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包东西,藉着隔窗射来的灯光勉强看清包裹上的字:大男孩按摩棒。
“什么东西?”梦娜迅速地问。
“拿错了。”他再往床下摸,这一次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他双手发抖,但仍设法拉下了拉链,打开一个铝箔包,做了该做的措施。
不过,他没能脱下长裤及鞋。他放弃尝试,抖着手拨弄梦娜的蕾丝底裤。
“拜托,”梦娜拱向他。“我等不了了。这一生我从没有这种感觉过。请你,达克。快!”
达克放弃以正规方式脱掉那块薄布的企图,用力一扯,薄蕾丝断裂开来。
达克直截了当地长驱直入她的身体。
梦娜倒抽一口气。“达克。”
霎时,达克脑中涌出迷幻飘浮的图型。
她好小,不可思议地紧。他可以感觉自己在她体内伸展。他知道,若非她已被自己的凝露浸湿,他根本无法进入。
“你还好吧?”他问。
“嗯。”她似乎喘不过气。“请给我一秒钟。我没料到举重会冲击到男人如此多的部位。”
“老天,梦娜,不要逗我笑。现在不行。”
她再攀着他—会儿,接着谨慎地抬起身体,邀请他更深入。
他抚摸她敏感的核心,他可以感觉到窜过她全身的触电感,胡猜自己怎么没着火燃烧。她呼出声,一种模糊的惊呼。
达克感觉她将他裹得更紧,看到她的唇瓣分开,感觉她的腿缠住他的腰。
她的高潮在他体内爆炸,将他送进一个五彩缤纷的复杂漩涡。霎时,达克看到并了解那些图型的精髓。
在那短暂的一刻,他不再孤独。
* * *
雨水敲击梦娜临街的那扇窗,风转向了。
梦娜快乐地瘫倒在达克温暖的身躯下,他的头枕在她胸上,他的腿坚定地梗在她的腿间,他的西装裤稍稍刮伤她大腿内侧。
“牛仔,你甚至没脱下长裤。”她咕哝。
“什么?”达克抬起头。他眯着眼看她,脸上泛着懒洋洋的睡意。
“我说,你甚至没脱下长裤,还有鞋。”她慵懒地蠕动身体。“我应该庆幸你穿的不是靴子,嗯?”
“该死!真对不起。”
“没关系。”她咧嘴一笑。“我只是逗你。”
“你的床单……”
“我可以换。”
他呻吟一声,瞄一眼手表。梦娜看到表面的数字闪动着柔和的光。
“你知道几点了吗?”他问。
“几点?”
“都过半夜了。”
她朝他梦幻般地笑笑。“真的?”
“我得走了。”达克翻身下来。“伯斯会纳闷我到哪里去了。”
“他不会慌张的。”没有达克,她顿时觉得好冷。
“他不会,但是杰生和凯尔或许会。”达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黑长袜和撕破的底裤。他抓起衬衫朝浴室走。“我马上回来。”
“慢慢来。”梦娜打量她寓所挑高的天花板,犹自沉浸在腿间兴奋的感觉中。不痛,一点也不。有点像激烈运动后的愉快疲惫感。她的身体完成了一件天生的动作,而那种感觉很好。满足的感觉。
她坐起来,自床后墙上取了日式睡袍。
达克自浴室出来,两手仍忙着处理衬衫钮扣。他拂平凌乱的头发,走过来拿他的金框眼镜。他的脸露出熟悉的专注神色。
“我想你没时间留下来喝咖啡了?”梦娜系好睡袍的腰带。
“抱歉。”他抓起外套,又瞄了一眼手表。“我得回家了。明早给你电话。”
“诺言、诺言。”
“你说什么?”
“没什么,胡说八道罢了。一下子脑袋糊涂了,或许我看多了女性杂志上的警告。”
他眉头一皱。“你没事吧?”
她朝他甜甜一笑。“再好不过。”
“你的举止怪异。”
“没人说我是家里最佳女演员。”梦娜意会到她的双膝发软。
达克将外套甩在肩上走向她。“我希望我不用这样离开。”
“我也是。”
“你确定你没事?”
“绝对没问题。”
“那就好。”他捧起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吻一下。“像我说过的,我明早会打电话给你。”
“好。”
他兀自犹豫,仿佛明白他还应该做些什么或说什么,但是显然不知究竟该怎么做。“晚安。”
梦娜想起她和潘蜜拉最近在饭店化妆室的密谈。
我想,最令我不安的是,做完爱后他从来无话可说。完事后他只是下床,道声晚安后就走。你不会因此难过吗?
“晚安,达克。”
他直率地点点头,动身向门走去。
梦娜跟在后面。
达克自行开门出去。他迅速带上门,几乎要关上时,又转身隔着门缝看她。“记着,一定要锁门。”
“我会。”
达克犹豫半晌。“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使我想起一个‘佛克特’设计?”
“没有,你没说过。”梦娜顿一口气。“什么是‘佛克特’?”
“以后再解释。我得走了。”达克轻轻地关上门。
梦娜的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他远去的足音。她等到他走到电梯前,这才猛地拉开门,探头出去斜靠着走廊。
达克在走廊那头,不耐烦地看着他的表。
“这就是了,没问一声我是不是也觉得很棒,拔脚就走。”梦娜大声叫道:“你看我在不在乎?”
达克错愕地转回身。“搞什么鬼?”
“谁在乎我才经历了生平第一次性高潮?它关你什么事?你或许曾令上兆的女人达到性高潮,对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嗯?石达克?”
走廊对面的门砰地开了,米雪碧对梦娜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梦娜对邻居粲然一笑。“我只是在讨论一件刚刚发生在我寓所,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肇事者就是站在那头的男人。”
“真的?”米太太探头瞪视达克。
“它是我生命的转折点,米太太。”梦娜清脆的声音传至走廊底。戴家人知道如何播音。“但是我不相信那个肇事者有一点点在乎。他只是道声晚安就走了。”
米太太叹口气。“男人都一样,嗯?”
“不,这一个其实相当特殊。”梦娜准备关门。“晚安,米太太。”
“晚安,亲爱的。”
梦娜猛地甩上门。
达克的足音响过走廊,几秒后他猛敲她的房门。
“梦娜,开门!”
“我不想耽搁你,快回家,石达克!”
“可恶!你开门,我们有话要谈。”
“太迟了,你错过了机会。”梦娜将门拴死。她知道达克—定听到了那错不了的声音。“晚安,王子。小心开车。”
“梦娜,这里还有观众。别再演戏了。”
“戴家人永远在演戏。快走吧,多谢你所做的一切。”
“可恶!”
梦娜察觉他犹豫半晌,继而听到他的足音走回电梯。这一次她等到确定他已经走了。
她再次开门。
米太太不是唯—一个在走廊窥伺的人,五O八室的许彼得也冒了出来。
“大家都还好吧?”彼得礼貌地问。
“嗯,谢谢你。”梦娜说。
米太太惊叹。“你的第一次性高潮?你怎么不早说?我可以把我的按摩棒借你。”
* * *
她的第一次性高潮?
达克不敢相信。她是如此该死的性感,如此的有反应,如此的热情。她应该经验过许多的性高潮的。
接着他想起她是那么的紧,他记得她惊讶地抽气。现在回想起来,他领悟到他忽略了许多小征兆,那些征兆全指出梦娜的经验极为有限。
该死!他从来不擅观察女性的暗示。
达克必须运用全副毅力才能专心开车回家。任何女人在性事后都不曾使他如此惊愕。过去,性事一完毕,他总能立刻恢复清楚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