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力别太丰富。”他不要见她流泪,霸道地扳过她的脸,吻她的泪水。
“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放过我?”
“死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都要拥有你。”轻巧地替她宽衣解带,笑天仇从不曾如此温柔过。
“你明知道我并不……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婉盈口是心非的说。
“小骗子!”他执起婉盈的小手,放在她雪白的胸口,“你嘴巴可以撒谎,但这里撒不了谎。”绽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他继续带领婉盈进入他蓄意情潮之中。
第六章
“告诉我你真实的身分。”她牺牲已经够多了,应该可以要求一点“回馈”才是。
胡里胡涂当人家的妻子这么久,若是连丈夫是什么来历都还搞不清楚,实在是太丢脸了。
笑天仇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了解我的身分背景,会改变你爱我的心吗?”
自恋狂! “我……我甚至还没决定要不要喜欢你呢。”即使他和棠儿真的没什么,但那位白衣美女跟其他女子呢?
“是吧?你连自己都不了解,怎么有办法了解我?”他永远都是那么地自信,似乎只要他想得到的,就不曾失手过。
“我没打算了解你。”他实在太难懂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老戴着面具,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还是为了沈避官府的追捕?”
“总而言之,你是认定我百分之百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就我这些日子对你的观察,是的。”一个把青楼当市集、赌场当茶楼,没事就进去逛两圈的人,即使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呢?”他饶富兴味地盯着她,“你今儿个往朱家,明儿个往南方家,鬼鬼祟祟的使出五鬼搬运法,企图谋取自己父亲的钱财,这种行为,很光明正大吗?”
“你怎么知道?”婉盈霍地坐起来,想起自己未着寸缕,旋即又缩回被子底下。“谁告诉你的?”呆子!她暗骂着自己,凭他卓越的轻功,只要暗中跟踪她几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大事不妙,万一他跑去跟她爹告状怎么办?
“甭紧张。”他最爱看她惊慌失措时的可爱模样,却又忍不住心疼。“这件‘阴谋’除了你、我、南方大人之外,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尽管如此,风险仍是满大的。
婉盈悄悄将外衣披在身上,趁他一个不留神,翻身将他压住,左手拼命在枕头下搜寻那把她新婚之夜就已藏妥的利刃。“不要动,否则我……”奇怪!丢哪儿去了?昨天明明还有这儿的。
“否则你就要用它谋杀亲夫吗?”笑天仇握着那把利刃在她眼前显了显 倏地用力紧握,霎时,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立刻碎成一地。
婉盈登时傻了眼,她嫁的不是人,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放心,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惩罚你的。”他怕她着凉,好心地替她把衣服扣好,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听着,无论你和南方大人的计划进行到什么阶段,现在就给我停止。”
“为什么?”
“因为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去冒这个险。”
他也会关心她?婉盈狐疑地望着他,难以置信才几天不见,他就从“败家婿”,变成“雇家男”。
“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婉盈提出交换条件。
他的脸突地黯沉下来,沉吟半晌,才从衣襟里取出半块玉佩。
“你偷我的东西!”婉盈飞快地将玉佩抢在手中,果然跟南方钺给她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好啊!你到外头找女人也就罢了,旁然连我的东西也敢偷。”
“嘿!把事情弄清楚,再下评语好吗?”
“本来就是。”不肯再让他抱,这种生冷不忌、贵贱通吃的男人,真是太没格调了。“这半声玉佩是南方大人亲手交给我的,他还再三叮咛我,务必把它送给那个少小离家、老大又不肯回来的儿子。”
“你看清楚,确实是这半块?”他提醒她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
“那当然。”婉盈记得玉佩后面刻着半个“缘”字,她眼睛锐利、记性又好,怎么可能会弄错。“咦?那半个缘字好像不是这一边……”
趁她犹自错愕时,笑天仇已自动自发地探入她的衣内,替也掏出另外的半块玉佩。
“瞧。两片兜在一起,正巧成了一个圆形的缘字。”
“这……”婉盈腼腆地红了粉颊,“你怎么也有半块玉佩?难道……你就是南方大人的公子?”
笑天仇艰涩的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就是那个离家二十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再度回到淮城的南方奕。”
喝!冤家竟然变亲家?她爹如果知道,笑天仇就是他的眼中钉南方钺的儿子,包准气得口吐白沫,当场不支倒地。
“你把我弄胡涂了。”婉盈重新钻进他怀里,“大概一个半月前,我听张安说要到飘渺峰你,却扑了个空,南方大人也因为没能联络上你而难过得不得了,怎知你早就回来了,只是不肯回家罢了。”她想了想,又道:“噢!我懂了,你因为怕被南方大人认出来,所以故意带个候面具,好方便你——”分析到这里,婉盈突然一阵心惊,“你是来找我爹报仇的?弄垮翠霞楼、到银狐赌坊搅和,连跟我成亲都是你的阴谋诡计之一,你……”她迅速地再次挣开他的怀抱,到梳妆台取来一把剪刀,指着笑天仇的喉咙。“想报仇就冲着我来好了,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
“把剪刀收起来,小心伤了自己。”他不习惯让人用“家伙”指着,特别是这种连用来自杀都嫌钝的东西。会令他感到很不自在。
“不,除非你告诉我打算怎么对付我爹。”婉盈不在乎他挥霍和亲王府的钱财,但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危及她父亲的性命。
笑天仇觉得她拿着剪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实在很碍眼,于是就鼓动掌风,将它夺下,钉在墙上。
这下子可好了,“武器”被夺了,她要怎么胁迫他.不准他伤害她爹?
笑天仇的意图其实很简单,他要逐一将楚添啸暗中经营的不法勾录产除,然后再利用婉盈的关系,占据和亲王府的所有产业。至于楚添啸的性命,他尚未决定要怎么处置。
“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他?”笑天仇不答反问。
“他终究是你的岳父,你至少该留他一条性命。”如果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够重的话,这个请求没理由不被接受。
“可以。”他倒很干脆,“不过你也必须应允我一个。”婉盈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马上停止跟我爹合作的那项计划,乖乖待在府里,当个温柔贤淑的妻子。”
“抱歉得很,那个计划已进行到最后阶段,现在教我住手,岂不是功亏一篑?我无法答应你。”而且,她本来就不温柔也不贤淑,即使经年累月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顽石可能变宝石的。再说,要人家努务做个好妻子,自己却吃喝嫖赌尽情使坏,这样公平吗?
“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不愿你去涉险。”他已猜中她的心思。“这个计划的剩余部分,我会替你完成,如此你总放心了吧?”
“t更不放心。”她又不是三岁孩童,焉能两、三句话就让他蒙混过去。
这个计划关系着三百万两黄金,和黄河两岸数十万条人命,稍一不慎,她和南方钺的人头都要保不住,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交给他?笑天仇不愿她去涉险,好又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