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办法想像我踏上这块土地时,有多痛恨这里的一切。”
不怪低低的接说:“包括每一个中原人。”
“我想恨每一个中原人,但我办不到。”带著些许莫名怒气,他对著她说:“只要有你在。”
她起初没听懂这句话,等她开始转过脑筋时,彻里曼的双唇火热美好的占有她,覆住她,品尝她,挑逗并勾引她。
所有那些曾一度被抛到脑后的,全都一古脑涌上前,汹涌难敌。死亡的威胁、危险的挣扎、痛苦的沉沦,都退隐到理智的边缘,颠覆的欲望高唱奔放的和弦,催促他们抛开现实、沉醉到恋人的天地内。
彻里曼索求她难以置信的甜吻,淹没他因为回忆而伤痛的心灵,他需要这个远超过世上任何一切其他的事,他需要她远超过世上任何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满足他的同时,又填满他空虚的心灵。
迅速的他解开她颈际的盘扣,仓卒的扯掉那细致做工精巧的玩意儿,迫不及待的盈盈握住她,感觉到两人间如雷奔的心跳,她轻喊的喘息。
每一个反应都是那样真实而自然,她给与他的远非他所能想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自觉,她如何地宠壤了他,以最独特珍贵的方式,激起他的热情。她小小的扭动,微妙急促的呼吸,和他的名字自她口中逸出的刹那,彻里曼都能感觉对她的需要更上层楼。
“彻里曼!”她抽气的低呼,当他缓缓低头来到她的胸前。
他没有停,诱哄她完全的交付出自己。“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
感觉到他烫热唇舌的瞬间,不怪几乎要跳起来,她从没想过……上次虽然他曾爱抚过,但没有像这样的——为什么他会想亲吻这儿?像是孩子在吮著……一股强烈的羞惭与不可言喻快感蔓延开来,她既想叫他住手却又希望他别停手。老天,他怎么会——而这只是他的第一步,不怪从未曾想像过的亲密行为,让她晓得原来第一次的经验中,她还有许多未曾体验过的……“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他在她耳边呢喃,“不许忘记,我在每一寸都留下我的记号。你属于我。”
他一面说一面在她身上留下更多令人意乱情迷的印记,她对于挑情过于陌生,无法抵抗他,只能攀住他强健的身子,期望自己不被这股狂潮灭顶。
彻里曼原本计划慢慢进行,但就如同他们的第一次,他等不了那么久,他的需要是那么强烈,让他以为自己会无法坚持到最后,会把她抛在后头。
但是她催促而急喘的呼吸,紧紧揽抱的双臂,还有柔软而欢迎的娇躯都说明了她也同样迫不及待。所以他不再迟疑,解除两人最后的衣物束缚,在这片黑暗中,他俩紧紧合而为一。
这一次,不怪已有了点心理准备,他的进人并未带来更可怕的痛苦。她只感觉到奇妙的契合感、充实与美丽。
“你还好吧?”他亲吻著她,一旦结合后,那股急躁的感觉便稍微消退,就像是他等待已久的胜利来到,他想多多品味一下,不让时间干涉。
她的声音于夜色中听乘格外甜美,“嗯……怪怪的,但是……我想我还好。”
她移动了一下,“可是地面好硬。”
彻里曼微微笑,并握住她的双脚环在他腰间,一个转身带她坐起来。这一转动两人都轻吟著,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为这意外的刺激而欢笑著。他吻住她的唇,缓绶柔柔的吻到她的骨头都酥了,同时他也开始传送出另一波更强烈销魂的激情欢爱。
她在上面起初不敢稍动,但等她逐步掌握这种热情后,不怪大胆的天性接手,投人这场光华璀灿的情爱,与他创造心醉神迷的高潮。完全沉浸于两人亲密云雨天地,外界成为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地方。
“我一定不正常。”
彻里曼好笑的搂紧他怀中人,“会吗?你既然叫不怪,怎会不正常呢?你一点都不怪阿!”头次在黑得不见五指的地方和人谈心,不怪发现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管你想说什么,都不必看人脸色。坏处是你也看不到别人做的怪脸。她此刻就牙痒的揪紧彻里曼胸前一搓毛,“别把我当傻瓜看!”
“怎么会?你最聪明。”
“哼,来这套。拍我马屁行不通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属马?”他亲匿的拍拍她臀部。
“彻里曼!”
“我没做错什么吧。”
她一扭开头,他立刻亲亲她颊边说:“好吧,我不闹,你说。”
“你亲到我鼻头了。”不怪擦著脸嘟嚷说:“看不到就别乱动乱亲的!”
“乱动乱亲?”他大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你是说这么动,这么亲吗?”
“哎哟!”不怪立刻出手反制他意图不轨的手掌,“看我这招剪子手。”
你来我往两人又叫又闹的笑打了半天后,还是彻里曼成功的把她镇压。“这次还打不打?”“不打了。”不怪被他搔痒哈气闹得受不了,连眼泪都挤出来。“真的不打了。”她赖皮的往他身上一躺。
彻里曼没理由不同意,“你认为自己哪点不正常?”
很想给他一记白眼,不过他八成也看不见。“有人这样问话的吗?”
他叹口气,“是,不怪姑娘,敢问方才你‘自己’说不正常,这是何意义?能否告知小生?”
“看你孺子可教,告诉你也无妨。”她奖励的拍拍他说:“乖。”
“小心乐极生悲。”换他低哮。
“多谢兄台警告,姑娘我自会小心。”不怪得意的露出白齿,洋洋而笑。
还是彻里曼重咳两声后,不怪才收敛一点,“好吧,我刚才说我一定不正常,是因为我居然……居然觉得这地方……倒也满不赖的。”
他沉默好久,肩膀不住的抖动著。
“你干嘛不干脆说我疯了,你不怕这样忍笑会忍到内伤发作吗?”不怪生气地瞪著黑抹抹一团的他说。
“你指的‘不赖’,最好别是说咱们还挑了个满不错的‘送死’地点。”他为求安慰自尊受伤的不怪姑娘,赶紧收起笑容说。
“当然不是。”她立刻道:“你没发现吗?我们可是在高山山洞中喔,一点火也没有呢!可是却不觉寒冷,外面现在应该是冷得要命才对。这儿也许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供给我们,至少一时间我们还不会冻死。”
“……”经她这么一说彻里曼才发觉,“你说的没错。”
不怪带著迟疑加上,“还有我从一进洞后就有个感觉。”
“什么感觉?”
“这里头有点古怪,反正说不上来,老觉得这洞中像长眼睛似的,有人在背后看著我们。”“不可能,我们刚才全搜遍了,如果还有其他的路、其他的人或动物,我们一定会看见的。恐怕是你多心,这儿连只苍蝇也没有。”
“可能是你的祖先在天之灵,暗暗的保佑著我们吧!”不怪勉强解释说:“你晓得,我们中原人可是非常相信轮回转世之说。如果含冤而亡,在冤情未报之前,他们都不得安眠的。”她口气慎重的说。
“那我懂了。”
“你懂什么?”
“有一两百个冤魂在这洞中和我们挤,我们怎么会冷!”
她又被取笑了。不怪冷哼了声,“就算你不信鬼神之说,至少也对我的说法表示一点尊重,对死者表示一点敬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