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手机站 > 他爱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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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算我错了行吗?那马车借便是,不过……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他都已经开道歉了,她还端什么架子?

  屈扶风连唤数声,她仍是相应不理,使性子也不是这样。“喂!你——”陡然拉开的被子下边是一张酣然熟睡的脸。

  这女人,居然太这样睡着了?

  屈扶风右手一甩,重重坐进太师椅。掌灯时分喝下的两大碗花雕慢慢起了后劲,睡意正逐步侵袭他的脑门



  那一夜,他们再度同床共枕,也再度一宵“无事”,夏妈和王妈这日把质疑的眼光对准屈扶风,他想当柳下惠吗?

  ◎ ◎ ◎

  这天,苡筑特意起了个大早,原以为屈扶风照旧不到七晚八晚不肯下床,怎知他早不见人影。

  圆桌上放着四碟可口小菜,和一碗热腾腾的清粥,想必是夏妈特地为她准备的。

  苡筑像猫咪一样徐徐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生好像从没睡得那么舒服过。她的胃口本来就磊,狼吞虎咽转眼就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

  嗯,吃饱饱,精神好。拎起出阁时她唯一带过来的嫁妆——布包和书籍。苡筑愉快地走向庭院。



  “嗨!早。”一辆马车停在大榕树下,上头翩然坐着一名月牙白长袍、气宇轩昂的男子,不就是屈扶风

  吗?

  他那么早就来霸住马车,怕她偷牵了不成?

  苡筑见了他就有气,小嘴,打鼻孔里哼了声:“早。”

  “怎么,我亲自为你驾车,还不高兴啊?”他眸底

  “等着搭便车去上学呀!”她清晨就听夏妈说,今几个叔叔要亲自驾车送新进门的婶婶上学去,机不可失,照例收拾包包赶来凑热闹。

  苡筑婶婶虽然才进门一天两天,却已经令她崇拜得一塌糊涂了。

  “你也去上学?”苡筑诧异的问。

  “对呀,而且正好和亲爱的婶婶念同一所学校。”她娇憨地一笑,外带挤眉弄眼一番。“婶婶忘了吗?那天黄昏在西湖畔,张智朋被人一脚踢落湖里……”

  嗄?她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个躲在树丛后,偷窥她恶整张智的朋友的可爱小学妹。

  苡筑双颊霎时红成赤霞,赧然地抿嘴一笑。 “原来是你呀。”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可以跟我说明一下吗?”屈扶风讨厌被当成局外人,急着分享她们的喜悦。

  琬而和苡筑对望一眼,极在默契地同时摇头。“这是我跟婶婶的秘密,谢绝外人窥和。”

  “我是你叔叔呐。”屈扶风不悦地横了苡筑一眼,怪她联合旁人一起对待自己的夫婿。

  “对不起。”苡筑歉然一笑。“这事,我实在很难启齿,不怎么光彩的事嘛。”掠过一丝阴郁,因她的不识好歹。

  “你?为我?”敢情是她误会人家啦?苡筑马上喜形于色,笑逐颜开。“是什么魔力让你突然大发慈悲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屈扶风故意冷眼看她笨拙而吃力地“爬”上马车,以惩罚她的出言不逊。

  “手借一下成不成?”马胎,没事把马车做得那么高干么!

  “说拜托。”他可不是随便碰女孩子的,尤其是她这类貌不惊人的女子。

  “你再不拉我上去,我扯你衣服喽。”她倏然抓住他的袍然,威胁他: “快把手伸出来,否则就让你衣破裤裂,看你怎么去会那位晓蝶姑娘。”

  “你敢。”说归说,屈扶风还是不情不愿的拉她一把。“站好,稳着点——”

  由于上冲的力道过猛,苡筑煞脚不在,整个人载进了他臂弯里。

  “好耶好耶!”女孩儿的欢呼声加上清脆的掌声,从树后冒了出来。

  “琬而?”屈扶风白她一眼,还不忘赶紧将苡筑“扶正”.以示清白。“你没事躲在那儿做什么?”

  “不说拉倒,横竖我也没兴趣听。”屈扶风愠怒地,将马车驾得飞快,眨眼已出了屈家大庭。

  忽然间,大门口外冲出十余名大汉,个个貌似凶神恶煞,手主棒棍,吓得马儿前蹄高举,高声嘶鸣。

  苡筑和琬而坐在后座,因不留神差点给摔出马车外。

  倒是屈扶风艺高人胆大,两手仍紧抓着缰绳,身子一倾立刻又稳稳坐回原位。

  只听他大声质问那些彪形大汉: “哪条道上的,报出名号来。”

  “屈二少爷,是我呀。”大汉后边钻出个老迈的庄稼人,朝屈扶风猛拱手作揖。

  “曾老爹?你不在曾家庄园干活,大老远跑这儿来作啥?”

  “屈二少爷,你有所不知,我女儿秋彤,秋彤她死了呀!前天晚上她在房里,不知怎么的就上吊自杀了。”曾老爹说得老泪纵横。

  “秋彤姑娘过世你不留在家里处理后事,却纠众到我家来?”屈扶风隐隐地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是冤死的,今天不向屈大少爷讨回公道,我是死也不会回去。”

  第四章

  屈家大院门口经曾老爹这么一大叫嚷,即刻吸引许多人上前围观。个个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我爹八成又捅楼子了。”琬而抱着苡筑筑的手臂,害怕得直冒冷汗。这事若传进爷爷奶奶耳里,她爹都不知会怎么死。

  “又?”苡筑对屈长风是没啥好感,只不知他还是个惹祸精。

  “屈二少爷,你给评评理,我女儿秋彤为了让弟弟秋南读书,所以到屈家绸布庄帮佣,谁知屈长风不是人、威胁利诱占了秋彤的便宜,原答应好歹给她一个名分.怎料,前些天大少奶奶到家里来,硬追秋彤喝云,工让她留住肚子里的孩子

  “真有这种事?”屈扶风跳下马车,扶起跪跌在地上的曾老爹。 “你起来,给我两天时间弄清原委,果真蟊你所言,我保证屈家会负起全责。”

  “就因为姊姊已死,这个悲剧已难挽回,我们才会如此痛不欲生呀!”说话的是才二十二岁的秋南,他是华强学院的高材生,长得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可是,这屈长风一点歉意都没有,始乱终弃不说,还联合他老婆一起蹂躏我姊姊,让人忍无可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简直是一对衣冠禽兽!”

  琬而一听有人用这么不堪的字眼,辱骂自己的父母,不禁心惊肉跳,忙拉长脖子张望站在车下的男子。

  “快叫他闲嘴!”屈长风毛躁地从院子里冲出来,暴跳如雷地指着曾秋南: “你一派胡言,呃……妖言惑众,扶风,不要听他的,把他们统统打发走。”

  他不说还好,这一揽闹,大夥更加骚动,人人义愤填膺,巴不得把他的嘴撕得稀巴烂。

  “屈长风,你不要脸!”秋南往”刖一站,挥舞着长棍,悲切喊道:“你敢对天发誓言没有这回事?你忘了你还给我姊妨写了封信,说你今生今世绝不员她……”

  “信?”屈长风冒火的鬼叫: “那是随便胡谄的,怎做得准,”

  “天哪!”曾老爹哭喊着: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秋彤死得好冤……”

  “打他,打!打……”现在已分不清哪些是曾家请来的人,哪些是围观的群众,大家有志一同,来势汹汹地逼向屈长风。

  “扶风,扶风,你是木头人啊,存心教我好看是不是?”突然一盆冷水泼洒过来,将屈长风淋得万分狼狈。。不好了,他们真的要打我呀!扶风,扶风,救命啊……”

  秋南见屈长风拔腿躲回屈家大院,拿着棍子就追上去对准他的背心用力一掷——

  怎知屈长风闪身躲过,那木棍竟木偏不倚的落在马儿上,那匹已经非常不安的马儿受此一吓前蹄高举,狂厮尖啸,摇晃地将马车上的苡筑和琬而重重抛向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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