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哼!你想要四维公司出品的?还是家乐福自有品牌啊?”他竟然反过来要向她求偿!他头壳到底有没有坏掉啊?被害者是她耶!
“不赔?”
“我赔给你的话,我就是乌龟。”
“很好……”他拍拍手,“那你就等着收我的存证信函吧!”
“喝!用那种东西来吓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是不是在吓你,等你收到就知道了。”
啥咪?!他说存证信函,他竟然要寄那种东西给她?!
看他这么坚定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吓她,他想玩真的。
“你你你……你可要搞清楚,是你对不起我的……”
“既然我们两个无法取得共识的话,何不让法院来替我们裁定?”
“好,没关系!你要来硬的也没关系,我不会跟你说我是谁的。”
这样他还寄个屁啊!
只要不让他知道她的名字的话,那他应该就没有什么搞头了。
“要知道你是谁,轻而易举,你不觉得吗?工读生!”
啊啊啊啊……他、他、他为什么知道她是工读生?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是谁啊?”
“单东昂。我一直以为你会对我印象深刻,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单东昂……好耳熟……”她偏头想着。
“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他好心的再补上了一句。
“好巧唷!你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是吗?我是这间公司的工读生耶!ㄟ……那我们不就算是同事了吗?”甫露出的笑容一瞬间就僵住了。
等等……等等……他说他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
完蛋了、完蛋了!
“你……咳!我说伟大、英明的总经理先生,你真的打算寄……寄支票给我吗?”
人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也许她可以误导他,让他口误承诺要寄支票给她,这是她小小的心机,同时也是小小的期待。
“不是支票,是存证信函。”
她是在装笨,还是她本来就这么笨?
啊!没用,被识破了!春柔在心里头哀嚎。
“那个不好吧……听说要不少钱耶!而且你还要请人去写,浪费、浪费……”她挥了挥手,“你有没有听过我们要开源节流啊?嗯,尤其在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我们真的得量入为出……”
“我一年都得付不少钱给那些顾问律师,要他们做一点事,应该也不为过吧!”
“可是还得烦劳他们,这不好啦!”春柔开始变得巴结外带狗腿了。
“我想他们不介意。”
厚!她都这么低声下气求他了喔!难不成还得她跪在他的面前不成啊?
好,现在他就是一定要寄存证信函给她了是不是?
“姓单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是你,我给过你机会,也不追究你机车乱停的事,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笨事。”
“我向你道歉,可以吧?”
没关系,忍着、忍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我不接受,要道歉,你就拿出你的诚意来,付个二十万就行了。”
“骗肖ㄟ!这个烤漆要二十万?”
她不过是把他的银白色烤漆弄得花花的而已,这样就要赔二十万?!她也只想要他赔她六千块的修车费而已啊!
划不来、划不来!要是被她家里的人知道,她一定会被打扁的!
“能不能算便宜一点啊?”
她痛下心,将皮包仅有的两张钞票抽了出来,塞进他的手中之后,未等他有任何反应,便骑着小绵羊逃之夭夭。
这可是她明天的饭钱,全给他了,他可得知足,这样才能常乐。
单东昂低下头看着手上被强塞的两百元,瞬间朗笑。
“真有趣的女人!”
出人意料的,他对于她这种恶劣至极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动怒,反倒是觉得有趣极了。原本看她还挺理直气壮的,像只母老虎一样,但一听到他要寄存证信函给她,她就变得像只小老鼠似的!
其实他是吓唬她的,真为了二十万而寄存证信函给她,他还觉得费事呢!
再隔日,他上班没见着停在他车位里的那台小绵羊,竟然感觉到有些落寞……
第三章
存证信函、存证信函……
那天听到那个小鼻子、小眼睛的总经理打算要寄存证信函给她,她就开始担心、害怕,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饱的,就怕那个无耻、卑鄙的小人借着职务之便,查到了她的姓名、住址、电话,然后一张存证信函就这么寄到她家来了。
她甚至连昨天回到家,听到她二哥说了“挂号信”三个字,两腿就软了。
而为免再碰到那个“恶质总经理”,她也学乖了,改将机车停在大门口,而没有停在地下停车场。
“怎么了?工读生,我看你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将车子停在外头了,你之前不是怕会被偷,都将机车骑入地下停车场的吗?”守卫先生好奇的问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摇头。
往事不堪回首,能忘的还是赶快忘掉的好!
阿弥陀佛,那种事只要一想起来,她身上的细胞就会瞬间死一万个。
“守卫先生,还有位置给我停吗?”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两排机车停车位,好象全满了耶……不妙!
“没有了,两排全都满了。”他摇头,只能说春柔的运气比较不好啰。
“那我怎么办啊?”
“你只能再停地下停车场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先前不是吵得大小声说要停在里头,现在怎么又百般不愿?果然俗语说的对,女人的心是善变的。
“是不想。”
“可是你停别的地方会被拖吊。”
“拖吊”两个字狠狠的撼动了她幼小脆弱的心灵,她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做一些可能被罚钱的举动了。
“好,我停地下停车场好了。”一咬牙,那台两光的小绵羊又这么骑进了地下停车场里头了。
她又停进来了!
原本单东昂没有注意到春柔机车的存在,因为她停得非常隐蔽,就像存心不让他发现它的存在一般,不像之前,总是大刺刺的停在他专用的停车格里头。
吓吓她也好,这个幼稚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升起,没太多细想,他便打定了主意要提早下班,再堵那个带着乌龟上班的工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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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在那里!春柔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的机车都离他的积架车这么远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啊?一定要追究那刮伤他车子的二十万烤漆费是不是?
她靳春柔就是钱没有,命一条,如果他能接受欠债“肉”偿的话,她就……?嗯,把她的肉割个几斤来赔他嘛!
硬着头皮,她走了过去,原本想假装没看见单东昂,但他就像与她作对一样,走到她的机车前,并且点燃了一根烟。
“先生,对不起……你挡到我的机车了……”她选择用她所饲养的宠物个性来面对强敌。
“是吗?”
他挑眉,看样子,她想装作不认识他、想当作完全没有那件事的存在。
“记得你欠我的钱吗?”
“啊……”她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很多人觉得我很像他某某朋友、某某亲戚的,你要不要想想看,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存证信函我的律师拟好了,于情于理我是应该赔偿你的修车费,你的诉求完全成立,不过你也得赔我的。”
拜托,她的才那么一点钱而已,他的比较大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