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理由,她答应了。
卓怀仁俯身覆上她的唇,先是温柔再加重力道,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他的唇很柔软,充满绅士风度。他的手放到她的背后环住她,将她的身子压向他,就在他准备分开她的唇进行法国式的深吻时,袁心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她不能让他太意乱情迷……这会害了他。
“怀仁……”她低哝,试图挣脱。
突然间,有道充满怒气、残酷的声音打断他们:“你们该死的在做什么?”
两人突兀地分开身子,袁心睁著茫然的大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岳衡尧双臂抱胸,怒火中烧地下逐客令:“最好在我的理智还可以控制之前滚!”
卓怀仁识时务,知道别?心惹麻烦,看了一眼心上人,款款柔情无能?力。“不要钻牛角尖。”
“快滚!”
别人的地盘,卓怀仁只得离去。
袁心坐在原地,没有移动,与他充满谴责的黑色眸子对看。
岳衡尧走向她,令她悚然心惊的扣住她的手腕,拉起她,几近野蛮的动作吓住她。
“袁小姐,刚才那一幕偷情的犯贱行径背著我玩过几次了?”
“放手!”她抗议。
他完全不理睬她的要求,低下头吻住她。
需索、灼热、骇人!似乎想以此方式标示她属于他,只属于他,他野蛮的撬开她的唇瓣,舌头狂放的侵入。
她迷失了……虚弱得站不住;他扶住她的腰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比他对不对?”他讥诮的说。
她喘息著。“你只会用这种方式和女人沟通吗?”
“生气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她往后退,踉跄地倒卧在沙发上。
“我想要你。”他赤裸裸的说,开始脱上衣。
“现在是大白天。”她吓了一跳。
“有何不可?”他张狂的眸子燃烧著一把火炬。
她因他的邪恶提议而皱眉。“我宁愿死,也不愿在这里做。”
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宽肩上,轻松自若的爬上阶梯,边走边道:“早上在办公室,满脑子全是你的影子,非要你才能纾解。”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开始脱衣服。“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不准骗我,更不能背叛我,我才转身,你就不安分起来,是不是要我用链子链住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他已全然赤裸了。
她别开脸,避开他的赤裸,几次交合,仍让她不自在,或许他对她而言仍是陌生人。
“看著我。”他平静地说,但语气里有著一丝硬。
“今天——不行。”她勇敢地道。
他盯住她,恨恨地追问:“卓怀仁行而我不行,这是什么鬼规矩?”
“我……”她绞著手,支支吾吾。
岳衡尧锐目一凛,凝思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袁心轻轻颔首。“是不太舒服。”
岳衡尧像是联想到什么似的,略微分开她的大腿交接处,碰触她敏感的部位……
她咬著下唇,酡红著脸轻喊:“你在做什么?”
他笑了,“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天性如此。”
“你想证明什么?”
他玩世不恭的耸耸肩,“你今天安全了。”
她吞吞吐吐道:“这种事不是只有一天。”
他故意逗她。“这么说来,每个月我总有几天得禁欲罗?”他的心情竟然因?她的生理期而转怒?喜。至少她和卓怀仁之间只是亲了嘴,没有发生让他想要杀人的事。
她低下头,视不小心飘至他的鼠蹊部……她惊叫一声,显然他是真的亟需纾解。
大概猜出她的担忧,他体贴的道:“你不舒服,我不会硬要。”
“你……是不是会找别的女人……替你……”她吞了吞口水困难的问。基本上,她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做那件事。
“只要你给我你的忠贞,我也会给你我的忠贞!”这已是他对女人所做的最大的承诺。
他转过身,迈开步子往浴室走去。
第四章
听说你从前天真时爱过我,
不算太迟的爱。
说来有些不寻常。
如今,今非昔比,
你已不再天真,我走后,
可曾记得对我的一丝挂念?
“你也出来运动?”桑小语以小跑步追上袁心。
“只是散步,起得太早了。”她回答。
“表哥和曾非凡到丹麦去了。奇怪,他怎?没带你一起去?”小语自顾自的喃语。
“你认识卓怀仁?”她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桑小语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被你发现了?!卓怀仁真不适合说谎,男人不会说谎就像女人不会撒娇一样很吃亏的。我千交代万交代要他不要说实话,他竟然……”她叹了一口气。
袁心淡然地说:“怀仁光明磊落,不做非君子的事。”
“我这算领教了。”桑小语打起十二分精神,笑脸迎人地续道:几天我回母校追忆往事,在偶然的机会下碰巧遇到也在追忆往事的卓怀仁,也不知怎?会聊著聊著就聊起了你,我被他的一片痴心感动,所以自告奋勇带他来畅情园,你不希望他来吗?”桑小语近心,想看清她的表情。
“不是,就算你那日没带他来,我也会去找他的,总要给他一个交代。”这是基本道德。
“他颇有风度的,遇上女朋友被人横刀夺爱的事他竟然还活得下去,要是别人……”她没把话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我想别人也一样活得下去。男人和女人毕竟不同,男人豁达,女人执著;男人健忘,女人难忘。这是天性的不同。”
袁心不认?世间事会有太多例外,时间一久,也许怀仁记得她的只会剩下模糊的影像。
此时,桑小语的手机正好响起,她不耐烦的表情一览无遗。“如果每件事都要我签字背书,那我真怀疑岳先生请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说完话后,桑小语毫不客气的把电话切掉。
“全是些偷懒的家伙。”桑小语嘀咕著。“现在才七点不到,他们就怕我今天请假不上班,像夺魂似的追著我跑,应该叫表哥炒了他们才是。”
“他们大概因?做事谨慎才会处处怕犯错,希望主管过目提供意见。”她?不特别欢迎小语陪她散步,她想静一静,不想聊天。
桑小语把玩著自己额前的浏海。“岳氏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只有曾非凡那家伙不但从不抱怨还甘之如饴哩!”
“非凡风光霁月,是个难得的人才。”她相信直觉。
桑小语撇撇嘴。“那是你被他给骗了。”
“呃?”
“他最会做表面功夫了,上至衡尧表哥,下至基层员工,全以?他是你所形容的那样的人,其实才不是咧!”
袁心微笑,她倒认?这是小语个人的偏见。
桑小语看了看腕表,“我先回畅情园了,公司那班酒囊饭袋没有我看来是不行的,我回去换套衣服上班去。”说完她转身离去。
袁心独自往园外的小巷踱去。
巷口突地窜出一名男子朝袁心狰狞的笑。
袁心楞在原地,脸上镇定全失,她认得这个人,他就是那日在竹林里枪杀岳衡甫的凶手主嫌。
他凶狠的盯视她。“记起来了吧!我应该是属于让人过目难忘的人。”
洁白的牙齿是他全身上下最动人之处。
“你不该来找我的,警方的便衣刑警很可能正埋伏在附近,你不怕被逮到吗?”她试图把冷静找回来。
“我观察你很久,你很少出大门一步。放心好了,这附近没有条子。”他一把抓住她,拖往防火巷内。
“停下来,求求你。”
“不要叫,引来注目所造成的后果你要自行负责。”他威胁。
拖行数步,他才停住步。
“我想活下去,希望你能帮助我。”他说。
她颤抖著,“我?无任何影响力,所能做的只有不主动指证你,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
“我的同伴在昨天帮派血拼时中弹死了,警方可能很快便会找到一些蛛丝马,台湾我是不能待了。”他看向她,不太老的一张脸,刻划著江湖味的沧桑。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要钱,身无分文只会让我更快被逮到。”他抢白道。
“我没有钱可以帮助你。”
“你是富家女,不可能没有钱。”他开始没耐性了。
“我家的船公司最近正濒临破?的命运,我已不是外界看来的那?养尊处优了。”实话或可保命。
“是吗?”他暧昧的打量她。“岳衡甫的哥哥可是个有钱的大凯子,你钓到他不是更风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