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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
皇上正气急败坏的大吼著。
“彧瑄,你是朕认为最有出息的皇子,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皇阿玛,我只是凭自己的力量,去争回原本就该是我的——”彧瑄理直气壮的回道。
“什么是该你的?你倒给朕说个清楚!”皇上拍案怒暍著。“两个亲兄弟,在大庭广众之下夺妻,你们叫我、太后、你们的亲额娘……情何以堪呀?”
“叛月是不是原本就该是我的妻子,皇阿玛您心中应是最清楚才是!”彧瑄神色肃穆。
他只是要争回他的妻子,难道有错吗?
“你倒是挺会自作主张的!朕什么时候把叛月许给你了?”
彧瑄和皇上对瞪了好半晌。“即使是有,我想,皇阿玛也不会承认的!”
“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皇阿玛?”皇上大勃然怒。“德妃真是给我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这不关皇额娘的事!”彧瑄积在心头许久的怒火,终于尽数的爆发。“皇阿玛,彧瑄一向尊敬您,您所做的每一项决定,彧瑄可有不从过?”
“以往你是完全服从,可现在……朕把叛月许给彧玡,你服了吗?肤三番二次派人去通知你,要你结束荒唐的比试,你可听从了?”
“单单这件事,恕彧瑄无法服从!”
“你是怎么了?非得闹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不可!”皇上心烦意躁的怒道。
“如果皇阿玛当初没有因为我瘸了一条腿,改把叛月许给彧玡的话,今日,又怎么会有这场令您头痛的比试呢?”
彧瑄的话里,带著一丝丝埋怨的意味。
凭什么他瘸了一条腿,就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
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幸福教别人给夺去——即使是他兄弟也不行!
“是谁说这话给你听的?”皇上两手反剪,严厉地睐了他一眼。“叛月原本就是许给彧玡的,什么时候许给你了?真是一派胡言!”
“对啊,十三阿哥,这十四福晋原就是许配给十四阿哥的!”一旁的客卿帮苦皇上解释。“这还是微臣提出的主意——”
“是你?”彧瑄用眼尾的余光瞟睨著客卿。
客卿惶恐地道:“传言中说,皇上是因为十三阿哥瘸了腿,所以才让十四阿哥来代替十三阿哥您……可,事实不然———
“事实!?所谓事实是什么?”
“微臣提出十四阿哥,纯粹是希望聪慧过人的十四福晋,能帮助十四阿哥求上进,绝不是如传言中说得,让十四阿哥取代你——”客卿娓娓道出当时提出人选的主要原因。
客卿的一席话,让彧瑄哑然了!
至此,皇上也才了解彧瑄争夺妻子的缘由。“彧瑄啊彧瑄,你是朕最称赞的皇子,你聪明、你骁勇……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耳食之徒?传书中的事,你未经求证,竞信以为真?”
“我只想问皇阿玛一句话——”彧瑄语声低沉。“如果我没有瘸了一条腿,当初,皇阿玛会选彧玡、仰或是选我?”
这问题倒是难倒了皇上,他久久不作声。
“到底,皇阿玛还是嫌弃我这个瘸腿的皇子!”彧瑄自嘲地笑著。
“十三阿哥,不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在帮你物色妻子人选。”客卿急急地道。
“不用了!”
“什么不用?你难道一辈子不娶妻吗?”皇上责备的语气中,夹带著一丝丝的叹息和愧疚。
若不是他一直没替彧瑄的终身大事做安排,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可不敢指望这世间还有女子能够像叛月那般聪慧、有见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心中有著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管皇阿玛当初是否选定我——现在,只要叛月点头,我一样会把她带走。”彧瑄语气坚定地道。
他自负地认为,只有他,才能和叛月匹配,而他深信叛月不是目光短浅的人,绝不会因为他的外观有些缺陷,因而看轻了他!
“彧瑄,朕绝不许你这么做!”皇上气呼山河。“马上取消你和彧玡的射箭比赛!”
“皇阿玛,恕彧瑄碍难从命!彧瑄先行告退了!”
彧瑄说完,头也下回的就走!
“反了!反了!一个个都造反了!”
“皇上,请您息怒—!”
客卿诚惶诚恐的劝慰,他怎会料到当初自己一片用心良苦的提出十四阿哥来,会造成今日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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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月万万没想到,这回的比试,竞把彧玡伤的这么重,他已经连续三日侍在探花阁里,这三日来不曾回府。
她知道他在逃避——
这三日来,她反覆思考,究竟当初她没出面阻挡这场夺妻比试,是不是错了?
“福晋,我帮您泡了花茶,暍暍看,若觉得不好,秋儿再去换!”体贴的秋儿怕她心情烦乱,特地冲泡了一壶菊花茶。
“不用了,春儿她们呢?”
“她们……忙呢!”
“那……你跟我去探花阁一趟!”叛月心想,再不去把彧玡找回来,恐伯他就这么完了!
“我……噢,好!”秋儿面有难色,但还是点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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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爷,别喝这么猛嘛,您会醉的!”
探花阁的当家红牌——红莲,她这阵子可得意极了!
在北府城内,探花闾北起其他三楼,规模较小,她红莲的名声,也北下过水仙、欢儿、冰心,但是……这些天来,她的名气在同业中高涨,原因无它,就因为十四爷足足在她的闺房内待了三大三伎,寸步未离、
虽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十四爷就只是喝酒,醉勒睡、睡醒又喝,暍勒又醉、醉了又睡……
如此循环,就这么过了三天。
但那不打紧,只要十四爷待得愈久,她红莲的名声就会一日一日高涨,日后,还伯没客人上门点她红莲的名字吗?
“你别理我!”
彧玡整壶酒拿起来灌饮,这三天,他什么东西也没吃,酒是他最好的良伴!
“爷,红莲怎么会不理爷儿您呢?您在红莲这儿,是看得起红莲,红莲一定会好好侍候爷儿您的!”
红莲夹了一块肉送至彧玡嘴边,却遭彧玡给粗鲁的拨开。
“我不想吃!”
“爷,您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耶,只顾著喝酒,身体会弄坏的!”
红莲又夹了一只剥了壳的虾子给他,彧玡正想再度拨开红莲的手时,房门被推了开来,叛月和秋儿走了进来,羊佑随行在后。
“十四爷——”秋儿看彧玡一副邋遢模样,像个醉猫儿似地,不由得惊呼出声。
“谁来了?”彧玡酒醉的两眼迷糊,诚如伙儿所想得,活像只醉猫儿,眼前的人事物,在他看来,全都在晃荡,他看也看下青。
红莲附在他身边,悄声说道:“是十四福晋来了!”
彧玡眯起两眼,仔细地端倪,模模糊糊中,隐约地看到叛月的身影。
“别理我了!我一辈子就是这副德性……”彧玡心知他现在的模样,铁定叫她失望极了,他先出声,省得她浪费口水。
“十四爷,您……”秋儿急得想掉泪,十四爷那么说,他难道不知道福晋会伤心、会失望吗?亏福晋一心三思的想帮他!
“他有吃东西吗? ”叛月看著桌上的佳肴,盘盘完好如初,似乎部没动过,遂向红莲问道。
“呃……”红莲有些错愕。
她早听闻十四福晋的好教养,人漂亮、又聪慧,可没想到她在看到自己的夫婿窝在酒楼女子的闺房内,非但没动气,还一脸平静的好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