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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过的女子数不清,可是没有一人能像笛儿这样,仿佛连他们的呼吸都在一起,他掌控的节奏她毫不费力地就捉住,当他忽儿缓忽儿急速地攻击她时,她也会不甘示弱地以她的手脚来回敬他。

  像此刻他不过虚晃一招要后退,她立刻就以腿勾住他的腰身,弓身留住他,逗得他也舍不得离去,又重又强势的夺取她。

  笛儿发出喜悦的啜泣,攀住他双肩的手一阵颤抖,圈住他短暂的抽搐著。

  于翼也配合著她,共同在顶点来临,释放自己。



  强烈的高潮让他们一时谁都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彼此的怀中静静地呼吸著。

  笛儿听著她耳下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时,她小指无意识地把玩起他的胸口,船离岸后,笛儿过了一段好无聊的时光,因为她不敢看船如何在海上行走,只好把自己闷在舱房中,就在她无聊的睡著后,被于翼索求的吻给吻醒。

  当然,她不是抱怨他偷吻她,或是不管她还没完全清醒,就脱下她的衣物缠绵起来。只是……这有点不像是她那刚正不阿,行为称得上再端正不过的相公会做的事。她还以为平时不苟言笑的他,会像个高傲的夫君,晚上睡觉前吩咐笛儿把自己“清理”干净,今夜要“服侍”他呢。

  想不到于翼也会有如此突发的激情。

  “翼,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懒得回答,只是点点头。



  笛儿好奇地抬起上半身,这样她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你该不会喜欢男子胜过妇人吧?”

  “咳、咳咳!”本来已经闭眼小歇的于翼,差点把睡在他胸口的娘子给摔到地上去。“笛儿!”

  “好、好,你别气嘛!人家问一声而已,我也没说你就是。”

  “你打哪儿来的那种奇思异想!”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我当然知道的。我爹爹交的朋友都是些三教九流,我自幼听那些叔叔聊这些事,也晓得有人就喜欢那调调。不过既然你说你不喜欢我就不懂今夜你是看到我身上哪一点,让你迫不及待地把人家弄醒?我全身上下都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呀,除了穿著男子的服装而已。你不觉得我会这么猜也很正常?”

  正常?这天底下会有刚和自己相公亲热完,却指著他鼻子怀疑他喜好龙阳之道?

  “娘子要是怀疑我的‘品味’,我们现在马上来第二回,我会让你彻底断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咦?还要?”笛儿嘟著嘴说:“不行、不行,听说男人要是耗神过度会未老先衰,我们还是一次一次来就好。今晚就睡觉吧!”

  “太迟了!”既然被挑战了,逃避就不是男人。“要我说几次,娘子,在床上时,你不许发号施令,下了床更不许在外谈论我俩的鱼水之欢,你要再说一字,我就不管当时有没有人见到,绝对会给你屁股一顿好打。”

  可是他都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笛儿叹的唉口气。“你那么想来第二回,那就来吧,可是明天下不了床的人,可不能怪谁喔。”

  “那人绝对不会是我!”

  男人的自尊还真是麻烦玩意儿。笛儿也只能想到这儿,接下来……她所有的思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在于翼的吻功下,现在的她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起初于翼只是轻啄著她的唇,很快就不满足的她主动伸出舌尖吸吮他的,两人分分合合的交换了无数的长吻,,依依不舍的吻点燃了另一场欢爱的火。

  于翼一面抚摸著她柔软的大腿内侧,感觉她美妙的湿热,取笑地说:“这是刚刚那个叹气说不要第二回的人,该有的贪心吗?”

  揽著他的笛儿,顺势翻个身压住他说:“相公,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

  “喔,是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边在她颈项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你在床上有不同的人格,你严肃的一面跑到哪里去了?”笛儿喘息著,在他探索指尖下,浑身轻颤。

  “你说呢?”笛儿咬紧下唇,她控制不住地摇摆著腰身索求著。“人……人家不知道……翼,别玩了……”

  他俊挺秀拔的容貌上浮现纯粹男性的得意,当他抬高笛儿的臀部,把自己抵住那儿时,他亲吻著她下巴说:“我是个严肃的男人,同时也讲求现实,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在大庭广众前回应你的求爱,因为我没办法当众人面爱你,但在床上你尽可以对我予取予求,而且我也会从你身上得到最美的报偿……这是你唯一的长处了,娘子。”

  “滕于翼,你是说我只有暖床这点长处?”笛儿诧异地瞪著他说。

  “没错,而我现在正打算好好的享用这点……”

  “啊!”

  笛儿咬住下唇,她脑中响起一阵阵抗议的话,但都被他缓缓动作的下一波攻击给抹消了。当她沉沦在于翼施加在她身上的淫乱快感中时,她心底已经被种下一颗小小的不安种子,静待发芽。

  ???

  嫁人,一点都不像她心中所勾勒的美好。

  于翼一句“你只有暖床的功用”让笛儿心中不满,决心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长处,所以她便开始在这艘船上寻找自己能做的事。从小就没上过船的她,光凭著热心肠,四处乱闯的结果,就是闯下一堆麻烦。

  初试掌舵的她,差点把船撞上了对向的小舟;也害得一名舵手被换到底舱去划桨。笛儿良心过意不去,想到底舱去帮忙划桨,结果却造成底舱一阵混乱,长久被关禁在底舱工作的奴才,哪受得了白嫩嫩的女子共处一室,不是有人想摸她一把就是想亲近她,争风吃醋地打起群架。

  被狠狠的训斥,笛儿决心痛改前非,这回她来到厨房。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从此被笛儿改写成“娘子远庖厨”,不用讲她差点就把大厨心爱的锅子烧成了废铁,还把盐当成免费的调味料,煮了一锅让人三天不敢进食的杂菜粥,整艘船不得不临时停岸,找大夫治肠胃。

  好吧,不能接近人、不能接近厨房,笛儿心想她替他们缝补些风帆、船绳也行吧,这回她本以为万无一失,针线活儿总不会出人命吧——她还是太天真了点,笛儿缝著缝著因为太过枯燥,就打起盹儿,不小心撞翻了油灯,油灯烧到船帆,船帆又差点把整个舱房给烧毁了。

  最后,滕于翼下了最后通牒,禁止她跨出舱房一步,任何事都不许她做也不让她碰——笛儿现在就被关在这除了吃、睡还是只有吃、睡还是只有吃、睡的舱房中。

  这样一来,嫁人和当犯人被捉去关有啥两样?

  为什么于翼就是不能懂她如此努力的一番心意。她不要只当他暖床的工具,也不要只当他家里的摆设,她想做一个不论他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自己都能派上用场,能和他携手共进的伴侣。

  就像爹爹说娘对他而言,就是无法取代的存在一样,她也想成为于翼不能缺少的另一伴。爹爹在娘去世后,或曾有些红粉知己,但他从未再娶任何女子,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娘的影子。

  这不是很美、很诗情画意吗?

  假如自己只能做于翼的暖床工具,那也就是说有一天于翼少了她,顶多再换暖床的女子就行了,她根本不算什么。

  笛儿猛然摇头。她不要、不要,假如自己没了于翼,她一定也不会找第二个男人,为什么于翼却会娶别的女人来替代她,她绝不要坐视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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