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让他感觉到安稳,无论是她温柔的笑,还是她如春风照拂着他的眼神,抑或是她专一的痴情,甚至,他只要这样静静的靠在她肩上,就可以得到安定的满足感。
不可否认,她已经成了他生活之中必备的安定剂,他以为自己永远不需要这样的感觉,却没想到在遇见她之后,一天比一天更加依赖、眷恋起这种感觉。
老实说,这让他害怕不已,让他潜意识里产生了某种抗拒,让他老是活在自我挣扎的苦痛里,到最后,他发现了自己的生命里已经无法没有她,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他是否是她眼里的唯一,因此,他对她的感情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怕破坏了那一丁点残存的完美。
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爱着洛雷夫的呢?在她知道了洛雷夫的秘密之后,她真的还是相信她眼中的爱情吗?
就是因为她的善良与体贴,她对世事的宽容大度,让他更加质疑她对洛雷夫的爱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是,没错,他就是这么的小心眼又别扭,所以他也常常讨厌起自己隐藏在冷漠表象下的懦弱性格,因为他的爱情无法容忍一丁点的瑕疵,所以他得用自己的方法去证明爱情的完美。
莫儿事后会生气吗?
不,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因为她善良又温柔,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还是会接受他所做的这一切,依然痴痴的爱着他。
第十章
莫儿可以感觉到身后那极为火烫的赤裸身躯紧紧的贴着她,她的小脸又羞又热,却因为对方的静止而让她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她这么一动,让温塞斯想起了此刻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鸵鸟心态,她承认。
不过,他究竟要这样抱着她抱到什么时候?
「温塞斯……」
「嗯?」温塞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他真的有点讨厌起这个名字了。
「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温塞斯,我们好好谈谈好吗?」莫儿试着伸出小手覆盖住把她圈在腰间的那只手,却不小心摸错了地方,摸上了他的手臂而不是手--
身后的男人因为她这个举动,身子微微一僵,她也因为指尖抚摸到他手臂上的触感而心脏狂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她猜得没错,她摸到的手臂上头有一道疤,一道她就算只摸过一次也永世不会忘记的刀疤……
怎么可能呢?
不,莫儿摇摇头,她一定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幻觉了,一定是的!她老是把温塞斯看成是洛雷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所以她说,她真的只有离他远远地才行,否则,温塞斯迟早会变成洛雷夫的替代品。
她不能这样对待温塞斯,也不能这样背叛洛雷夫。
就算她没有说一句话,但身后的男人已经大概猜得出她现在心里的疑惑,不发一言,他吻上她的后颈。
她轻呼一声,连忙想逃开,然而他的怀抱太有力,被他紧紧搂住的她根本无处可逃,接着,他热呼呼的气息来到她小巧的耳垂、颈窝,边吻着她,他的大手边解着她上衣的钮扣……
「不……」她推拒着,小手又碰上了他手臂上的那道疤,这一回,那触感真实得让她根本否认不了,趁着他吻她时低下了头,亲眼证实了他手臂上的确有一道刀疤,一个一模一样的刀疤,不是幻觉。
泪水迷蒙了她的视线,不知哪来的气力,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反身面对他,眼眸定定的落在他胸口的另一道刀疤上,蓦地,她崩溃了,整个人跌坐在浴缸旁不注地哭泣。
他蹲下身,只手捧起她的泪颜,俊美的脸孔俯近,温热灵巧的舌尖舔去她汩汩而出的泪,然后再送进她不断溢出轻泣的红唇,一手褪去她的上衣,捧住那小巧浑圆的雪白柔软,情不自禁的深深吻上……
莫儿承受不住这样的吻,再次哭了出来,双手柔弱的圈住他的脖子,像只柔弱的小猫咪般依偎着高大的主人。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出浴室,将娇弱又美丽的她放上了他的大床,高大精实的身躯倏地压住了那娇小的柔软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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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梦吧?
第二天,当莫儿被窗外灿烂的阳光照上脸,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如此的告诉自己。
她被温塞斯拥在怀里是梦,被他吻了也是梦,这个梦就跟她刚遇见温塞斯时所感应到的画面一样,温塞斯脱了她的衣服……
不,在梦里,温塞斯变成了洛雷夫,在洛雷夫手臂上及胸口上的刀疤,全都跑到温塞斯身上去了……
指尖轻抚着唇,昨夜的梦彷佛还在她的唇间荡漾着余温,让她的心突然失序的跳动了一下,一幕幕更加激情的画面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受惊似的从床上坐起,低眸一瞧,她的脸色倏地转为苍白,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扯住被单。
不,不是梦!温塞斯就是洛雷夫!
那个梦……是真的……
昨天的她因为震惊、因为太不可思议,也因为她大激动了,所以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洛雷夫极其温柔的吻着她,安抚着她太过混乱的心与灵魂,一直从黄昏到黑夜……
是洛雷夫!温塞斯就是洛雷夫呵!
莫儿慌乱的裹着被单下了床,洁白光裸的小脚丫子不安的踩在柔软的比利时羊毛地毯上,她急忙的想要找人,浴室门突然在这时被打开,一个身上仅穿着件浴袍的男人堂而皇之的从里头走出来——
「早安。」温塞斯对她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
莫儿什么都还来不及问,也还来不及将视线从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移开,房门已被人由外头猛地推开--
「你给我滚出来!温塞斯!」霍曼大叫着进门,却看见一丝不挂的莫儿正抓紧被单,一脸羞红的站着,还有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浴袍的……温塞斯!他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种想要马上把温塞斯的脖子扭下来的冲动,他咬牙,忍住挥拳的冲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温塞斯走向莫儿,把只披着一条被单、很可能春光外泄的她给挡在身后。「如你所见,我们两个相恋了,不能没有彼此。」
「去你的不能没有彼此!莫儿是洛雷夫的!你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霍曼吼着。
「一个死人怎么跟我争莫儿?」温塞斯冷哼一声,转身对莫儿眨眨眼。
莫儿摇头,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要这样,霍曼很担心你,如果你跟他因为你的事而打起来……我会生气喔。」
什么跟什么?
霍曼皱眉,「我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个浑小子了?更不可能因为他的事跟他打起来!我来找他是因为洛雷夫--莫儿,妳是不是哪里个舒服?妳过来我这里,让我看看--」
要拉莫儿过来的手被一阵疾风扫过,霍曼的手顿时一麻一松,愕然的抬眸望住温塞斯。
这小子……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用这一招?
这一招明明是洛雷夫常用的招数……
该死的!难不成--
「你是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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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个样子?」霍曼从鼻孔哼出一口气。他说得倒是云淡风轻得很!「要不是我查出了你没有死的证据,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