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今晚不一定非让你爱我不可。”
“就是那个意思。”
他侧卧在她身边,她只要向下就看见他的勃起,“你要让它浪费吗?”
季米特里看到她盯着的地方差点呛死,“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次没必要,我没有吵架的力气。”
“那是因为药物,我不会趁人之危。”
“季米特里——”
“凯特,我能控制,你跟我争论没用。”
她生气地叹口气。他没有在听,他如此坚定地帮她承受这次考验,不考虑自己从中得到快乐,他甚至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投降与药物根本无关,但却和药物同时发生,她要他抓住这个机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崇高?
没有时间说服他了,不管有没有药物。热火冲过她的血管,腰下阵阵疼痛。
“季米特里,爱我,”她叫道。
“噢,上帝。”
他小心地吻她,不让她说话,但没有对她做爱。每次她努力把他拉近,他都尽量挣脱。他唯一允许自己碰她的部位只有嘴和手,那双充满魔力的双手。她又很快地达到高潮,但没人共享这份快乐,并不真正满意。
她的脉搏平静下来,呼吸恢复正常,凯瑟琳决定不再独自享受。季米特里经历几小时性欲的煎熬完全是没必要的,他疯了。更糟的是看得出他欲望非常强烈,却不让自己享受这份快乐。她确实对他很生气。她不喜欢被人支配,但她明白他的目的。想着季米特里为了得到她竟做出这种事,她更为开心了。
“季米特里?”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他的身体半扭曲,额头靠在手臂上,两眼紧闭。他看上去就像承受死亡痛苦的人,凯瑟琳笑着摇了摇头。
“季米特里,看着我。”
“不——至少,给我一点时间——”
他无法说完。凯瑟琳看到他颈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双手握紧成拳头,身体湿湿的。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抵制自然的本能。如果没有他,她现在也是这样。
她侧转身对着他,故作平静地说,“如果你不对我做爱,季米特里?亚历山德罗夫,我要强奸你。”
他的头猛地抬起。“你会什么?”
“你听见了。”
“别假了,凯特,这不可能。”
“是吗?”
她抚摸着他的肩,手指滑下他的手臂,他马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推开她。
“不要。”
她没有被他的严厉阻止,“你可以抓住我的手,季米特里,但我的身体怎么办?”
凯瑟琳把一条腿搁在他的臀部上。季米特里的反应就是跳下床去。凯瑟琳被这一刻无遮掩的景象吸引住了。上帝,他赤裸时如此之美,强壮的肌肉鲜明,有力,匀称。
“别这样。”他看到她仔细欣赏着自己身上每一寸部位叫道。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快乐,“你要遮住我的双眼吗?或者绑住我?毕竟你答应帮我,但如果你不靠近我是不可能帮我的,我也不会保证不碰你。”
“该死的女人,我不希望你恨我。”
“但我没有,”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我恨不起来。”
“你不知道现在你在说什么,明天——”他坚持。
“该死的明天!我不相信我会为了这个跟你争吵。你不是个小心的人。或者你在惩罚我,因为我很久——”
“不!”
“那么别再让我求你……哦,天哪,又开始了。季米特里,别傻了。你必须与我做爱,你必须!”
他上了床,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凯特,原谅我,我原想……”
“你想得太多了。”她低声说,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沉醉在两体接触之中。
他的唇拂过她的脸,然后吻她,他的舌头深深地探入,整个激情在长久的期待中爆发了。几秒种后他进入她的身体,满足了她的欲火。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彻底被拥有。随后而来甜蜜的颤动更为令人陶醉,因为他与她一起。
对季米特里来说这只是开始,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那长久期盼的梦想。她需要他,像他那样热烈地需要她。他约束时的疯狂终于被击败了。当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用嘴,用双手还在安抚着她,他一秒钟也无法停止对她的爱。
凯瑟琳笑了,享受着乳房上温暖柔和的抚摸,有力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她的皮肤。她或许有点累了,但只是现在,她的脑子还是很清醒。
那个时候,凯瑟琳终于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第廿五章
清晨的阳光把白屋变成一个灿烂的钻石世界。阳光从开着的窗子进来照在地毯上,还没有到床。那些微尘在阳光中跳舞,然后很快消失在光束外的地方。
大床上,凯瑟琳舒适地四肢张开,她渐渐地苏醒。非常重要的事——昨晚,是的。她笑了,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
她一个人,朝四周看了看,还是一个人。她耸耸肩,又躺了下去。
你在等什么,傻瓜?就因为他昨天在这里,就意味着你每天醒来他都必须在这里吗?他有事情做。毕竟我们昨天才到这里,他又马上离开,昨晚才回来,毫无疑问他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但不能否定,能在季米特里身边醒来一定会非常开心,她急着想让他知道她记得昨晚的一切,并让他放心她所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他现在在这儿,她会告诉他——是的。没有理由要隐瞒他——她告诉他她爱他。
凯瑟琳想着想着觉得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世上最傻的情感的俘虏,她?不可思议。但爱情一点不傻,相反非常真切,有力,灿烂。这是凯瑟琳乐意接受的一个错误。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足足思索了快一个小时,她突然跳了起来,无法再控制自己。她要找到季米特里,告诉他她的感觉。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没有得到应答。
她急匆匆穿好衣服,很快地向梳妆镜瞥了一眼,看看自己的纽扣都扣好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梳理头发。她无需关心这种事,所以也没有费神。只要整齐地束在后面,看上去文静些,她就满意了,不一定要十分时髦。
季米特里最有可能呆的地方是他的房间,因此她敲了敲连接的门,没人应答,她推开门。她也没想过昨天她是多么不可能这样大胆。在她的思维中,她已经把季米特里当作她的情人,那也给了她许多从前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待遇。她原以为他会在书桌前,可惜没有。季米特里根本不在那里,马克西姆也没有,他本可以帮她找到主人。
凯瑟琳心烦地穿过季米特里的房间,走到过道上。她打开门,正巧遇上季米特里的阿姨。
索妮亚正要敲门,看到她从季米特里房里出来很是惊讶。她想起季米特里曾下令把她关在白屋的。如果她还需要什么证据,她终于得到了。凯瑟琳随意的外表更说明了这一点。一个女人只有在卧室才放下头发,她却把头发披在背后,这更增加了索妮亚对她的愤怒。
凯瑟琳缓过神,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样她不至于伸长头颈往上看那个女人。她笑了笑,但注意到那女人冷漠的眼神中满含审视,她的脸红了。上帝,这是她没有考虑到的。当然她和季米特里的新关系是人所皆知。如果她并不投入,她会很快承认,其它人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