她。
轻梅清秀的脸庞充满着迷惘,她吞了口口水,轻轻地道:“接我出院?”
“是。”他走向小小的窗户旁,望着外头几个洋人正在和中国人打架,市集乱成一团。
警察的笛子声和众人的呼喊声交错紊乱着,更加扰乱了他的心情。
这就是中国,亡国前的上海。
“我爹究竟到哪里去了?”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我让人把他送回去了,还给他请了大夫,现在他应该被我的人看管着,不敢再喝酒乱来了。”
她的眼神温柔了,“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我夺取了你的贞操。”他毫不留情地道。
轻梅脸迅速一红,但是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过后醒来了,她低低地道:“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再说,这缱绻的美好记忆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页,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心头一热,却拒绝融化。
他要她,可是不能够让这个小小的女人就此左右了他的喜怒哀乐。
“这是有条件的。”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她的眼眸内只有冷漠和无情。
她心一颤,结结巴巴地道:“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父亲一大笔钱安顿,代价是你跟我走。”他望入她眼底。
轻梅大大一震,“不!”
“别忘了你欠我太多债,就连你父亲现在也还在我手上,如果你不肯跟我走的话,后悔的人还是你自己。”他残忍地道。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不明白体贴好心的他为什么会一转眼间变脸?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想笑,却只挤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带着几分惊慌,“你气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已经是事实。”他坚定地道。
“如果你是因为刚刚……而想要负责的话,那么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你不用这么仁慈的,”她垂下了眼睫毛,努力掩住了伤心,“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配不上你的,所以你不用对我负责。”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她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在践蹋她,可是为什么她却一副他在施恩于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