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与她有关连的人,就只有姊姊与他了呀,如果失去他们其中一个,她会伤心痛苦一辈子的!
「水儿,新娘子不可以哭。」一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就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去她眼眶里隐含的泪。「与我成亲,只可以高兴,不可以难过。」
「嗯。」她忙点头,努力止住难过。「可是我……担心姊姊……」
「她很好。」南宫缺然道。
咦?
「她受伤被人救了,现在人安全地躲着。」
「真的?!」她眼神瞬间充满光采。「姊姊没事?」
「没事。」自有人会照顾她,
「那就好。」水儿松口气。
「妳想去找她吗?」
「不用了,」水儿摇头。「只要知道她安好,我就放心了。我和姊姊有约,她曾来找我的。」
「她来找妳,妳就要跟她走吗?」
「我……」她犹豫。
她居然还考虑?!南宫缺差点冒火。
「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了。」他提醒。
「可是……」她不想跟姊姊分开,也不想离开他,那她该怎么办?
「妳想离开我?」声音骤然变冷。
「我……我可以两个都选吗?」她期期艾艾地道。
「只能选一个。」想到在她心中有人跟他的地位相当,就算是她的姊姊,他仍然觉得不高兴。
「我……我……」她好为难。
「快说。」他催促,心头的火快烧起来了。
「我不要选!」她低叫着埋人他怀里。「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也不要姊姊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南宫缺听了,稍稍满意。
很明显的,她把他们两人归类成一个,而姊姊是另一个,要是她的话是「我不要跟你分开,然后跟姊姊一起在外面流浪」,那他的怒气这会儿肯定是冲天大发。
「我不要不要和你分开……」她紧紧抱着他,像多怕他会不见似的。
「水儿,我也不许妳离开我。」用力勒紧她一下,他放下床幔,两人一同躺进棉被中。
「缺……」水儿呆怔。
他总是坐在床沿陪她,怎么现在……会躺上床,还--解起她的衣服?
「我……我身上没有伤了。」她结结巴巴地道,以为他又要替她上药。
「我知道。」南宫缺低沉地笑了。
「那那那……」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
「水儿,我们是夫妻,妳是我的人了,妳不明白吗?」她的衣衫,在他手中一件件敞开,没让她再度发出疑问,他低首吻住她的唇办,也将她的惊呼含入口中。
水儿心跳飞快,对他却丝毫不懂得抗拒,任他加深吻,拂落彼此的衣衫,渐渐狂野的采索,带领她进入从来都不知道的云雨境域……
第八章
当天际的亮光穿过薄纱似的床幔透进来,水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天亮了!
她坐起身,柔软的锦被顺着她的举措而滑了下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赤裸。
「呀!」她低呼了声,连忙拉起锦被掩住身子,终于想起来她成亲了。
一夜良宵过后,她的身分已然完全不同,从不解人事的少女,变成南宫缺的妻子了。
她一点也不知道成亲……会是这样的,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闺房里的事,昨夜完全是靠他的带领,让她领略了男女之间的一切。
那……好难以想象、好私密、好动人,又好……羞人……
她芳颊赤绋,庆幸着他此刻不在;虽然之前他常到她房间陪她,可是突然变成他的妻子,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醒了?」床幔被拉开一边,南宫缺穿着整齐的站在床边。
「……缺……」她不敢抬头看他,没忘记他昨晚的交代。
在经过一整晚他的需索,以及极致时的命令催眠,她对他的称呼已经彻底改口--不改的话,他恐怕会跟她耗一整晚,不让她睡了。
南宫缺伸臂,连人带被抱起她,走向屏风后。
「缺,你要做什么?」她连忙搂着他颈项,才问完,就知道答案了。
那是一个可以容纳四个人都不嫌挤的浴池,水面泛着蒸气,显然是座温水池。
南宫缺扯开她裹身的锦被,将她放入浴池里,再脱下自己的衣服,下池搂住她。
「这样……不好吧?」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水热,她脸蛋更红了,无法忽视他大手游走她身躯的狂野举动。
「哪里不好?」按揉着她柔软的娇躯,思及昨夜他后来的索欢,忍不住怜爱地低头轻吻她肩颈上的痕迹。
「大、大白天的……」好像不太适合这样……亲密……
「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适合。」他深深吻住她,神情稀有地带着戏谵和轻松。
「可是……」她不习惯!
「妳会习惯的。」南宫缺欣赏着她羞怯不已的娇态,爱极了她不懂得掩饰的反应。「水儿,妳是我的妻了,不要忘记这一点;学着做我南宫缺的妻子,不是世俗眼光下的妻子,好吗?」
她抬眼,轻轻点头,「嗯。」
虽然这么快就成为他的妻子,可是水儿却没有任何不安,反而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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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南宫缺全心全意的呵宠,水儿真正开始融入南饼坊的生活,她依然喜欢去揉面团,进而学着怎么去烤饼。
由于中秋日近,再加上之前为了筹备婚事,坊里停工三天,现在为了赶订单,坊里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张大婶也没办法再时时顾着她。但是,南宫缺却空得很,放下剑,他也会进厨房烤饼。
「你、你会做?!」第一次见到他下厨,水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饼坊是南宫家的祖传事业,妳说我会不会做?」南宫缺的动作比她熟练、利落百倍不止。
「可是,你不像会进厨房的人……」她偏着头,一脸迷惑。
「不常进,不代表不会。」南宫缺将两人合做的一盘饼放进烤炉。实际上,水儿只有揉面团而已,准备内馅和包成饼、捏成型,都是南宫缺完成的。「南宫家的后代不管想做什么,都必须学会做饼,祖传技艺不能不会,不论男女都一样。」
小时候,他是边练武边学做饼的,直到他做饼的技术好得打败了自己的母亲,他才能够离家拜师学艺。
当然,南宫家本身的剑法也是绝学,只是南宫缺的个性,是做什么便要做到绝顶,所以做饼要做到最好,练剑当然也要练到顶尖。他不是慕虚名,只是个性使然,但对于旁人给的赞赏和封号,他一样也没接受过。
「缺,你娘呢?」听他提起,她这才想到,她对南宫缺的一切完全不了解,连他的家人有谁也不知道。
「她现在也是妳的娘了。」他先纠正,才道:「六年前她将饼铺交给我,自己就到山上隐居修道了。」
「那,我们可以去找她吗?」
「妳想去找她?」南宫缺望着她。
「嗯。」她直点头。「她也是我的娘,我应该去拜见她的,对不对?」
「妳想见她,等从水家堡回来,我再带妳去见她。」烤炉的热散出来,他搂着她走出屋外,到靠墙的椅子坐下,让她靠着自己。
「好。」她点点头,又问道:「缺,你还有其它家人吗?爹呢?」
南宫缺想了一下,考虑着该说多少。
「没有了吗?」他久久没开口,她以为自己问到他的伤心事了。
「有,不过也等于没有。」他望着她,明白她在担心自己,忍不住笑了。
「啊?」什么意思?
「我娘没有嫁人,她是未婚生下我的。」南宫缺缓缓说道:「我娘年轻的时候闯荡过江湖,『南宫燕』三个字也是侠名在外的。有一回,她救了一个男人,也爱上他,可是那个男人家中已经有妻妾,他虽然有意带我娘回家,但我娘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所以离开了他,生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