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完了吗?”他马上问道。
噢,她已经彻底完了。
她点点头。他带着她离开餐室,走向回旋梯。
“我们要去哪里?”
“我只是想,你可能会想要从高处俯瞰广场。”
今天她已经看够风景了,现在她只想回农舍去。也或许他想在车子里面做。她从不曾在车子里做过,但有个全新的经验也不错。“我不想看了,我们回车子吧!”
“别急。我知道你想看到这个。”他挽着她转过长廊,自口袋里掏出房间钥匙。
“你哪里弄来的?”
“你不认为我会给你机会改变心意吧?”
房间并不大。周遭是旧式的欧洲镶嵌木板,天花板上画着许多小天使,床上铺着素净的白被单。“这是唯一剩下的房间,但我觉得还好,你呢?”他放下背袋。
“很好。”她踢掉凉鞋,解开丝巾,放下皮包,拿出保险套,放在床边几上,决意掌控全局。
他笑了。“你似乎不甚乐观。”他摘下眼镜,丢到一旁。
“我还有更多。”
“当然,”他转身锁门。“对了,我也是。”
她提醒自己今晚和爱情或永恒无关,只是纯粹的性行为──和范伦恩在一起久了后,可以被预期的结果。此刻他是她个人的玩物,但他真的是令人垂涎三尺! 她思忖该从何开始。她应该先脱他的衣服?像解开生日礼物一样拆开他?或者她想要亲吻他?
他将钥匙放在梳妆枱上,对她皱起眉头。“你在心里列表吗?”
“为什么问?”
“因为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列表。”
“那使你紧张,不是吗?”她缓步越过地毯,双手圈住了他,拉低他的头,就上他的唇,轻咬他的下唇──
“嘿!”他低嚷,让他知道他对抗的可是一头母老虎!
她笑了,将他拥得更紧,印下个火辣辣的吻,但舌头始终没有和他交缠。 他似乎不介意。
她的小腿勾住他的足踝。他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离地面,而她喜欢这样。这使得她高于他,噢,她爱极了处于优势。她在亲吻里注入多一点的自己,以足插入他的双腿间。
他爱极了她的挑逗,抱着她走向床,再度试着掌管全局。“先脱衣。”她贴着他的唇低语。
“脱衣?”
“嗯……而且要慢慢来。”
他将她放在床缘,俯望着她,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性感和放荡的意图。他性感的唇型微动。“你确信你够女性化得能够对付?”
“非常确定。”
“我不想要你太快结束。”
“秀出你最好的本领。”
她可以看得出来他乐在其中,尽管他将之隐在长密的睫毛下。她知道不会有炫耀性的抖动肌肉或月历上的姿势,他是真实的。
他缓慢、慵懒地解开衬衫,好整以暇地以指尖解开钮扣,裸露出胸部。她沙嗄地低语。“太棒了,我爱极了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电影明星。”
衬衫落地。他的手来到皮带扣环,但他没有解开,反而对她挑了挑眉。“先给我个激励。”
她伸手到洋装底下,扯下内裤,丢到一旁。
“棒极了,”他道。“我爱极了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性感心灵导师。”
等到他解开皮带和鞋袜、拉下拉链时,她已经口干舌燥。他的表现真该竖起两根大拇指。
她等着他拉下拉链,但他摇了摇头。“再一点激励。”
她伸手到背后,将拉链拉得比他的更低。她的洋装褪落一肩,然后她取下耳环。
“可怜,”他脱下长裤,仅着蓝色丝质内裤,伫立在面前,一百九十磅精壮的男性肌肉──全独属于她。“在你看更多之前,我要求多一些的激励。”
他再度试着掌控全局,但那一来,对两人又有何乐趣可言?她勾了勾食指──这辈子他从不曾这样做过,也从来不想要──但她毫不惊讶他驯服地走向她。
她往后靠着枕头,伸出手臂,灼热得仿佛要融入被单里。他俯身微撩起她的裙子,露出她的大腿,令她的肌肤骚然。床垫在他的重量下凹陷,他以肘支撑自己,故意不碰触到她,低下了头。
回应他邀请的吻是极为诱人的,但她无法放弃掌控这头美丽的野兽的醉人权力感。她翻身离开,推开了他。他也照做了。“这只会愈来愈好。”他道。
“我们志在取悦顾客。”
她来到他身上,他的眼里闪过邪气的笑意。“高兴了吧?”
她咧开个笑容。“非常高兴。”
比较善良、体贴的男人会让她依自己的方式进行,但伦恩从来就不是善类。他轻咬她的肩头,吸吮该处。“小心玩火自焚。”
“你在吓唬我,”她的腿跨过他的臀部。“当我被吓到时,我会变得比较过分。”她拢起膝盖,坐在他上面。
他倒抽了口气。
她开始扭动。“我需要慢下来吗?我不希望吓着了你。”
“嗯……留在原地。”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下,托起她的臀部。
她从不曾想像过她的身、心会如此地被唤起,但她同时也想笑。这强烈的对比令她意乱情迷。
“你打算坐在上面一整晚……还是要移动?”他问。
“我正在想。”
“想什么?”
“想我是否准备好承受更多的刺激。”
“你需要更多刺激?”
“噢,是的……”
“够了!”他推开她,将她压在身下。“绝不要预期女人做好男人的事。”
她的裙子被撩到腰间,他分开她的双腿。“抱歉,甜心,但这是必须的。”在她能够反对之前,他来到她身下,埋入他的唇。
她的脑海里似乎有火箭发射。她发出低声、沙嗄的呼喊。
“撑下去,”他贴着她汗湿的肌肤低喃。“在你明白之前,它就会结束了。”
她试着夹紧双腿,但他的头就在那里,而且她的膝盖已经虚软无力。他的舌头探入,双唇挑逗,狂野的快感令她感觉像飘浮起来。他可以揶揄她的,但他没有──她飞了起来。
当她飘回地面时,他的深蓝色内裤已经不见了。他翻身让她在上面,往上推进,但并未完全进入。他的神情是温柔的,伸手拂开她颊畔的发。“那是必须的。”
她很惊讶自己仍能开口,尽管声音沙嗄。“我说过我不要你这么做。”
“处罚我吧!”
噢,她很想笑,但他充满了她,而她慵懒、灼热得渴望更多。
“我只戴了个保险套,”他比着床边的保险套盒。“你最好期望它的品质够优良。”
“继续嘲笑我呀,花花公子。”她双臂抱胸,脱下洋装,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她的体内,几乎──但没有埋入最深处。
他执起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现在她仅着黑色蕾丝内衣,和刻着“呼吸”两字的金手镯。她开始缓慢移动,沉浸于自己的力量,感觉每一寸都是女人,能够满足像他这样的男人。
他的手并没有静止太久。他解开她的内衣,丢到一旁,好占有她的双峰。然后他捧起她的臀部,抚弄两人身躯的结合处。最后他拉低她,占有她的唇。他的臀部开始抽送,而她想要他感受到和她一样强烈的快感。他们的唇胶着,她强迫自己克制住,缓慢移动,不理身躯大声呐喊的需要。
他的肌肤布满汗水,肌肉抖动。她移动得更为缓慢……缓慢……她正在一寸寸地死去,而他也是。他可以长驱直入结束它的,但他没有,而她知道这对他有多么不容易……对她也是。但她甚至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