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怎么了?他不记得她曾如此主动、热情,不过他喜欢。
“为什么不跟我说学长的事?”为什么他什么事都为她想好、任何事都为她挡掉受伤的可能,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
沈潞愣了下,他关上冰箱,忍不住低咒了声。“该死的小圆球!”他就知道那女人守不住话!
“别怪元芫,是我逼她说的。”她不忘为元芫求情。
“又不是什么好事,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只会让你自寻烦恼而已。”他叹了口气。
她总是将别人摆在自己前面,当别人的挡箭牌,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激起自己对她更浓、更强烈的保护欲。
“我没想到学长他是……”哎~~她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我们没有批评别人性倾向的权利,只要他不来招惹我们,那根本不关我们的事。”这是他的处事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他……”喜欢你。又是一个她说不出口的三个字。
“对我有兴趣么?”他自嘲地轻笑,大掌揉搓她环在腰际的白嫩手背。
“其实这种类似事件每天都会在我们的周边出现。譬如A男喜欢B女,而B女却对A男不感兴趣,她也许对C男或D男比较有感觉,也或许会有更多的EFG等男男女女加入战局,让局势更加难解。”
“相对之下,就A男与C男而言,没有人可以绝对肯定他们之间不会产生任何联系,当然也有可能发生与陈定邦相类似的情节,甚至他们出乎意料地彼此相爱;这只是排列组合的问题,不用把它想得太严肃,以平常心看待就觉得没什么了。”
就像几何数学,加入几个公式套一套就可得到答案,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我……没办法像你这般理智。”他说起来简单,她听起来却复杂。
她是悲观论者,没办法像他这般冷静以对;任何她觉得严重至极的事,到他嘴里好似都变得不痛不痒,实在令她崇拜得无以复加,更让自己对他的爱呈等比级数跃进。
“你啊,就是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反身拥她入怀,抬起她的下颚与自己对望。“难怪我怎么都对你放不下心。”
“那现在学长……”放弃了吗?她问不出口。
“碰了几次钉子,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无法回报他的感情,他不会再来了。”这是陈定邦亲口的承诺。“他不笨,他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害自己。”
“你是说,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她衷心企盼。
“嗯哼!”拨拨她的发,他发现自己恋上这种亲昵方式。“真的结束了。”
花盎然叹了口气,满足地靠上他胸口。啊!真好!
“很轻松,对不对?”他总是了解她的想法。
点点头,心跳有逐渐加快的趋势,贴着他胸口的小脸慢慢胀红。“潞……”
“嗯?”顺着她脑后的发丝,回答的嗓音有丝慵懒。
“我好爱你。”吸了口气,揪紧他的黑色背心,在自己的勇气还没消失之前,她飞快地说出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大胆的感情告白。
他的胸口隐隐起伏震动,就在她以为自己得不到响应,心情呈自由落体般向下俯冲之际,他托起她尖细的下巴,湛蓝的眸呈现深海的墨蓝,性感的唇温柔地贴上她的,给她一个既温暖又充满感性的吻──
“这是你给我最大的恭维。”蓝眸带着深深笑意,微勾的唇角诉说细细情意,让她没有反抗能力地迷醉在他的眼瞳里。
花盎然主动攀住他的颈项,柔若无骨地瘫软在他怀里,心头的爱意终将满溢而出;她拉低他的俊颜,红滟的菱唇轻触他的,在他想进一步吮住她的唇时,她又约略往后退去,避开他热切的薄唇,如此重复逗弄,终于将他的耐心逼到极限。
当她再次轻触他的唇,黝黑的掌抵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如愿避开他的吻,双唇相贴一触即发,瞬间绽放出光辉灿烂的异彩。
“告诉我,你准备给我什么生日礼物?”终于不舍地放开她美丽的唇瓣,他微喘气息,带着满心期待地开口询问。
“生日礼物?今天?现在?”噢!老天!她这个女朋友实在做得太失败了,竟然不知道他今天生日!
“今天,现在。”他勾起嘴角轻笑。“看来你没办法现在跑出去买了。”
“为什么?”现在还早,商店应该还没休息。
“因为我会紧紧的缠着你,让你心里除了我之外,再也装不下其它念头。”他俯身舔舐她漂亮的耳翼,往下蜿蜒吮咬她的脖子,吮出一个瑰丽的唇印,同时拥着她不着痕迹地往房间移动。
然后关门、落锁!一切动作完成在她毫不注意的时刻。
“唔……”她从不曾怀疑他对自己的影响力,他总有办法令她浑身酥软、脑筋空白,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到天涯海角,没有任何反抗的欲望。
“说呀,你准备给我什么礼物?”慵懒性感的嗓音滑过她的耳膜、穿透她易感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为他付出全部的自己。
“嗯……礼物……”窸窸窣窣的衣物落地声稍微令她想起他的要求,她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嗯,礼物。”他像个讨赏的孩子,执意挖空她所有心思。细碎的吻不曾间断地落在她颈间、胸口,双掌随着她柔媚的曲线揉抚转动,挑动她全部的热情。
“那……我们结婚吧……”她气喘吁吁,一瞬间只能抓住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并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他的胸腔传来剧烈的起伏,低沉且愉悦的笑声在她耳边漾开,炽热的气息不断喷拂在她唇边,他用最性感的声音接受了她爱的礼物。“好,我们结婚吧!”
迷蒙水眸迎上他再认真不过的蓝瞳,她喟叹了声,弓起身邀请他共谱恋曲,用他们毕生最炫丽的爱情,谱出世上最原始、动人的浪漫旋律──
尾声
“康仔,真缘投哦!”
“好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ㄋㄟ!”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康仔,认识你这么久,就属今天最帅的啦!”
“做伴郎哦,什么时候做新郎?”
面对三五个熟识朋友的调侃,康仔脸上挂着早就僵硬的笑容干笑着,他扯了扯脖子上的红色领结,额际微微冒着汗,忍不住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擦了下。
“大笨康!”伴着洪亮娇嫩的喝叱声,裘元芫像颗白色圆球由远远的地方“滚”了过来,一把拉下他的手,并递上一条香喷喷的手帕。“不要用手套擦汗啦!弄脏了不好看!”
“我快‘乐’死了!”生平头一次穿西装、第一次当伴郎,康仔不由自主地顺着西装笔直的线条立正站好,一个早上下来大感吃不消,感觉比上工、挑砖头还累,他无力地垮下肩膀。“可不可以脱掉哈?”他拉扯着西装,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
“不行啦!等一下新娘就要丢捧花了,你再撑一下下嘛!”裘元芫细心地又是茶水又是点心,把他服侍得服服贴贴。
“偶花连以后都不再穿西装了,难受屎了!”他热得脑袋发昏,不标准的发音又跑出来作祟。
裘元芫翻了翻白眼,她叹了口气,决定忽略他让人垢病的“小问题”。“不可以这么说,往后你最少还得穿上一回。”她拉了拉他的衣领,把他脖子上的领结调到最适当的位置,粉颊微微泛红。
“暇?爱搁一拜哦?”他哀叫一声,陡地发现她的圆圆脸越来越红。“很热喉?你看你的脸都红起来了。”他好心地用那条香喷喷的手帕要为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