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反应,放下酒杯,回到她身侧。这次他的眼神里有着挑战,心中虽然害怕,但凯琳从来无法拒绝挑战,特别是出自于他。
他的唇扬起一抹笑意。他低下头,轻刷过她的唇。他的碰触有若羽毛般轻柔,而且他没有强硬地以舌头探索,让她联想到稍后另一种较不友善的入侵。
她的紧绷消失了些。他的唇一路吻到她耳后,轻咬她编贝般的耳,用舌头舔吮。她闭上眼睛,沉浸在他唤起的感官快感里,直到他箝住她的手腕,拉到她的头顶。
“别害怕,”他低语,以指挑弄着她的手臂内侧。“我向你保证,它会是很美好的。”他停在她的肘弯,拇指抚弄着她敏感的内侧。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过去应该令她心怀戒意,但当他以指画圈,激起一波波的愉悦时,过去被遗忘了,她沦为感官的俘虏。
他将被单拉到她的腰际,注视着她。“你的双峰好美。”他沙嗄地喃喃。
凯琳看着他低下头,分开唇,覆住她的乳峰。她呻吟出声,感觉到他的舌头画圈舔吮,令它们变得坚挺紧绷。她拱起身迎向他的唇,要求着更多,而他也允了她。
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项,将他拉得更近。他的舌头折磨着一方乳尖,粗糙带茧的手指同时爱抚着另一颗蓓蕾,用拇、食指轻压逗弄。
未解情事的凯琳并不知道肯恩用上多大的自制力,专注于取悦她。她只知道肯恩带来的快感像火焰般传递到她的神经末梢。
他推开被单,躺在她身侧。他的唇再次寻着她的,但这次他无需哄诱她分开唇,她早已为她敞开自己。但他依旧不敢躁进,让她习惯他的感觉。
他继续探索她的唇,凯琳的手却变得愈来愈不安分了。她的拇指落在他坚硬、扁平的乳头上。
他呻吟出声,双手埋入她湿透、纠缠的发,捧起她的头部,灵舌整个占据她灼热、芳甜的幽穴。
本性狂野的她热情地响应,拱起身躯,手指抚弄着他的双峰。他最后一丝自制力绷断了。他的手再也无法满足于她的双峰,往下来到她的小腹,探入她丝般的三角丛林。
“为我敞开,甜心,”他沙嗄地贴着她的唇边低语。“让我进去。”
她照做了,因为那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她对他仍然太小,他继续抚弄她光滑的大腿内侧,直到她认为自己快要发疯了。
“请你。”她惊喘地迎向他。
他碰触她的核心,他的野玫瑰。欲火已几乎吞噬了他,而且他从不曾如此渴望一名女子,他强迫克制着自己慢慢来,给予她时间。
他来到她身上,亲吻她的双峰、她甜美的红唇,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时,他定在她的核心入口,缓缓地推进。
她的身躯一僵。他用无数的吻爱抚她,蓦地长驱直入,穿透了她的处女膜,夺走了她的纯真。
下体的疼痛将凯琳震回了现实。在这之前,她一直只感到愉悦,而这就像某种背叛。他的爱抚一直在欺骗她,它们承诺着某种神奇,结果那却是恶魔的承诺。
他托起她的下颚,转过她脸庞。她怒瞪着他,清楚地察觉到他的巨大深埋在她体内。
“没事了,甜心,”他喃喃。“疼痛已经结束了。”
这次她不相信了。“或许对你是的──滚开!”
他沙嗄地低笑,大手回到她的乳峰。她再度感到那种融化的感觉。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她已不想要他离开。她的手指紧掐入他的肩膀,将唇埋在他的颈项,舌头品尝到他。他的肌肤是清新的碱味,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愈来愈快,穿透了子宫和心,融化了她的骨骼、肌肤,甚至灵魂。
她拱起身,热情地迎接他,让他拥有她整个日夜,穿越了空间,紧攀着他甜美的男性,他的坚挺一再深入,带着她驰骋到更高、更璀璨的日月光辉处,悬宕了永恒的时光,而后爆发成数百万的银点和黑暗,他愉悦的嘶喊声和她的相应和。
第四部 白凯琳
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人能够带给你平静。
──爱默生“自主”
走道上传来的声响吵醒了凯琳。她眨眨眼睛,抵挡强烈的阳光,猛地坐直身躯,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但这个突然的动作却令她一阵酸痛。
她望向身侧,被褥凌乱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莎妮冲了进来,甚至没有敲门。“噢,凯琳!你还好吧?曼克不肯让我走,不然我早就过来了。”
凯琳无法迎上莎妮的目光。“我很好。”她推开被单。她的睡袍被搁在床脚,一定是肯恩放的。
她套上睡袍,瞧见莎妮的身躯一僵。她一直在盯着被单上的血渍。“你昨晚和曼克在一起?”她很快道,试图转移话题。
莎妮硬将视线扯离床上,不稳地道:“中校没有给我太多的选择,曼克睡在门廊上。”
“嗯,”凯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彷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样的夜晚睡外面还满清凉的。”
莎妮跟了上来。凯琳用洗脸盆里的水盥洗,凝重的沉默悬在两人之间。
莎妮首先打破沉默。“他伤害了你吗?你可以告诉我的。”
“我很好。”凯琳忙道──太过匆促了些。
莎妮坐在床边。“我从不曾告诉过你。我不想要,但现在……”
凯琳转过头。“哪里不对劲了?”
“我──我了解……被男人伤害是什么样子。”她绞着交叠在膝上的手。
“噢,莎妮……”
“我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他──他是个白人。事后我想死,我感觉好骯脏。一整个夏天,他总是可以找到我,无论我多努力躲藏。‘女孩,’他总是喊道。‘你,过来这里。’”
凯琳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她冲到莎妮身边,跪在她的旁边。“我好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我不想要你知道。”
她拉着莎妮的手,覆在面颊上。“你不能去找我的父亲,告诉他发生的事吗?”
莎妮的鼻息翕动,她抽回手。“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白人总是知道他们拥有的奴隶女人发生了什么事。”
凯琳很庆幸她还没有吃东西,不然她一定会全部吐出来。她听过传闻,但她总是说服自己那种事不会发生在“日升之光”。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让你哭泣。”莎妮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
凯琳想起过去几年来,她一直为南方辩护内战不是为了奴隶,而是攸关各州的自主权,但现在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逃避事实。“那是错误的──彻底的邪恶。”
莎妮站起来,离开床边。“我尽力将它们拋到过去,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凯琳不想谈自己。她转向水盆,表现得世界仍和昨日一样。“你不要担心我。”
“我瞧见他抱你进屋时他的表情。不必太多想象力就知道你一定很不好过,但听我说,凯琳,别把所有的丑陋关在自己心里。你必须在它改变你之前,将它释放出来。”
凯琳试着想她要怎么说,特别是在莎妮所透露的一切后。但她要怎样谈论自己甚至不明白的事?
“不管它有多么可怕,”莎妮道。“你都可以和我谈。我都能了解,甜心。你可以告诉我。”
“不,你不了解。”
“我知道那种感觉,我知道──”
“不──你不。”凯琳转过身。“它并不像发生在你身上的那么丑陋,”她柔声道。“它一点也不丑陋、或可怕──或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