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阙横刀闻言嗤之以鼻,不久前他才打过电话回家报平安,家里的人明明都在台湾,他哪来的家人会跑来日本看他?
在他尚来不及发飙时,他看见了一直站在黑暗中、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登时教他瞪大眼再也无法对可怜的小护士发飙。
「怎么会是你?」他作梦都想不到来看他的人会是她!刚在电话中家人什么也没说,他怎么料得到她会来?而这也解释了小Apple方才为何会哭闹不休的原因了。
他今天下午出事,她晚上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在作梦?
白晓芙深吸了口气,微抖着声说:「我来看你。」她向前几步,好看清楚他的伤势。
他看起来情况还不错,还有体力对小护士发飙,伤势应该并不严重。
小护士见阙横刀不再生气,知道她没带错人来,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悄声离开。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很多话无法说出口,很多情感只能以眼神传达。
白晓芙没想到Jason那么神通广大,她人一到了成田机场,出了关后,Jason的手下马上将她接到医院,顺道跟她说明阙横刀的情况,并且在送她到医院后,就在病房外等候,让她得以与阙横刀独处。
「你的情况看来不错,家里的人应该可以放心了。」沉默太久,她随意找了话讲,好让情况不再这么尴尬。
「对不起,我听不太清楚你说的话,你可以靠近一点说吗?」阙横刀有礼请求。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白晓芙也认为可能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于是她将手中的大衣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来到他身边。
她人才一走列他身边,就立刻遭他紧紧搂住,教她惊讶得倒抽口气。
此刻,阙横刀管不了自己身上的伤,也管不了她是尔雅的妻子,不是他所能碰触的,他只知道她来了,在他受伤后第一时刻赶过来,是以他顺从心底的欲望将她紧紧搂住,再也不想放开。
所有的寂寞,所有的孤独,所有的不快,全在她出现这一刻消失无踪。
他不想放手,真的不想,她人来到了日本,身边不再有尔雅,他放纵的想将她占为己有,不让她再回到尔雅身边。
是的,他是不顾兄弟情谊,是没有任何道德观可言,但他就是想她,拚命的想得到她,这是错!他却不愿回头。
如果此举将受到世人责骂唾弃,死后受地狱刀山烈火日夜折磨,全都尽管来吧 !他不在乎!
第七章
「你?!」白晓芙大惊,立刻想挣脱开来,但听得阙横刀闷哼一声,显然她弄疼了他的伤口。
若他是大声叫疼,她根本不会理会他,可他偏偏是连叫也不叫,不扮可怜来博取同情,这敦她无法狠下心来对待他,是以她静静的让他抱满怀,不再扯痛他的伤口。
好多年了!两人心底同时响起这一句话。
分离许久的两具身躯终于又紧紧贴靠在一起,没有世俗眼光与舆论的压力,他们仅是平凡的一对男女,曾经相爱过的男女。
「晓芙,让我紧紧的抱着你,就这么拥着你好吗?」阙横刀舍不得放手,哪怕是扯裂伤口,哪怕是就此残废,他都要紧紧抱着她、拥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白晓芙不明白为何喉头会像梗住一块石头般说不出话来,且难受得很。
心,酸楚着,微颤的双臂多想立刻紧紧将他拥住,可她却无法不去想从前种种与现在种种,她始终摆脱不了世俗的枷锁。
阙横刀贪婪的汲取属于她的芳馨。他就是孬,就是无法忘情于她,曾经说过要遗忘她的话,他一律当废话。
受了伤的他只想任性妄为。
紧拥着她,像是只给在沙漠中饥渴已久的他一口水喝,他未能获得满足,他一个巧劲,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啊!」白晓芙扑跌在他身上,低呼了声,怕会撞伤他;在她不明了发生何事抬起头时,炙烫且饥渴的唇已贴上她的唇。
她惊得倒抽一口气,还反应不过来,更强烈、更激狂的吻便漫天朝她席卷而来……
他的唇舌彻底侵袭着她,恍若入侵者嚣烈侵占所有,如此亲密,如此狂烈,教她无从招架。
她的唇如记忆中一样美好,甜美的滋味软他流连忘返,态意品尝;她的没半点回应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那般狂野且激烈。
他邪邪一笑,狡猾的舌勾引着她、诱惑着她臣服在美妙的热吻当中。
恣意吻着哄着,他以没受伤的左手轻捧着她的脸蛋,感受掌下的细致。
继狂热的吻后,是勾人的轻吻;他轻啃着她的唇,布下浓情蜜意。他总是如此,先是激狂后是温柔,他的习惯始终都没改变。
她很高兴的发现熟悉的他。此刻的他不再陌生,她的心微微悸颤,慢慢的不再抗拒他的吻,融化在他怀中。
很多事都让她抛在脑后,或许早在她搭上往日本的飞机时,她就已抛下一切,一颗心只容得下他,只关心着他,台湾在此刻已离她好远、好远。
这一吻勾起了往日甜蜜的回忆,两人忘情沉醉其中,呼吸愈来愈急促,身体不住发烫,而这吻也渐渐往不该去的地方游移。
白晓芙轻喘着,十指不自觉攀上他的发,一股热由心底冒出,灼烧着她的心。
一簇簇燃起的小火苗顽皮的在身体各处肆虐,朱唇微启抵挡这一波波教人难以忍受的激狂。
「晓芙……」阙横刀啄吻她那雪白的肌肤,宛如施魔法般在她身体埋下欲望。
贝齿咬着下唇瓣克制着,迷蒙的眼望着医院的天花板,瞬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此,也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我要你……」身体迫切渴望着她,尽管受了伤,可昂挺的欲望正嘶吼着解放,想要她想得太久、太久了,教他想趁今夜不顾一切得到她。
他的话就像一桶冶水自头顶浇下,白晓芙惊喘一声,急急忙将阙横刀推了开来:她瞪大眼看着他,脑子一片乱烘烘。
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要她?!他真说了那句话?不是出自她的想象?
奸计无法得逞,被推了开来的阙横刀好不扼腕。
因为先前的热吻使得他的衣服敞了开来,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却也要命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充满诱惑的双眸盯着遭他吻得红肿的朱唇看,嘴角扬起男性的满足。
经过一番热吻后的她更是讨他欢喜,原本雪白的肌肤因激情而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被他拨乱的衣服只会使他脑海中充满男性的遐想。
「我……我要走了。」白晓芙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平缓下急喘的呼吸说道。刚才他们太亲密了,若非她及时寻回理智,恐怕……她的视线刻意忽略他所躺的病床。
哦!天!刚刚她就和他在床上热吻,她怎么会……怎么会失去理智,这样糊涂 ?她挫败的呻吟出声,很是沮丧。
「你不留下来照顾我?」阙横刀不希望她走,就算他的计谋没有得逞,他还是希望能和她共处一室,摸不到、吻不着没关系,至少看得见她。
「不了,我想医院的护士会妥善照顾你,我明天再来看你。」拨了下长发,顺道整理衣着,免得外头的人看见便知道刚刚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好吗?」阙横刀厚着脸皮要求。
「那不是我应当做的,你好好休息。」她看着他低道,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