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品媗满意地点头,努力吸吸哭得红红的小鼻子,小脸在席浩身上来回摩挲,确定泪水、鼻涕都擦乾净了,这才拉著他找个阴凉处坐下。
瞪著自己皱成一团、又沾满泪水的上衣,席浩不知足该哭还是该笑。因为除了宝贝妹妹席爱之外,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身上这样子哭,甚至把衣服当面纸用,只差没拿起来搓一搓顺便扭乾,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不哭了?\"如果她再哭,席浩已经决定把她丢在这儿,自己一个人回台北!
她摇摇头,\"妈妈过世前一再告诉我,从此以後不能那么爱哭,因为光哭是不能解决问题,也无法获得别人的同情,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席浩皱起眉头,\"瞧不起?你说余家的人吗?\"
\"是啊!余家是地方上的望族,妈妈只是个暴发户的女儿,怎配得上有财有势又是书香门第的余家?\"仿佛忘了自己也是余家人,她数落著自家的不是。
\"我听说余家祖先在清咸丰时移居来台,以经营米和盐起家致富,後来因为协助清廷平乱有功才受到封赏,是吗?\"
\"嗯!其实余家起先只是捐钱买个小官过过瘾,後来倒真的出了几个会念书的子弟中了乡试,还过海到北京城应试,可惜没上,不过从此以後余家俨然成为书香门第,又是地方上第一望族,基于这些因素,余家怎么瞧得起务农出身的母亲?\"
\"那伯父伯母是怎么认识的?\"
\"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
\"是啊!我父母亲是在留学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在那个年代自由恋爱是件大逆不道的事,加上余家在地方上的地位,想当然耳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既然如此,余老夫人怎么会答应?\"
余品媗有点红了脸,她吞吞吐吐地说:\"先上车後补票!\"
席浩眼睛亮晃晃的,没想到小妮子的父亲倒是很先进,\"你是说余妈妈先怀了你才过门的?\"
\"嗯!因为我,奶奶不得不让妈妈进门;可是也因为我,所以余家丧失了原本的联姻计画,因此……\"
\"因此她不喜欢你?\"
\"奶奶从小就讨厌我,更讨厌妈妈。\"
\"那余世伦又是怎么变成余家的养子?\"
\"他是奶奶带回来的,因为我祖父认为女孩子没有资格继承财产,可是又不甘心将余家拱手让人,于是……\"
如果现在有个洞,余品媗一定会钻进去,她糗糗地问:\"你没有睡?\"
邪恶的笑容浮现在他嘴角,\"你都睡不著,我怎么会睡得著?男人可是比女人还容易冲动、还容易被诱惑的!\"边说的同时,他人已经来到她床边。
\"我现在要睡觉了,晚安!\"她慌慌张张地重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过这回,席浩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现在睡著了,不怕我占你便宜?\"他刚刚给她机会睡觉她不睡,现在可来不及了。
\"你敢?\"余品媗双手护住自己,努力想抵挡他的禄山之爪。
\"大色狼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只是向你父亲学习罢了!\"他的重量压住她,一只手伸进薄薄的被子里轻抚著她玲珑的曲线,彼此的脸紧紧相贴,\"打从我们同房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想像著和你相拥而眠会是什么滋味。\"
余品媗又娇又羞又急,\"我是为了让戏逼真些才那样说的,你可别当真!\"
\"我知道,而我现在要让它成真,而且我们已经订过婚,你没忘吧?\"
\"你敢乱来,我叫比比咬你喔!\"
席浩乐不可支,\"叫啊!比比说不定会和我—起欺负你\"
\"它敢?\"
\"它不敢我敢!\"低下头堵住她不停嚷嚷的小嘴,席浩满足地轻叹口气。老天,她真香、真甜、真好闻。
轻轻褪去隔离的薄被,席浩让彼此身躯相抵,又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上。
余品媗为这接触震惊不已,他……他在做什么?她好奇地用手指抚著他温暖结实的肌肤,从他的脸到他的胸膛,最後停留在他的腰际。\"好奇怪,为什么你皮肤这么好,摸起来这么舒服?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
席浩一愣,继而凶凶地翻身压住她,\"不准你想其他男人,也不准你去摸其他男人!\"
\"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最好的?\"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最好的,现在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余品媗不依地躲避著他如雨丝般落下的吻,又笑又叫地抗议,\"你是大色狼,奶奶说女孩子不能随便让男人摸的!\"
\"奶奶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他动作俐落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让滚烫的身躯交缠。
\"你胡说,你是坏人,是骗子……\"
席浩摇摇头,没碰过临上床前还这么多话的女人,害他得一面用嘴堵住她嚷个没完的小嘴,一面又忙碌地采索著她诱人的身躯。\"小可爱,你再不住嘴,後果你可得自己负责喔!\"
\"什么後果?\"余品媗恍恍惚惚地问,她已经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先上车後补票的後果啊!\"席浩低笑著,趁著她神智恍惚时占有她,如果因此而有什么附带效果,那又何乐不为?
\"你敢让我变成未婚妈妈,我就要比比咬死你,让你以後不能再危害其他女人!\"她凶巴巴地说著,身体却做出相反动作紧紧缠著他,深深地被他带人人类最原始的神秘境地,领会他所带来的喜悦与欢娱。
\"不敢,我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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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品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醒过来就已经是这副怪模样了。
她的脚缠著席浩的脚,身于半压在他身上,而席浩则—只手揽住她的腰,另—只手好不惬意地撑在脑袋瓜,嘴上挂著—抹迷死人的笑,\"早,老婆大人!\"
看著彼此交缠的身躯,余品媗觉得此刻自己的脸铁定比早起的太阳还红,而且已经快要发紫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瞧她慌慌张张、遮遮掩掩的模样,席浩突然爆笑出声,\"小可爱,你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事吗?\"
余品媗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昨天自己是著了什么魔,居然和这个花花公子、这只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宇宙超级无敌大色狼上床?老天,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
席浩仿佛有透视眼般,眉开眼笑地说:\"来不及了,打从你说我们两个都睡在一起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余品媗糗得说不出话来,祸是自己惹的,现在该如何收尾,又要如何才能把大色狠从身边赶走?
席浩直勾勾地瞅著她,一副想把她吞下肚的色样,\"媗媗,如果你继续赖在床上,後果我不负责喔!\"
她活像被电到似地眺起来,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夺门而出,当她关上门时,可以听到他那雄厚爽朗的笑声。
捣著脸专挑没人走的地方走,现在的她实在不想面对任何会开口说话的人,但上帝似乎偏偏和她作对,她在转角处撞上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