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请行干脆直接劈下一道雷劈死他吧!
意盈看着她爹一脸如遭世界末日的悲苦样,不禁吐吐小舌,糟糕!好像对她爹的刺激太过剧了耶!亲亲老爹可别被她气死呀!不然,她以后要找谁当靠山去?
“既然爹你不舒服,那……女儿就不打扰爹的休息了。”她抱起一坛药酒就要往门外走去,剩的那几坛待会儿再唤家丁来搬好了。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爹,你不是说,为了咱们意家的门风,咱们要不择手段地用、力、挣吗?所以呢!女儿如果觉得食补不够力,下一步便要包下妓院,请妓院名花来好好‘指导’女儿,女儿先向你说一声,那就这样罗!爹,晚安。”话毕,她踩着莲花步,身影婀娜地离去。
沉静了半刻后,只闻意老爷的寝房内突然暴出震天巨吼“哇啊……家门不幸呀——”
第四章
隔日清晨,空气间弥漫着薄雾,李桀骞又骑着爱马,带着雪鹏奔驰,舒活筋骨去了。
只是,他这回在快经过那林间小径时,不禁想起昨日那场“落难佳人”的戏码,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今儿个,是否又有更精采的戏码呢?他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期待,特意放慢了速度。
只是就像往年的每一个早晨一般,林径上只有地一骑奔驰,偶尔会有路过要到京城去做生意的摊贩错身,就是不见那朝气逢勃的佳人。
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今儿个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感。
李桀骞摇摇头,轻拍马首,“银雷,想来是昨日她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让我一时半刻还忘不了她。”
脑海浮现意盈那时而娇媚、时而凶悍,又时而天真无辜的多变性子,他不禁失笑出声。
不过,饶是她再刁钻大胆,也不免被地昨日所言吓到了吧?
毕竟有谁能忍受有“隐疾”的丈夫呢?
“哈哈哈—-”可不是只有她唱作俱佳,有当戏子的本钱哪!他放声大笑。
“驾!”他一抖着绳,策马狂奔。
经过一个时辰的驰骋;银雷舒展了腿儿,他在湖畔草地上一跃起身,曲指成哨,雪鹏立即以利啸回应,疾速地俯冲向他。在接近他时,雪鹏突然展翅,缓下冲势,利爪就停驻在地伸出的健臂上,金盏菊色的瞳眸仍有未褪的野性,低头用利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李桀骞注意到它饱胀的腹部和仍带血羽的利爪,知道它才刚饱食了一顿,手指轻搔它雪白的颈间,低声赞美它;雪鹏也自喉间低语出声,咕响着回应他。
“走!”他健臂一抖,雪鹏立刻振翅消失在空中。
他扭身跃上马,结束今晨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他已回到京城的家中,将银雷牵回马厩。他吩咐小厮好好照料银雷,就直接进房净身。
仆人知道他每日回来后都会先净身,所以在地房间的偏厅里另有一小浴房,已为地准备好清水和更换的衣物。
李桀骞如往常地回房,先咕嘈灌下半壶茶,却微蹙起浓眉,今儿个茶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算了!
他耸耸肩,脱衣净身。
由于今天天气燥热,所以,他从浴房出来时,只在下身围了块长布,打算进房里再换上衣物。奇怪?怎么今儿个的身体感觉异样的燥热呢?
他又将壶中的茶喝个精光,随手换上轻绸长褂衫。
“少爷,午膳准备好了。”厅外的仆人唤着。
老爷陪夫人去江南省亲,所以这些日子来,少爷都自个儿在房里用膳。
“知道了。”他舔舔干涩的唇瓣,怎么今天这么闷热呢?
“等等!’她出声唤住要出去的仆人,“再多添两壶水来。”
“是,少爷。”仆人怪异地瞧了他一眼,顺从地接了水壶出去。
李桀骞坐到桌前,一看菜色,不禁哑然,炖鳖、煮海鲜、生蚝、炒鸡卵。
田田对期四间激雅声音件若聘始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
“满意吗?”
一声娇脆的声音伴着娉婷的身形走进他房里,纤手还捧着一个银杯。
“意盈?!”他惊喝一声,“你在这里干嘛?”
意盈娇媚的扫他一眼,“陪你吃饭罗!既然你‘身子虚’那就多补补吧!”
她将银杯递到他跟前,“来,这是现杀的蛇血,很益阳补精的哟!快喝了吧!”
李桀骞愕然地瞪着鼻子下方那浓稠刺鼻的乌红。
蛇…蛇血?他不禁吞口唾沫,他有需要……这么补吗?
意盈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补,只要是落在她手里,他只有任凭她摆布,她说得补,就一定要补到底!
她小手捏住他挺直的鼻,趁他张嘴吸气时,银杯一倒,乘机将满杯的蛇血灌进他的嘴里,手掌再顺势捂住地欲作呕的口鼻;等到他痛苦万分、欲吐无处地全数咽下后,她才满意地放手。
哇啊—一真是……咳咳……谋杀啊!咳……李桀骞在心里直哭天喊地。
意盈大眼滴溜溜一转,小手一拍,“啊!是不是太呛啦?来,快点吃个菜,去去味道。今儿个的大厨是我特地从御膳访重金礼聘来的,特别为你做的菜色喔!”
说着,她拿着象牙筷夹起滑嫩的鸡卵就要塞进他的嘴里。
“你……”他还不及出声抗议,又被塞进一筷子的生炒海鲜。
他快嘴的嚼咽下嘴里的食物,抢了个空道:“你会不会认为这菜色真的太‘补’了一些呀?”话才说完而已,一汤匙的炖鳖汤又进了他的嘴。
意盈殷勤地替地夹菜、喂菜,贤淑得宛如贤慧的妻子。
“你‘身子虚’嘛,得多替你补一补罗!你没听过吗?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为了我未来的幸福,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嘛!”她巧笑情兮的说了一大串,心里直念着,吃死你!补死你!补到你身强体壮、补到你再也没有借口来回绝这桩婚事。
该说的都说了,接着她又不停手的帮他夹菜、喂汤。
老公的健康,就是老婆的幸福?李桀骞暗自叫苦,可是,他…………他本来就很“健康”了呀!
偏偏他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咬着牙关、含着泪水,努力地吞下所有塞进他嘴里的鬼东东。
终于,在他吃得快吐了,意盈看看桌上已有八分空的菜盘,终于才收手。
她殷勤地倒了一杯茶给他,“来,喝个茶,清清胃。”
打了个饱隔,他无力地接过茶,天哪!这真是他有始以来吃过最累的一餐饭了。
他虚弱地掀唇道:“意姑娘……”
“盈儿,唤我盈儿。”她娇媚地脱了地一眼,“反正,咱们的关系都已经这么熟捻了,再叫我意姑娘,那多生疏呀!”
“我……跟你很熟吗?”他不禁怀疑地问道。
闻言,她不依地捶了他一下,“讨厌,现在不熟,以后也熟了嘛!”哼哼!还能熟到透、熟到焦了咧!
李桀骞在她有阴谋、有意图的注视下,只能低头喝茶,不住讪笑,呵呵呵……他可不想和她太熟呢!
只是,这外头的太阳也没多大,他怎么开始心悸、冒热汗了呢?那桌料理的效果也太神奇快速了些吧!
他拭着额上的汗,只觉胸膛和颈窝都在冒着汗,心跳不住地加速,他不禁扯扯领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热潮在四处窜流,不像是运功时的血脉流动,反而有种说不出口的燥热和酥麻感。
“桀骞,你很热是不是?”她嗲声嗲气的道,用薰香的手绢儿擦拭他冒着红潮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