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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有点反常,他非但不想转身离去,还想就这样抱住她、环住她、贴住她,不放手。

  “你要做什么?逼我吃肉?”

  那种眼光,是不是叫作缠绵缝绝?她咬咬下唇,尴尬卡在两人中问。

  “可以吗?”欧阳清问。



  这是徵询。欢爱前,他从下徵求对方同意,对於眼前的反常,他只能说……婚姻很容易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娶到小野猫的男人。

  “妈妈没数过我,我不会。”

  摇摇头,但不论她怎么摇,他的额头始终顶在她额间。她可否解释成,他对她……不放手?

  “这是技术问题,很容易克服。”

  吸引力增加,他的鼻子摩蹭上她的。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



  暖暖气息喷上她的睑,沐浴乳的芬芳环圈住新婚夫妻。

  “放心,有熟人带领,你不会太辛苦。”

  他的唇滑往她的颊边,濡湿的唇让她阵阵心悸。

  “大哥,在新婚夜向妻子宣扬自己的性经验,缺乏道德。”不过是贴近,她已经觉得不能呼吸,偷偷深吸气,闭眼,解释不来这种滋味与感觉。

  “你宁愿我骗你?”

  慕情点头。她曾以为男人都像父亲,宁显负尽身边所有人,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情。

  收拢双臂,他与她更贴近,一个小小的用力,他将她抱高,坐在五斗柜上。

  “傻瓜,唯美爱情只出现在偶像剧。”又一次,他否定爱情。

  “即使拚命追求,也求不到吗?”慕情小声问。

  “对於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追?”他反问。

  “对啊……我总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喟然,难怪她始终徒劳无功。

  “没关系,至少你拥有我。”

  他俯身吻住她,热辣辣的吻盖上她的心,慕情想问,这个“拥有”的时效性有多长?然,蓦地她忆起,他说过,他害怕窒息……面对这种男人,她的手中不该藏有绳结。

  小小的手攀上他的背脊,她说服自己,别再去追求不存在的东西。

  爱也好,欲也罢,不过一时兴起,只要拥有眼前片刻,何必去操心未来噬心?

  “小野猫,你很美丽。”他的吻落在她纤白颈项上。

  “谢谢。”他对所有与他同欢的女人,都说过相同的话吧!

  褪去她的衣物,他的手在她背脊问眷恋……

  男人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那是亢奋?

  慕情不懂,她一向自矜自持。

  清凉空气抚上她不著片缕的单薄身子,她微微颤栗。

  细心的欧阳清环起她,将她抱往床上,轻轻放下,邪魅笑容扬起,他是女人克星。

  “会痛吗?”她问。

  “这种问题对男人是侮辱。”

  语毕,他低头吻她,唇齿相交,他的舌在她口里采访,寻找她的蜜津。

  火苗一簇簇往下点燃,她的心、她的胃、她的所有知觉,因这道火焰烧灼。心在狂奔、呼吸紊乱,欢倩呵……

  他不信身下的小野猫未曾经历过洗礼,他任由自己的高昂主宰情欲,若千个灼吻,他膜拜了她洁白身躯上的每寸美丽。

  黑色床褥间,白得诱人的胴体,对於他,这是全新经验,一个看来乾净清纯的小野猫,魅惑著他的欲望。

  捧住她的身子,一个掹力贯穿。

  突地,他定格的动作和她进出的眼泪一样尴尬。

  “你……”天,他娶到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了,明天他要去翻翻世界纪录,看看小野猫的名字有没有刊登在上面,标题是——全球最後一个高龄处女。

  吞下疼痛,她不晓得这种时候大部分女人会做什么事情,但她急切想做的,是抹去他脸上的讶然。

  “你还要坚持我的问题侮辱到你了吗?”

  “不要怕,我有补救方案。”

  接下来,他很用心地实行起他的“补救方案”。

  他又吻、又舔、又揉、又搓,硬要将她的神志驱逐於外,他要她意乱情迷、要她不能自已、要她满心满意问,只有身上的他。

  慢慢地……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她诚心奉献所有的自己;慢慢慢慢地……激狂带领她尝遍新婚乐趣。

  至於那碗海鲜面,抱歉,今晚的主食是红肉,不是胆固醇偏高的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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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懂吗?你老是追求不存在的东西,这是最愚笨的行为。”

  慕情看著正在痞笑的欧阳清,困惑地问自己,是否真笨得彻底?

  偏过脸,右方,爸爸扛著小小的慕心,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问奔跑,他们的笑声响彻云霄。

  她想加入,但一堵看不见的玻璃阻挡她的去路,她在玻璃窗外大喊,爸爸笑著对她摇头,“离开,这里不是属於你的地方。”

  她回身寻找欧阳清,他身边靠著艳丽女子,他拥著她、吻著她,无限温情, 一时间,她不晓得自囚乙该何土厶何从。

  背过身,她想从另—端离去,却发现四周都是断崖峭壁,—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身後,爸爸、慕心、欧阳清和美艳女子的笑声一波波传来,他们的快乐彰显出她的苦痛。

  闭眼,心在扯痛。跳下去吧,跳下去後再也感觉不到痛……双腿一纵……

  慕情尖叫,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她猛烈喘息。

  身後,男子一双黝黑的凌厉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的背影,带著深思和研判,不同於平时的轻慢。

  她经常被恶梦吓醒?她在害怕什么?

  抹开泪水,慕情蜷起身子,头埋人手臂中间低泣,须臾,扪眉,她吸吸鼻子,轻声的对自己说:“慕情,勇敢点,你可以应付的。”

  回身,再躺回床铺时,发现身边人影,动作梢梢暂停,半晌,紧绷的情绪松弛。“笨慕情,你结婚了,忘记了吗?”

  轻轻趴到他身上,慕情就著裔外月光,细细在心中描绘他的形象。

  “慕情,你应该满足,虽然爸爸把最好的男人给慕心,上帝却把次好的男人留给你。”只不过,她能留住这个次好男人多久?一年、半年、三个月或更短?慕心不是乐观的女人,长期的不安全感软不会她放心。

  她居然说他是次好的男人?!欧阳清不满,难不成她心里喜欢的男人是她父亲留给慕心的那一个?

  慕心?慕情?故事中,她们是异母姊妹……

  欧阳清在心里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他记得,飞机上,慕情告诉过他,慕心的婚礼还上过新闻头条,冲著这些资料,他有本事挖出慕 情的十八代祖先。

  动作轻巧,慕情怕弄醒他,她的手圈住他宽宽的腰,脸贴住他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

  那年,她借酒装疯,躺进爸爸的怀里,寻求一份安全,几度夜里醒来,只有空空荡荡的夜幕陪著她落泪,现在,有了专属怀抱,眼泪再不会寂寞。

  忍住哽咽,任泪水漫过他胸间,多年的下平有人疼借,多年的遗憾有人爱怜,这种感觉很棒……

  如果,如果将来她有了女儿,她就要这样子,夜夜抱菩她入睡,她要她贴在自己身上,为她唱催眠曲,不让她认识害怕……

  她还要哭多久?哪有人拿眼泪当自来水洗脸?美国又不像台湾老缺水,爱哭也得分程度好不好?洞房花烛夜哭成这样,人家会误以为她不幸福。

  在欧阳清想出声干预时,突然,他听见她的声音,她居然……在唱歌?

  我戴著面纱和镶著假钻的头缀 参加这场期待已久的化妆舞会

  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 与你熟悉却又陌生地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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