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好了,你呀!现在只要穿好衣服、起床,然后张开嘴等著吃就行了。”他得意地邀功。
“那?”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她横眉竖目,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刑柏阳笑著摇头。“你哦!这颗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将她原就乱七八糟的发丝弄得更乱。
“难道不是?”她问。“那你为什么突然那么体贴?”他以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了,让她好不习惯!
他笑了笑,转身将托盘端到她面前。“吃吧!”
“喂,到底为什么?”她傻傻地接过他手中的食物,执拗的脾气执意要得到答案,所以她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
“不要叫我‘喂’,我是你老公,你要叫我的名字。”他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
“名字?”小小揉著被捏红的鼻头,含著水气的眸子无辜地谴责。“柏阳?”
“嗯。”他宠溺地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别闹了!”她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到底为什么嘛?”她有丝光火。
“不告诉你。”这种事要他说出口,多不好意思。“呐!用你那颗蠢蠢的小脑袋慢慢去发掘喽!”
第5章(1)
趁著刑柏阳放婚假,加上陈友梅不停的叨念,两人终于决定去蜜月旅行,但由于假期并不长,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八天,所以,他们决定到离台湾比较近的国家──日本京都。
由于刑柏阳不喜欢跟著旅行团到处走马看花,所以两人到书局买了一本介绍京都各大景点的旅游手册,便大胆地订了机票飞往日本。
两个没到过日本的人,首先选择在京都的“祗园”落脚;他们先寻到一间清雅的旅馆做为休憩处,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后,便出发前往这块陌生的地方探险。祗园是日本有名的传统技艺聚集地,据说在这里可以看到百闻不如一见的艺妓,还有著名的歌舞伎,也就是俗称的舞台剧;总括来说,在这里可以看到所有京都的传统技艺,是个值得探访的地方。
他们先到“花见小路”去吃日本最有名的拉面,解决了民生问题,趁著歌舞伎的表演还没开始,他们散步到“鸭川河畔”,在浪漫的黄昏及河畔的粼粼光影下,许多热恋中的爱侣相偕漫步在河畔,引人遐思。
刑柏阳牵起洛小小的手,恍若河岸边的情侣般自在,倒是小小觉得不太习惯,别扭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瞧,他们不过是情侣,就这么大方地手牵手了,我们是夫妻,你还不好意思什么?”不理会她的尴尬,他坚持地包覆她的柔荑。
“可是这里好多人呢!”她不好意思地低垂小脸,像怕被人看到似的。
“别低著头,我们可是领了‘牌照’的,理直气壮点好不好。”他故意搂搂她的肩膀,复又牵起她的小手。
“牌照?我们什么时候领了什么鬼牌照?”他在说外星话吗?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
“我们当然领了牌照!”他抽出皮夹,从里面拿出身份证;他指著背面的配偶栏,信誓旦旦地说:“呐,你也有一份。”
“神经!”终于搞清楚他的意思,她羞赧地捶了他一记。“就爱胡说八道!”
“谁教你不听话。”他可得意了,一句话堵得她死死的。
洛小小白了他一眼,却也不再推拒,任由他拉著手,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丝甜蜜。
“大家都往那个方向去了,八成是去看艺妓,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在河畔散步约半小时后,他兴奋地指著移动的人群,把从旅游手册里的资讯透露给她。“艺妓?那种脸涂得白白的、嘴巴画得很小的艺妓?”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期待。
“是啊!”他拉著她往街上移动,利用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优势寻找目标。“找到了没?”她的好奇心被他全数挑起,每走几步就询问一次。
“嗯,在那边,你看。”好不容易发现目标,刑柏阳忙偷偷地指给她看。在街上看艺妓,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能用眼睛看,不能用手指指点点。只见一个女人低著头,由脸侧看得出她整脸涂著厚重粉彩,身上穿著传统正式的八层和服,梳高成髻的发插著翠钗凤簪,随著急切的小碎步叮当作响;缤纷的衣袖经微风吹拂而不经意地飞舞,举手投足间尽是迷人风韵,恍若由浮世绘里走出来的古典美女,引人注目。
许多镁光灯顿时闪起,那不似真人的艺妓在沿途路人的赞叹声中,缓缓隐入古色古香的茶屋布帘里,消失在花街间。
“哇,好漂亮哦──”洛小小目不转睛地盯著艺妓消失的茶屋,脸上挂著迷醉的傻笑。
“是啊,是很漂亮。”刑柏阳爱怜地凝睇她沉迷的笑颜,显然两人口中的对象并不是同一个人。
“我可不可以再看一次?”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开口就是要求“摩一盖”──再来一次。
“当然,我们等一下去看看有名的歌舞伎,保证你如愿以偿。”他宠溺地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柏阳……”红霞染上她的脸颊,也许是因旅游的关系心情特好,也或许是她知道抗议无效,所以洛小小虽感到羞涩、不适应,也只能无语地随他搂搂抱抱、恣意妄为……看完了歌舞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到旅馆。尤其是小小,在到京都之前,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澎湖,还是专科时的毕业旅行,一点情调都没有。这次出游就不同了,毕竟这次行程比较远,而且最主要的是同游的人不一样。
洗了澡,身上的疲累也冲去许多,她坐在榻榻米上,靠著极具古味的窗棂,凝睇皎洁的月散发皎洁的光芒,静谧天空里衬著些许闪动的星子,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在想什么?”刑柏阳洗好澡,裸著上身踏出浴室,便见她凝空叹息。他走到她身后坐下搂住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
“是不是外国的月亮真的特别圆?我总觉得今晚的夜空好像特别美。”她有感而发。
“那是因为有我陪著你。”他大言不惭地说。
“臭美!”她笑道。
他轻啄她白皙的颈项,引来她银铃般的娇笑。“好痒!”她难耐地扭动身子,报复似的转身朝他腰侧进攻。
“不行啦!你明知道……哈哈……我怕……怕痒……哈……”刑柏阳一面大笑地躲避她的攻击,一面很不君子地回敬她五爪功。
“人家也怕,哇!不要啦……嘻嘻嘻……救命……救命啊!”
两个人像小孩子似的互相攻击,又惊怕地各自闪避,一时间,整个房间笑声不断,尖叫声也不断。
“还闹!”显然刑柏阳占了优势,他一个纵身,将她扑倒在榻榻米上,两手紧紧地与她十指交缠。
“小气鬼!”让人家玩一下有什么关系?”她喘著气,眼眸笑成一弧弯月。刑柏阳微微地喘息,他睇著她柔美娇艳的脸庞,眼眸转沉。
他俯下身,急躁地啄吻她粉嫩的红菱。“嗯……小小──”细碎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脸上,他的大手不规矩地窜进她的浴袍里,继而抚上她的纤腰。
“嗯?嘻……”小小以为他还在跟自己玩搔痒游戏,小蛇腰敏感地闪了半寸。“不,别躲。”为了不让她乱动,他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墨黑的眸子闪著诡谲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魔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