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这地方对我而言还算狭小了些,你忘了我在隆河的庄园是这里的好几倍大,祥馨现在住我这,如果再加上你,我们的活动空间就更小了。而且,你是外人,有外人在,总是不方便。\"他强硬的拒绝。
\"连你也不收留我,我就不知道该求谁帮忙了。\"她可怜兮兮的,噙了眼泪的目光,悄悄锁住相思。
\"你走吧,我打电话请搬家公司来。\"祥馨边说边拨电话号码,翻了电话簿,试了好几通终于联络上有空的搬家公司。
\"纪太太,我们都是女人,你就让我住下吧,就这几天,我会积极找房子的。\"夏雪曼转向相思恳求。
相思恻隐之心被挑起,她知道若答应的话无异是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求相思也没用,你走吧,我不能留你。\"祥禔见相思意志几乎要动摇了,抢白道。
\"纪祥禔,你太狠心了。\"
就这样,送走了大麻烦。
\"这样会不会太不厚道了。\"相思有些不忍地说。
\"放心好了,她说无处可去是唬人的,在台北,起码就有六个男人愿意收留她。\"他不在乎的说。
\"大嫂,你别乱用同情心,她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最会演戏了。\"祥馨轻松的踏着健身慢跑机,不以为然的评论,一副对夏雪曼十分了解的模样。
\"真是这样,我也比较心安些。\"
说完话后拿起皮包向门外迈去。
\"你到哪去?\"祥禔追了出去。
\"我刚说了,和尚青棠有约。\"她站在马路边伸手拦计程车。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放软口气说。
\"我什么也没答应。\"她不让步。
\"我和你去见那个尚青棠,我去和他说去。\"他见她如此顽固,只得改弦易辙。
\"不!我自己去。我要自己和他谈,你若是跟着来,我今晚就离开你。\"她威胁道。
\"你竟敢威胁我。\"他拉着她的手臂,两人像两头斗着角的山羊,谁也不输谁。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她勇敢的对抗他。
她还是小赢了一局。争取独自前往的权利。
尚青棠已先到一个钟头。
\"对不起,我家里有些事。\"她坐了下来,叫了一杯芬兰果汁。
\"不要紧,我在这也没闲着,我正在阅读剧本。\"他笑着看着她,样子像个稚气未脱的顽童。
\"我恐怕要拒绝你。\"她吸了口饮料后说。
\"为什么?\"他蹙眉,失望的看着她。
\"我对演艺事业没有兴趣,而且我丈夫十分反对。\"她对他淡淡一笑。
\"你结婚了?\"他有些遗憾的轻叹佳人的已婚。
\"呃!可是若你不会嫌弃的话,我可以帮你另外的忙。\"她准备毛遂自荐。
\"哦!我一定是不会嫌弃的。\"他充满兴趣的说。
\"我可以帮你做电影剪接的工作,可好?\"
\"你……我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惊讶极了。
\"嗯!不过我以前做的是A片的剪接工作,只是一直很想试试看电影方面的剪接,但苦无机会,你愿意相信我,给我机会吗?\"她用一种恳求一口饭吃的态度推荐自己。
可以呀!他大声朗笑,爽快的答应。
\"真的吗?谢谢你。\"她的眼里、心里都是甜笑。
她又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人了。
\"那……尚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她迫不及待的说。
\"叫我青棠吧,以后我们是合伙人了,叫先生小姐怪生疏的。我这片子现在还差女主角,最快也得下个月才能开拍。\"他懊恼地说。
\"青棠,我有一个女主角的人选不知你能不能拨冗见见她,她从小就爱演戏,以前念书时还是话剧社的社长。\"
她想到的是温柔。
她有十足的把握尚青棠对温柔一定会满意的。
果然不出所料。
女主角确定之后,片子立刻开拍。
只是她尚未和祥禔提起介入的程度,她只告诉他,他回绝了女主角的邀请。
这一天,祥馨到附近超级市场买了三、四种她爱吃的美容水果,拿了锁匙正要开门,瞥见门口一名陌生男子坐在阶梯上像是在等人。
\"你找谁?\"祥馨回过头顺口问了句。
\"我想找住在这里的宋相思小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文雅至极的说。
\"宋相思?我大嫂?你是我大嫂的什么人?\"祥馨由头至脚的研究他,好像研究一个奇迹。
\"她应该在家,我家的门铃坏了,所以不论按你千百次也枉然,进来吧。\"
祥馨领了他进门。
\"大嫂,有位考古学家来找你啰。\"她敲了相思的房门。
相思开了门,见是好友,忍不住大叫。
\"许念年,怎么有空来?\"
她倒了杯柠檬汁递给许念年,祥馨耸耸肩踱回房里,一点也不好奇。她口里的考古学家和嫂子是何年何月的青衫之交,她只当是寻常百姓的无聊事。
\"她是你小姑啊!好时髦。\"许念年盯着隐入走廊尽头的倩影下评论。
\"呃!在法国长大的女孩,总是时髦些。她很单纯,脾气虽然差了些,心地还满善良的,如何?我替你们正式介绍介绍;念年,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这些年,从没见你交过女朋友。\"她鼓励念年迈出一步。
\"谢谢!她恐怕不适合我。\"他腼腆的拒绝。
\"只是做做朋友没关系的。\"
\"改天吧,今天只想来看看你、聊聊天。\"
到了晚上。
相思倚着书桌正在看青棠今天送来的剧本,祥禔敲了房门未等应门,旋即开了门,劈头就问:\"祥馨说今天有个考古学家来家里,我猜是许念年,他来找你做什么?\"
\"叙叙旧,能做什么?\"她头也不抬的回话,低头继续读剧本。
他伸手抽走了她的剧本,\"你不是告诉我不接演电影的吗?怎么又会有剧本?你竟然敢骗我。\"他怒不可遏的咆哮,愤而撕去抢在手上的剧本。
相思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因为措手不及所以抢救不成,眼见剧本被祥禔撕的粉碎。
\"你疯了不成?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撕我的东西,你简直不可理喻。\"她被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疯狂的摇撼她的肩头。
\"我没有骗你。\"她奋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嘶吼:\"你太霸道,太难相处,我没有办法和你住在一起了。\"
她冲到衣橱边,打开衣橱门,发狂似的收拾衣物,一刻也不愿停留。
他夺下她忙碌的手,把她锁在他的怀里,顾不得她的反抗,疯狂的吻她。
初时她抗拒他的侵略,不让他得逞,摇动着头颅;他意志坚定不愿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用舌头和唇的力量掠夺她的理智,他欲望的眼珠像是燃烧的黑炭。她实在是爱极了他身上的气味。
他们心醉神迷疯狂的做爱,用一种从未对任何人倾泄过的情愫回应着彼此的浪漫。
当灵肉得到满足之后,两人皆倦极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
祥禔吻着相思像瓷器般的肌肤叫醒她。
她突然记起了昨晚他不可理喻的愤怒。所有的怨怼都回到理智里。\"你得向我道歉,否则我还是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