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我当然是你的。”她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困住他,她只能极尽所能地安抚他。
刑柏阳艰困地抬起头,企图由激情中找回一丝理智;他轻抚她柔致的脸庞,想要由她的眸里瞧出她有多少真心。“你真的是我的?”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是你的。”要她说这种话,真是挺羞人的,可是为了让他安心,她红著脸承认了。
“你不会离开我?”他的手肘定在她脸颊两旁,撑著上身俯视她。
她微蹙著眉,不懂他为何问这么诡谲的话。
“说,说你不会离开我。”她的沉默又勾起他不安的情绪,他霸道地要求她口头上的保证。
“我不会离开你……”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
“永远不会?”他问。
“永远不会。”她侧过头,啄吻他健壮的手臂,令他重重一震。
“小小……”黑眸里布满遮掩不住的浓郁情感,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秀眉、鼻梁和小嘴。
“柏阳,你是不是有心事?”她不想当个唠叨的妻子,但她真的不放心他失常的模样。
“没有……”他的声音模糊且沙嗄,一口含住她挺俏的玫瑰,让声音消散在她的肌肤里。
此时此刻,所有的心事恍若全然不存在,他所有的思绪只能围绕著她的娇躯打转,再也容不下别的。
……
新房里弥漫著无限春光,连天上的明月都娇羞地躲在薄薄的云层后面,不忍打扰那正陷于浓情蜜意里的爱侣……
为了那块上千亩的土地,刑柏阳几乎没日没夜的加班,除了调查土地的背景外,还得应付敌对公司卑劣的小动作。
还有一件事,令他头疼到了极点,那就是侯靓伶如牛皮糖般的纠缠。
事隔多年,他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已不复见,何况他已经有了小小,他不想让自己跟小小之间出现裂痕,更不想因此而毁了好不容易初萌爱苗的幸福婚姻。门板上响起叩门声,他疲累地揉揉太阳穴。“进来。”
“柏阳,休息一下,我替你泡了杯咖啡。”侯靓伶笑吟吟地端著杯咖啡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境。
“怎么你都不用工作吗?”他叹了口气,佯装忙碌地埋首公务。“人家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嘛,所以找个空档来看看你。”她将咖啡放在他坚实的榛木桌上,身影一转,不著痕迹地站在他身后。
刑柏阳没搭理她,径自翻看手中的会议资料。
自从上次他跟龚仔一起加班研讨之后,龚仔每天在他耳边叨念著,要他小心侯靓伶的接近,因为他怀疑她的动机不单纯。
他并不是没将龚仔的警告放进心里,而是他已另有一套对付她的方法,只不过他还没有告诉龚仔罢了。
“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跑到我这儿来,其他同事会说闲话。”他快速翻动手上的资料,若有似无地让她看到资料里的数据。
“人家想你嘛!”侯靓伶的眼光完全胶著在那堆繁复的数字里,两只手主动地放在他肩上,对他撒娇。
第7章(2)
“唉,不要这样!”刑柏阳不耐烦地拨掉她的手,顺势掸了掸她摸过的地方,然后一把盖上手上的卷宗。
“柏阳,你变了,你以前最爱人家跟你撒娇,现在人家不过碰你一下,你就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还是嫌我配不上你?”见到卷宗被无情地盖上,她眼底露出一抹失望。而后,她自顾自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语气幽怨地说道。“唉,都跟你说了,我现在是有妇之夫,你这是做什么?”在他看来,变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寡廉鲜耻,即使他已使君有妇,她竟也不在乎地像只挥不走的苍蝇般主动黏上来?
同一时间,洛小小站在企划部经理室的门口看了看手表,确定已是中午休息时间,她才蹑手蹑脚地推开办公室门,淘气地想给刑柏阳一个惊喜,不料呈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个女人大咧咧地坐在刑柏阳大腿上的情景!她震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上的鸡汤,只觉一股尖锐的刺痛猛然划过心头,小脸迅速转白,她不知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呆愣地杵在门口。
由于前两天,报上说有人在威福公司放了颗小型炸弹,恶意引爆,不仅炸坏了部份公共设施,还误伤了好几名员工,意图警告他们放弃那块土地,虽然柏阳回来都没有说,但小小可以由他疲累的表情看出这件事十分棘手,她也为此感到忧心忡忡。
所以,今天她体贴地为他炖了锅鸡汤,想替他补补身体,锅都还热著,她便迫不及待地骑著摩托车,赶著把热呼呼的鸡汤送来公司给他,没想到让她亲眼目睹如此不堪的情景!
“柏阳,只要能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更不在乎名份,我只要永远陪在你身边……”侯靓伶径自搂著他的脖子,身体不断在他身上磨蹭,充分发挥她女性的本能,她知道男人就吃这一套。
“真的?”虽然脑子里警钟大响,刑柏阳仍敷衍地回应她;看来龚仔的警告其来有自,并非无中生有,他打算顺著她的意思,减低她的戒心,好套出她的企图,他浸淫在自己的思绪里,浑然不觉门边那抹颤抖的身影。“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从来没有别人?”
“人家、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她满嘴的甜言蜜语,不怕打不动他。“即使我已经结婚了?”他压下心里的不屑,佯装乐在其中。
“你不是说过你跟她只是兄妹之情?我相信你心底还是爱我的。”她狐媚地勾著眼,存心撩拨他。
“你很聪明,不过再怎么说,我跟她已是合法的夫妻,而且我母亲一定不会准我跟她离婚,你说,如果我还想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办?”
“不论是做小或做情妇,我都心甘情愿。”侯靓伶见他的态度稍有松动,忙不迭地加紧挑逗的动作,伸手抚摸他俊逸的脸庞。
“你当真有这么爱我?”他故做轻佻,抬起她的下巴。“那你说我该怎么安置你才好?”
洛小小麻木地看著眼前明目张胆调情的两人,她握紧拳头,连指甲深深刺进手心都没有感觉。
她不敢相信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丈夫,背地里做的却是和说出口的全然背道而驰……她凄楚地勾起嘴角,兄妹之情?终究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是建构在两位母亲的胁迫之下,他所说的爱语全是谎言!突地一股心酸涌上她的心头,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
“小小,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龚云鹏三步并做两步走,他正巧有事要找刑柏阳,却愕然地发现极少出现在公司的洛小小呆呆地杵在门口,他没心机地问道,一双眼却好奇地瞟向办公室里。
不看还好,这一看可把他所有的火气给挑了起来。
“柏阳,你搞什么鬼?!”龚云鹏对著办公室大声吼叫。
这该死的家伙,不是早叫他离那女人远一点吗?他竟然还在办公室里跟她搂搂抱抱,更糟的是,还被极少来公司的小小给撞见,这下子看他怎么收尾?
“龚仔……”刑柏阳抬头望向来者,霍地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洛小小。“小小,你怎么来了?”
侯靓伶也发现她了,她挑衅似的抛给小小一记胜利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