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搁下吧,待会儿我再把鱼缸挪至阴凉的地方!”芸儿的大哥惠风和,关切地问着血色泛白的皓月:“皓月姑娘,你不要紧吧?”
“我……我没事!”皓月喘了口气,只觉有点头晕。“我坐一下就好了。”
芸儿拿了张小椅凳过来给她坐后,蹙眉问道:“皓月,你的身子真的很虚弱耶,别再吃什么素了,今天晚上,我煮一条鱼来给你吃!”
“是啊,皓月姑娘,这岛上的鱼都很新鲜,很能补身子的!瞧我们家丫头虽然瘦小,可她力气还挺大的,还不都是吃鱼补壮的!”
对自己大哥的说辞,芸儿频频点头。
“谢谢惠大哥,你们对我真好,不过,我已经决定吃素,鲜鱼你们就自己留着吃吧!”皓月客气的婉拒。虽然仇魆没有规定她吃素,但既然她是来为慧心师父守墓的,她还是决定吃素。
“好吧,你不吃,我们也不勉强你!”惠风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的神情。
“那……我们来看鱼好了!”芸儿忙着打圆场。
大哥的心意,做妹子的怎会不知呢?他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皓月,他又这么殷勤的给皓月送鱼来,只可惜皓月是不可能让人爱的!不过,她想,大哥应该懂得,不至于有什么奢求的念头。但芸儿心中仍有一丝丝的担忧呢!
“皓月,你看,这条鱼的嘴巴像不像鹦鹉的嘴?”芸儿捉起一条鱼,开心地笑。
“是啊,这鱼真特别呢!”皓月眨动着美眸,眸底净是漾荡着好奇。
“这是鹦鹉鱼!还有这条尾巴拖着像剑一般的叫剑尾鱼。”惠风和蹲在鱼缸旁,大手一捞,又捉了另一条鱼。“还有这一条叫做齿蝶鱼。”
“好漂亮!”皓月讶叫着。
“这齿蝶鱼能在水面上作长距离的滑行。还有这一只真豹鲂,它有发达宽大的胸鳍,色彩鲜明,和齿蝶鱼一样,也可以在水面上滑翔一段距离。”
“呵,我大哥啊,他可是捕鱼专家。一提到鱼,他可是能说个没完没了呢!”芸儿笑着。“这一条鱼我知道,它是江旗鳞,很漂亮吧?”芸儿把鱼捉给皓月看。
“是啊,每一条鱼都好漂亮!”皓月微笑着点头。
“皓月,来,把你的手伸出来,你捉着它,很好玩的!”
“可是……我……我不敢捉——”皓月摇着头。
“它不会咬人的!来,你和我一样这么捉着它。”
芸儿把鱼传递至皓月手中,谁知鱼一滑,掉到地上去了;皓月叫了一声,和芸儿相视一笑,便弯腰要捉起那条鱼,正巧惠风和也弯腰,两人的头便撞在一块——
“呀——”皓月吃痛的低呼了声。
“你没事吧?”惠风和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痛,只担心把皓月撞疼了!
皓月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不……不疼!”
“瞧你们两个,拾一条鱼也能撞在一块,鱼儿都在笑你们了!”芸儿把沾了泥土的鱼洗干净后,丢入鱼缸中。
“你的额头红了,一定很疼吧?”惠风和出于关心,伸手想揉揉她的额头。
皓月退怯之际,仇魆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在他们眼前。“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仇魆的黑眸中散发着噬人的目光,扫瞪着他们三人。
“我……我大哥捉了一些鱼,要送给皓月养。”芸儿出声说道。
仇魑的视线在皓月和患凰与两人之间流转。“谁准的,一“我自个儿拿来的!”惠风和大概是岛上,唯一敢用不敬的语气和仇魊说话的人,原因无他,只因他们俩是从小打到大的兄弟。
他们打得愈凶,感情就愈好,只是惠风和常常无法忍受仇魆那阴晴不定的个性和残狠的手段,索性他就出海捕鱼,眼不见为净!
仇魆的眼眸低垂,盯着鱼缸看了许久。半晌后,慢条斯理的言道:“芸儿,把鱼缸里的鱼全给我拿去煮,今天晚上,我要在餐桌上看到这些鱼。”
“仇魆,你……”惠风和气凸着双眼,挽起袖子想用拳头和仇魆理论,还是芸儿拉住他,告诫他不可以。
惠风和也知道仇魆的身分高高在上,今时不同以往,不能说打就打的,气哼了声,他悻幸然地拂袖离去。芸儿也拿来一个小桶子,把鱼缸的鱼全放进小桶子内,快速离去。
皓月神情落寞的盯着空空如也的鱼缸,柳眉轻锁,神情无限哀怜。
“你并不是真的想吃它们,你只是不让我养它们,不让我如愿是吧?”她抬起水眸,幽幽地望着他。
“你以为,你是来这儿度假的吗?”他眼神冷冽的睨视着她。
皓月低垂螓首,明了他给她在这岛上所定的身分,就是赎罪的罪人,而她,除了守在墓边念佛经之外,其它的事,她全然没有资格去做!
站起身,她顺从的只想如他的愿守在墓旁,经过他身边时,那一双强健的臂膀突然钳住她,健臂一缩,她整个人也跟着撞进他宽阔的胸膛——那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腔……
第6章(1)
“你……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不要……”皓月清亮的水眸,饱含着惊慌,她惶措的想挣脱他的钳制,但他强健的双臂,如同一条锁炼般,紧紧的将她锁在怀中。
“你应该没有忘记,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来到这儿的吧?”他掐住她的下颚,面色泛冷地道:“你的本性果真是淫荡,无论处在任何地方,都不忘勾引男人,你可真是厉害!”
皓月螓首轻摇。“不,我没有……”
“你没有!?那这鱼缸作何解释?它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吧?”仇魆冷声质问。
眨动美眸,红唇微启——她无辜地凝望他。
“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皓月试图想解释,但仇魆一点辩白的机会也不给她。
“不是!?可我看你倒是把惠风和勾引得团团转呢!”
怎么会这样呢?方才她才听芸儿说,蓉儿姑娘勾引惠大哥,可这会儿,仇魆竟说是她。
深感无力之余,她也不能同他说这事,毕竟,不是她亲眼所见之事,她也不能乱说别人的坏话。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他要一味地认定她勾引了惠大哥?
“你……请你放开我!”她垂着头,羞涩的央求着。从没让别的男人搂过,头一回被男人锁在怀中,那强壮的胸膛、灼热的体温,令她感到微微的恐惧,粉颊上也染上了红晕。
仇魆敛目凝视着她卷翘的睫毛,视线顺着滑下,游移过她秀挺的鼻尖、樱桃般的红唇……最后落在她胸前的两个凸挺上。
他的黑眸冷凝,猝不及防地撕裂她的衣襟,伸手探入她的牙白缎质彩绣肚兜内——
“呃……不要——放开我……”皓月惊骇的拚命想挣脱,无奈那似铁铸般的钳制,教她动弹不得。
“不要——求求你……”她的眼底泛起了水雾,哽声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上她凄楚哀怨的双眸,他冷漠地睨着她。“我这是要让躺在坟墓里的仇禹看清你yin/荡的本性,让他知道,为你这种女人而死,是多么的不值得,只有傻子才会为你牺牲性命!”
“我不是、我不是……”皓月禁不住委屈,声泪俱下。“我不是你说的yin/荡女人——我也没勾引惠大哥!”
“你不要再狡辩,你的本性是不是yin/荡,我自有办法知道!”他放开她,两手朝原本就撕裂的衣襟,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