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别乱说,没证实过的事,别再传出去了,当心给十四爷听到,可要怪你乱嚼舌根了!”春儿警告苦冬儿。
“我才没那么笨呢!”冬儿皱著鼻头回道。
“其实,十四爷并不是没优点,很有可能是我们没发现,再说,习性要改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也许再过一阵子,他就会慢慢收心了!”秋儿细声地道。
夏儿和冬儿哼笑了声,懒得再为这事争辩。
“我要给福晋送点心进去了!”
秋儿觉得自己说得颇有理的呀,怎么夏儿和冬儿好像很不以为然似地。
春儿替伙儿开了门,叛月正巧走至门边——
“福晋吉祥!”四人异口同声地喊著。
“福晋,我给您送点心来了!”秋儿擅长烹饪,做小点心更是拿手绝活,每天她都会弄不同的点心给叛月品尝。
叛月微笑地颔首,让伙儿先进入房里后,进而抬起眸光扫视著春儿、夏儿、冬儿三人。
“你们全部进来,我有话问你们。”说罢,叛月背过身,走向里边的法式花蓝椅。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皆心虚地以为主子听到了她们方才的谈话,要她们进房,是要加以质问。
春儿和夏儿二刚一后地走进房内,冬儿则掩著嘴,心惊胆跳地尾随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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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月坐在花蓝椅上,沉思了奸一会儿,正要开门说话之际,丫鬟冬儿突然屈膝跪下。
“福晋,冬儿知错了!冬儿以再也不敢贫嘴了,请福晋原谅冬儿……”
冬儿见叛月迟迟不发一语,以为是在给她时间,要地自己承认过错,再紧绞着手指好半晌俊,还是咬牙跪下,自己先认罪了!
其他三个丫鬓也跟苦跪下。就算她们没错,但最初,当四人一同被选中服侍太后的贴身丫头时,四人便立了约,有难同当、有罪同当,绝不孤立其中一人。
不管服待的是太后,还是新福晋,这个约定永远不会更改!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叫你们跪下呀!”叛月错愕地瞪著四丫头。
“福晋,冬儿是个直肠子的人,听到什么就说什么,话儿总守不住——可她没恶意的,请福晋别责怪她!”春儿替冬儿求情著。
“是啊,冬儿就是爱说话,不过,她也是为福晋抱不平——”夏儿的话说到一半,叛月的疑惑遂起。
“为我抱不平?!究竟是什么事?”叛月疑问重重地拧著眉心。
“就是宫里传言已久,说福晋原本是要许配给十三爷,但是因为十三爷瘸了一条腿,皇上伯这样的婚事会引起女皇不悦,是故,便让十四爷取代了十一二爷——”秋儿细声地娓娓道来。
“冬儿和我一致认为,虽然十三爷是瘸了条腿没错,但是他仍比十四爷优秀,而且,肯定会懂得疼惜福晋,不像十四爷成天只知往外跑,老沉溺在……”
夏儿说得忿忿不平,旁边的春儿见状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裳,示意她别再多话了!
即使夏儿没把话说完整,但叛月心里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叛月脑海中闪过彧瑄的模样,光就他的言行举止看来,的确比彧玡大有可为多了——
她轻喟了声,正色道:“我不管传的这些是真是假,既然我嫁给了十四爷,就算他再糟、再没出息,我也不会舍他而去——这事,就到你们口中为止,别再传出去了!”
“是,福晋!”
四人皆对叛月投以敬佩的眼神,她们知道英国皇室人的高傲贵气,原以为福晋会下层于自己夫君没出息的样儿,但叛月的一席话,直数她们傻眼,更打从心底尊敬叛月这个好福晋。
尤其夏儿和冬儿皆面有愧色,方才在门口处,还说什么福晋嫁十三爷比较好之类的话,哪知福晋比她们这些大清女子还坚贞,对自己的夫君,俨然绝无二心,以夫为天。
“好了,都起来了,我不怪你们!”叛月微笑地道:“我知道你们是好女娃——我叫你们进来,不是要责怪你们,而是……我想向你们请教几个问题!”
请教?!
甫站直身的四个丫头,听到被宫内人私底下称为扫眉才女的叛月口中说出‘请教”二字,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个个怔仲住地看著她。
“怎么了?为啥个个瞪大了眼?”
“我……我们是伯没法儿回答福晋的问题!”春儿讷讷地回道。
福晋要……要请教她们问题?这……这不是为难了她们这些只认识几个平常字语的丫头吗?
“是啊,我们又没读过书,要下是幸运地被太后选上当贴身丫头,太后又大发好心的让我们学几个字。福晋您说请教我们问题……这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们了?”夏儿干笑著。
“别紧张,我不是要考你们诗书。”叛月美丽的唇线微扬。“我只是要问你们,这爷平常外出,部是去哪些地方?”
“这问题就简单多了!”冬儿立即跳出来说话。“爷哪儿都不去,他就爱去三楼二阁……”
第5章(2)
冬儿此话一出,便遭春儿和夏儿丢了两记白眼。
没想到方才才苦哈哈的认罪,这会儿又守不住话了,虽然自己说得是实话——冬儿哀怨著一张脸,也气自己爱说话的坏毛病!
“三楼二阁?那是什么地方?”叛月心中略有谱,但她可不想太过自作聪明。
“那……那是……”冬儿一颗头颅烧的火热热,是她起的头,理当就该由她加以解说,可这会儿,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呀!
见四个丫头低首默然,叛月便将自个儿的臆测缓缓地道出。
“是饮酒作乐的地方吧?”
四颗小头颅如千斤重地各点了一下。
“不用担心什么,我下会生气的,我问什么,你们尽管直说便是!”叛月知道她们心中有所顾虑,微笑的说明她的心情没有任何不悦。
“福晋,您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们一定会诚实地告诉您的!”最具正义感的夏儿,只差没伯胸脯保证,以显示她心底隐藏的侠女作风。
她早看不惯十四爷放荡的行为,好几次都想去禀告太后,但是再仔细一想,太后心中应该也十分清楚十四爷的为人如何,这么多年来太后都任由他去,这会儿,十四爷成了亲,有福晋在,相信太后就更加不会插手管这事。
谁叫她们只是奴才,尽管看不惯十四爷的游手好闲,但她们也只能闷不吭声,乖乖的听从命令行事。
这会儿,她看福晋大概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才决意要把十四爷给揪回来。
她早看得出来,福晋是个做事有魄力的人!
“十四爷除了去三楼二阁,还去什么地方?”叛月细声地问。
她要清楚外头究竟有什么事物让彧玡如此著迷,若一日不出门,就浑身难受?
知道了方向,她才好“对症下药”,想办法让他待在家里——这是改变他坏习性的重要一步!
“也没什么地方了!还不就是上街买买东西,不过,买的东西,最后也是送给了阁楼的那些姑娘。”冬儿不屑地哼了声。
“其实,十四爷也不光是去那些地方,他偶尔也会到皇宫内向太后和德圮娘娘请安。”秋儿以薄弱的声势替彧玡说著话。
她不想福晋听了夏儿和冬儿的话难过,尽管她相信福晋不是见识短浅、更不是个醋坛子。
但是,身为一个女人,若是听到别人一迳地说著自个儿的丈夫成日只知风流快活,想必心底一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