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曼捂着耳朵,抬起傲慢的下巴,慢慢转身后轻吐话语:\"你吼的不累吗?
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我会发神经搬来这自取其辱吗?大小姐。\"
\"我哥同意你了吗?狐狸精?\"
\"我还没问他,但我相信他会同意的。\"夏雪曼就是夏雪曼,对自己女人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呵!那可未必。现在我哥已经有嫂子了,你的魅力未必是无远弗届的。\"
祥馨对夏雪曼怨恨至极,她的汤姆就是被这狐狸精般的女人所媚惑,害她成了众人的笑柄。
\"那又如何?蓝汤姆不是有了你后照样上了我的床,你以为男人都是高等生物吗?\"夏雪曼愤世嫉俗的说。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在答覆尚青棠之前,相思决定同祥禔说一声,听听他的意见。其实,她压根就不想拍什么电影,做什么女主角,如果真想为尚青棠工作的话,她宁愿争取剪接师的工作,毕竟这是她的专长之一。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祥禔已经大发脾气的反对。
\"不准。我不准你拍什么鬼电影,我纪祥禔的老婆不可以抛头露面。\"他站在新办公室的办公桌后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似乎想把她给吃了。
\"我……\"她想要解释自己的想法却让他不留情的打断。
\"你什么也别说了,休想拍啥鬼电影。\"
\"祥禔,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那位尚青棠是个很有理想抱负的电影青年,我只是想帮他完成梦想罢了。\"
\"尚青棠?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他趋近她后低沉地问。
\"什么跟什么啊?爱上尚青棠?我和他不过只见了一次面,何爱之有!\"她简直快被这则指控所笑倒,但她知道不能因为只是无稽就任他胡乱猜测,眼前这个她所爱的男人曾经被人深深伤害过,所以对爱情难免多疑。
\"是吗?也许现在不爱,难保将来不会日久生情。\"他困难地说。
\"日久生情也得某些酵素才能诱发,例如朝夕相处、知遇之恩、情难自禁……
你当我是花痴不成!什么男人都爱。你真的可以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蒙羞,在这一年里我谁也不爱,这样的保证,应该足够了吧!\"她特别强调\"一年\"这个字眼,她不愿只是因为那一夜所发生的\"事件\"就改变他的初衷,她不要绊住他。
她现在坐的位置是背窗的皮沙发上,正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横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白色的线条,衬着相思纤细灵秀的身影,伴随着诱惑人的娇笑,在他的眼里投影出无限绮思。
他看着不觉痴了。
\"你在看什么?\"她被他瞧的不自在的摸着脸颊,羞红了脸。
\"噢!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从来不曾仔细认真的看过你,原来你是这么的美。\"以现阶段的情况,他所拥有的爱慕之情所能倾诉的就只有这么多,他不习惯对一个女人表露太多。
\"谢谢你,怎么美也美不过夏雪曼。\"她脱口而出,立刻后悔,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她知道她破坏了这一刻。
祥禔正要说些什么,行动电话正好响起。
听他说话的口气,想是祥馨挂来的电话,祥禔眉峰轻拢,只说了句:\"你别和她吵,我马上回去。\"
\"夏雪曼搬到家里来住了,祥馨和她大吵了一架。我现在得回家一趟,你和我一块回去。\"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经过新请的张秘书时简单的告诉她今天要准备好的文件,以及必须在下午前传真回隆河的资料。
回家的车程上。
\"你回去就好了,何必拖着我一道?我已经约了尚青棠,你已经耽误了我的时间。\"她没好气的说,只要与夏雪曼有关的任何事,总能挑起她的坏心情。
\"我已经说不准了,你还跟尚青棠见个什么面?\"他霸道极了,不容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是独立的个体,你不准,只是表示你反对我的决定,并不代表我的想法,我还得进一步和尚青棠谈谈。\"她双手抱在胸前扬起不驯的下颚,不以为然的回嘴。
\"你……我是你丈夫,你不能不顾我的感受,我们隆河山谷的女人都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从不在外追寻什么鬼自我。女人的责任就是把丈夫、孩子照顾好,你现在跟我唱反调,简直是造反,造我的反。\"他失去耐心的吼道。
他踩了油门,以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行驶。
\"你不要命啦!开的这么快。\"
\"我快被你气疯了。\"
\"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婆,所以不须遵循什么隆河的规矩,如果你想找的是乖乖牌少奶奶,现在家里有现成的一个;人家可是一离了婚立刻重入你的怀抱,你把我也找回去是不是要我干脆成全你们,提前结束这段婚姻?\"相思也被他恼火了,不顾火上浇油的说。
\"呵!做贼喊捉贼,恐怕是你要和蓝汤姆双宿双飞吧?故意顺水推舟,编派我和夏雪曼的陈年旧事,好让你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和我离婚。告诉你,这辈子你是休想了,我是不会离婚的,你趁早打消念头,也叫那个什么尚青棠、许念年的打消念头。\"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心怦怦地跳,轻声地问,深怕自己会错了他的意。
\"我说,你这辈子休想和我离婚,我准备撕毁那一年合约,我们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这一生都得栓在一起,任谁也不准由我身边偷走你。\"他一副心意坚决的模样,令人不禁冷颤。
\"你太可笑了,我又不是你的私人拥有的收藏品,也不问问我的意见,说毁约就毁约,你当我是什么?\"虽然她很高兴他的宣誓,但在口头上她仍做最后的挣扎,不愿他看轻她。
\"我当你是我老婆,你这个傻丫头,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做防范措施,你很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他低沉的说,好像压抑了些许的喜悦。
\"不可能,不会这么巧的。\"她有些失措的说,她确实没有想这么多。
车子平缓的驶入车库,熄了引擎,祥禔正色的说:\"我不要夏雪曼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必须是一条线上的战友,待会我怎么说怎么做,你得和我配合。\"
一踏进客厅,夏雪曼和祥馨像两头斗歇了的母狮,坐在布沙发上怒视对方。
\"祥禔,你妹妹像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似的,不愿让我住下来。\"夏雪曼像是见到救星似的一见祥禔就似八爪鱼一样腻在他怀里。
\"祥馨是明智的,你早已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是你太健忘了,我已经讨了老婆,你还来参加过我的婚礼。\"
他推开夏雪曼,搂着相思,宣示彼此牢不可破的关系,希望她能识相的离开。
\"那也不要紧,我不在乎婚姻关系,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天陪你一块吃消夜我也十分满足。祥禔,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反正你这地方宽敞的很,多住我一个人也无妨不是吗?\"她放下身段,采用哀兵政策,总是先得争取留在王的身边做一名侍妾,才能藉机扶正;她早已盘算过了,以她对纪祥禔的了解,宋相思根本不是他钟情的那类女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对她厌倦的,那么她就有机会了。只要她从今以后\"遵守妇道\",重新赢得他的三千宠爱应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