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以为好吗?我长这么大,从没有看过有人这么符合这四个字。」
他挑眉,如果他真的是衣冠禽兽的话,她以为她还能活这么久吗?早就被他给剥光啃尽了好不好?
「这个玉镯子是不是很贵重啊?」
「我妈说不怎么贵重,妳就当它是路边摊一个一百块。」
「总经理,请你认真一点回答我的话好吗?」
可恶,难道他看不出她很苦恼吗?这只红玉镯子让她良心不安,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行。」他摆出严肃的表情,「陈大秘书,请问吧!」
「这个到底要多少钱?」
先问清楚价钱,再衡量它的价值好了。
「这个……」易嵩想了一下,「听说这是清朝不知道哪一个皇帝赐给珍妃的,我妈可是从一个拍卖会上标下来的,据我所知,应该是两百上下吧!」
两百……她的双眼大睁。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两百万的东西竟轻易的送人,她才不会白痴的把易嵩口中的两百想成两百块哩!
「那伯母还舍得给我?」
一般来说,这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易嵩的母亲过的日子太过优渥,根本不把钱当一回事;第二,她生性就是这么海派。
「她高兴,我管不着。」
「不行、不行。」她摇着头,想将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
「你还是帮我还给伯母吧!」给她真正的媳妇,这种昂贵的东西不适合挂在她这个临时演员的手上。
「这不像妳。」
「我也知道不像,我难得良心发现行不行?」讨厌,她看起来就这么虚荣、贪财吗?
好吧!她承认是有一点。
不过,也许她十年后会视金钱如粪土,不再是这种个性呢!
哼……到时她可是会用下巴看易嵩!不过前提是,她得找到比易嵩更有钱的男人嫁了。
「可以,可以,妳的良心比一般人还可贵。」
「为什么?」她停止了荡秋千。
「恶魔怎么会有良心呢?呵呵……」他取笑着。
「易嵩,我才不是恶魔!你不要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我。」她只是比一般人更贪、更小气而已咩!她又没有坏到像恶魔一样。
「我找不到人比妳更适合恶魔两个字了。」
「那你真是抬举我了!」她瞪着,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么坏啊?她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场戏我实在不想再演下去了。」原以为有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事实证明她错了。
哎呀!如果易嵩的母亲就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贵妇人,一来先问她的家世、二来再狠狠的羞辱她的话,那她也许还能继续演下去,但错就错在她太善良了。
她的善良让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她戏演不下去了。
「妳应该知道妳已经没有退路了吧?」都已到这个地步了,他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抽身。
「我当然知道。」她恼怒,「我只是觉得我扮演的不好。」
「不,妳很好!」他握住她的手,「没有人比妳更有演戏的天分了。」
哇咧!他这句话是在调侃她还是真心的在夸奖她啊?她真的是一点都听不出来。
「算了,我不想和你谈下去了,不过我得确定一件事。」
「什么?」
「事成之后我是真的有九百万可以拿吧?」不要到最后,她为了九百万签下结婚证书,之后就下堂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当然,我说话一言九鼎。」突然,易嵩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些,背后的闪光让他警觉心大起。
「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
芷菱完全没察觉到危机,只觉得与易嵩坐在这里谈天的感觉还挺好的,虽然他说的话没一句正经。
「这问题挺难回答的,简单来说吧!现在晚了,就算我不是衣冠禽兽,但是有美女坐在我身旁,我的肾上腺素还是会急遽的分泌。」
肾上腺素……
她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与肾上腺素又有什么关系?
易嵩知道她不懂,因为她那张脸看起来就像傻瓜一样,他也想好好的对她解释一番,但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尤其还有看不见的敌人在背后。
「回去了。」他从秋千上起身,牵起芷菱的手。
一被他碰触,芷菱立刻打了个冷颤。奇怪,刚才那是静电吗?还是什么?不然她怎么有被电到的感觉?
直到她坐上车,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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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芷菱敲了敲易嵩办公室的门,径自开门走入。
「嗨,昨晚睡得还好吧?」易嵩每天的心情几乎都很好。
「不好!」她板着一张脸。「一点都不好。」
「请问我亲爱的芷菱,有什么事困扰着妳吗?妳说出来,也许我可以为妳分忧解劳。」
「别拿你对众多女友的那一套来对我。」油嘴滑舌的,看起来就是很讨厌,
「我只是有事要问你而已。」
「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什么叫肾上腺素急遽的分泌?」她听不懂,所以很呕,他的一句话让她整夜难眠。
「哈哈……」他笑了几声,「妳不晓得啊?不过,既然妳不晓得的话,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吧!免得吓到了。」
「不会,我胆子还算大的。」她坚持一定要知道。
「好吧!那就是--我会兴奋!」
四个字让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两颊红通通的,就像红苹果。
以往不管他和她开什么玩笑,她总是能摆出一副冷脸来,但现在……该死的,她的心跳跳得比以前都快。
如果他往后三不五时就来一下像今天的「惊喜」,说不定她的心脏会因为耗损太快而提早报废,而她也很快的升天成佛去。
「你,你在开玩笑的……」
Stop!别再跳了,她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别再跳?她是神经有问题吗?叫自己的心脏别再跳不是要自寻死路?
这话同时也让她冷静的脑子一下子忘了沾油而卡住。
齿轮转不动了!
「请问我美丽的秘书,妳是如何判断我是开玩笑或是认真的?」看她手忙脚乱,连说话都在颤抖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如果说芷菱是个小魔女的话,那他就是十恶不赦的撒旦,主宰黑暗世界的一切。
魔女是逃不过撒旦的手掌心的,只能任其摆布罢了。
「你的表情让我这么判断。」她握紧了拳头冷道。
「哦?原来我还是有表情的,我以为我一向都是一号表脸。」他以为自己的修为到家了,看来还得再努力一点才是。「芷菱,妳手上拿的那个牛皮纸袋是要给我的吗?」
他也没瞧她将纸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只是一直拿在手上,看来她是真的气疯了吧?平常她都会先将东西「丢」上来的。
「如果不是要给你的,我做什么拿进来?!」她的语气很冲,这根本就是以下犯上的不敬态度。
他向来好脾气,不同她计较她的大不敬。
「好、好,请息怒,既然是要给我的,请问可以给我了吗?」他谦卑得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才是她的部下。
「喏。」
她将它丢在桌上,而易嵩也拆开了那只密封的纸袋。
从里头拿出一张张照片后,他脸上的笑容立即敛起,并立刻将那些照片收回纸袋。
「芷菱,妳先出去。」
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妳先出去。」
他挥手,等她退出办公室后,才重新将纸袋里的照片拿出来。
他冷冽的眼神扫了这十多张照片,这些全都是昨晚他与芷菱在公园里被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