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闇黑的双眸,眸中情愫荡漾。
“这……这样可以了吗?”皓月背着他,双手掩着胸前的肚兜,忘了后面的裸背,才是他看得最清楚的地方!
“全部脱掉!”
“全部!?”
“你洗澡的时候,有穿著衣服洗的吗?”他反问道。
他刻意用冷漠的声调响应她,免得自己意乱情迷,想去摸她、想去尝那光洁白皙肌肤的甜味。
皓月心想也是,螓首低垂,羞怯地解开肚兜和裙子。
“可以了吗?”她不敢转身面对他。身上仅剩一条亵裤——而他是个男人……
皇额娘常说,女人的身子,只能给自己的夫婿看,若是先教别的男人给看去了,就是对未来的夫婿不贞。
她心想,这一辈子,她不会有夫婿,倒是不会被冠上不贞之名。只是头一回让男人见到她的裸躯,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偏偏他又不走。
“随你!”他把椅凳拉近圆木桶,喝声道:“踏着这张椅凳爬进桶里去!”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迟疑不决,定会惹他生气,就算再羞,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的依了他。
坐进木桶后,她刻意缩着身子,原本桶里的水只及她胸口,现下则淹至她的颈项。
身子淹没在药草水中,她才暗吁不至于羞得不敢抬头,但视线微移之际,赫然发现他竟也脱了衣服,连衬裤也脱了。
“你……你做什么?”
皓月吓得瑟缩身子,不小心让药水呛了鼻,她挺直身子呼吸时,更讶异的发现他已踏上椅凳,健壮结实的修长大腿一跨,便俐落的翻进圆木桶内坐着。
皓月反射的站起身想逃离,却教他两手给拉住。
“你要去哪儿?”他浓眉纠紧,不悦地问。
“我……你不是说这药草是给我泡的吗?那你……你进来做啥?”她拨掉他的手,羞得遮住胸前。
“我!?当然是帮你医病!你以为光泡药浴就可以了吗?依你的身子,如果只泡药草水,恐怕泡个一年,还未能见效!”
她没反驳他的话,事实上,她知道他说的没错!
打小她就是个药坛子,御医医了十多年,都没能将她的身子医好,如果泡药草浴泡个一年能让她身强体壮,那御医不就全是饭桶了!
她也不想真泡药草浴泡一年,才刚坐进来,她就受不了这药草味了,真要每天泡的话,恐怕她会闻味作恶呢!
“你……你要怎么医我?”她怯怯的抬眸问他。
“坐好!把你的身子挺直。”
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她不敢怠慢,坐直了身子,胸前的浑/圆跃出于水面——
“还不够高!”他的声音冷硬,命令道:“你太娇小了,跪坐着吧!”
她瞅了他一眼,继而照着他的话做。
虽然整桶水都被药草覆盖住,看不见水里面的情景。但她可以感觉到他两腿大张,而她正跪坐在他两腿之间。
打直身子后,她的腰部以上,全露出水面,赤/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把你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免得待会儿我按压得太用力,你会支撑不住而跌下!”
她轻轻地将手搭放在他的肩头,视线往下凝视他的俊容。
她真不懂,同样的一张脸,为何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
慧心师父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祥和的微笑。而仇魆的俊容上,始终有股令人生畏的邪佞阴沉。
惊觉自己的胸上有个温热的物体按压着,她骇然回神,瞥见他的手正侵犯着她的胸。
“你……太卑鄙了!你不是说要医我吗?为何你的手一直在我的胸上摩蹭!”她退后,恼怒的斥责他。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帮你按压穴道,打通你的气血。你胸前那两团还不盈一握,我可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冷冷的睨她。
和蓉儿比起来,她胸前那两团的确稍嫌小了点。照理说,他应该一点兴致都没有的。
但奇怪的是,他才摸了几下,他胯下处便硬挺勃发了起来。
“对不起!”皓月重新跪坐在他两腿间,手也搭放在他肩上。
不管他医治她的动机是什么,他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又是采药草、又是烧柴的。如果他真想对她意图不轨,压根儿不需费这么大的工夫。
仇魆伸手点住她两胸之间略为上方的穴道压揉着。
皓月眉头蹙紧,低吟了声,搭放在他肩上的手,倏地缩紧。
“你看着,我现在压的这地方是膻中穴,刺激此穴,可改善子宫和卵巢的闲题。”他的人手一移,拇指和小指分别按住锁骨下方及胸下位于乳突正下方之处。
“上面的库房穴和下方的乳根穴,可改善胸闷和腹胀问题。”
半晌后,他手移至她乳晕的外侧上方。“这里是期门穴,肝经通过。”
他一遍又一遍的按压着他说的穴道后,他突然停下手,说道:“换你自己来压!”
“我!?我不会!”
“你要学的!难不成,你想要我每天都摸你,让你感到舒服吗?”
她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呢!为了证明她根本没那么想,她伸手在自己胸上乱压一通。什么穴道,她根本不懂呀!
见状,他低笑了声,拉着她的手,引导她正确的按压。
他一遍又一遍地解说,不厌其烦地拉着她的手,一再地指导她寻找正确的穴位。
头一回,她看见了他脸上漾起温柔的神情。
一种有别于慧心师父祥和的神情。
一种令她感觉心神荡漾的感性温柔。
第7章(1)
连着半个多月,皓月每天都会到魆夜楼去泡药草浴,她一直以为她每日泡的药草,都是仇魆吩咐下人去采的,但今早她提及这件事时,芸儿才告诉她,那些药草全是仇魆亲自去采的。
今晚仇魆得空,前来帮她按摩穴道,泡了药草浴后,她在穿衣时,轻声道:“谢谢你!”
他睨了她一眼,径自穿衣不作答。
系好衣带后,她走至他面前。“你可以告诉我,你采的都是哪些药草吗?”
“做什么?”他狐疑的盯着她。
“我可以自己去采,不用再麻烦你。”泡了半个月的药草浴,再加上他的按压穴道,这阵子,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多了,胸口不再闷痛,头也不常晕了,想必是药草起了功效。
“你懂药草吗?”他冷讽道:“你不怕山上的毒蛇吗?”
“我……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是岛主,一定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她怯怯地说出她的原意。
仇魆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她。“千木岛上,平静安和,会有什么大事?”
她看着他,他脸上不悦的神情,使她不再坚持采草药的事。
“那……我先回去了!”她低垂着头,柔声道。
“等等!”
“岛主,还有事吗?”
“从今晚开始,你搬进魆夜楼来住!”他浓烈似火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因泡了药草浴而微微泛红的肌肤。
“为什么?”她的美眸隐含着不解和惶恐。
他走向前,嘴角斜扬。“我说过,你要赎罪得先养壮身子,我看你的身子好多了,让你整日守在墓旁,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搬进魆夜楼来,当我的婢女,我半夜口渴时,你要端茶给我喝、早上得端洗脸水,我想吃东西时,你得到厨房去端东西给我吃。”
“可是,谁来念佛经给慧心师父听呢?”这些日子以来,念佛经是她每日必做的工作,他突然要她去做别的工作,她自然会想到她的工作无人接替。
闻言,仇魆眯细了黑眸,莫名的怒喝:“你爱念的话,先把我给伺候好,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念你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