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太确定,但在看到红色信封后,何力也知道是什众人打的电话。
潘妮迅速打开红色信封,从中掉落一张相片。
陈永杰快一步地捡起相片,和何力一起看完相片后,脸色凝重的将相片递给潘妮。
是吴勇死亡的相片,倒在地上的吴勇,身旁放了一朵醒目的黑色玫瑰。
潘妮咬牙切齿,紧紧握住相片,眼神愤恨不已,似恨不得亲手将凶手碎尸万段,但她现在什么也无法做。
因自己的懦弱害得周遭的人遭受到威胁和伤害,甚至因而丧命,全是因为她的逃避而害了身边的人。她一直以为只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便能远离灾祸,只要逃离了熟悉的地方,便不会被威胁,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她错了!逃避并不能解决什么。
现在她必须承担因错误选择而带来的严重后果,绝不能?陈家兄妹带来生命危险。
“潘妮?”
“你不要紧吧?”
陈永杰和何力看她那副愤怒的样子,关心地开口。
潘妮拉回思绪,看向陈永杰。
陈永杰和何力皆被她严肃认真的模样给吓愣住。
“回去。”
“什么?”陈永杰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回去,快带著正美回台湾。”潘妮正色道。
“MTV还没拍完,怎么可以就这么回……”
“笨蛋!难道你们想死在美国不成为”何力了解潘妮用意,遂大骂道。
“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永杰坚持要知道原因。
先是正美出意外,再来又是听到吴勇死亡的消息,现在又好似他们这群人的生命有危险了,他愈来愈搞不懂,惟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些事必和潘妮有所牵连。
一想到刚才那张相片,会是谁在威胁潘妮呢?如果真是这样,他又岂能坐视不管。
然而,不管他的态度怎么坚决,仍然得不到他要的答案。
“不回答就别想我会回台湾。”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哼!你们既然不肯告诉我,那我就派人调查。”他已受够一切,受够了他们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更厌烦了他所不知的一切以及他们两人排拒在外的感觉。
被潘妮和何力排拒在外的恶劣情绪一一涌上心头,那种好似永远无法得回潘妮的丧气感,让他感到无措、不安,只能借著生气和发泄来掩饰一切情绪,以及掩饰心中的空虚感。
“拜托,请你别再问了,为了安全……”
陈永杰截断潘妮要说的话,“算了吧!潘妮,正美发生的意外,还有刚才那张吴勇的死亡相片,你认为我还会相信只要我和正美回台湾便不会有意外吗?哼!为了你,我和正美暴露在危险中,我比任何人都有权知道事情真相,你别想这么简单就打发我,这些事全因你而起,你有必要对我说明。”他不是故意要说得这么冷酷,只是一想到被潘妮排拒,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被陈永杰这么一说,潘妮难过地垂下头,不愿面对这样冷酷的他。之前从他那感到的一丝温柔,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这样冷酷不留情才是真正的他,她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希冀。
“够了!别这样对她,她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样。”何力不容见潘妮难过,?她抱不平地说道。
陈永杰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的错,让人原谅吗?”
“你……”何力?陈永杰这样伤人的话而生气。
“不要!”潘妮马上拉住何力的衣袖,阻止他接下来冲动的举止。
“你真是混帐!这样伤害她,你很高兴吗?”何力生气怒问。
陈永杰睨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你……”何力双拳紧握,却因潘妮紧抓住他的手而没行动。他随即压下怒火,对潘妮说著,“我们走。”他抓著潘妮的手,也不管潘妮怎么说,硬是拉著她就走。
“何力……”对何力这突来的举动,潘妮不知所措。
在何力打开房门的刹那,陈永杰追了上来。“放开她……”
“你……”
两人的话都来不及说完,已有人抢先一步将半开的门踢开,把屋内三人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吵?”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一边念著一边带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名外国男子以及陈正美和史蕾娜等工作人员。
何力和潘妮张口结舌,呆呆地看著进来的金发男子。
“怎么?忘了我这位老友吗?叶达。”金发男子摘下脸上的墨镜,笑问。
“凯利!”
潘妮和何力同时大声惊唤。
“哈□!亲爱的,这么久不见,可有想我?”凯利边说边给潘妮一个拥抱,并亲匿地亲吻她的脸颊。
“凯利,我好想你!”潘妮高兴地紧紧抱住犹如哥哥的凯利。
“我也好想你啊!小丫头!”凯利高兴地紧紧回抱著她。
“嘿!别忘了我们。”
“是啊!”
“快放了小丫头,也让我们抱抱!”
两名同样高大的男子一把将凯利和潘妮分开,轮流与潘妮拥抱。
“蓝伯,密克!”见到了老友,潘妮兴奋得想流泪。
“我们的小丫头好像变瘦了!”蓝伯一把将她高高抱起转了几圈,然后才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将她放下。
“天啊!她该不会是那个……”史蕾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没错,正是你所想的,她就是火车二重唱的主唱之一叶达。”何力嘴角微扬,得意地介绍著,让屋里的人全听到。
“天啊!这怎么可能?”陈正美受到不小的惊吓,没力地瘫在陈永杰臂弯中。
看著众人这般惊吓的模样,何力的心情大感愉悦。想想这些人在不知她身份时是怎么对待她的,现在该后悔了吧!
陈永杰在知道潘妮的身份后,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他知道为何她的后背会有这么长的刀疤,火车二重唱在东京演唱会时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清楚,他更清楚记得那时她几乎死亡。
早在看到她的伤疤时,他便该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才是,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是愈来愈遥远,他愈来愈无法抓住她。
也许他将永远失去她。陈永杰懊悔地想著。
“果然……”一名外籍工作人员喃喃说著。
史蕾娜好奇地看向这名外籍工作人员。
“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好似在哪见过她。”只是后来他便一直?拍摄MTV的事在忙,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史蕾娜现在想想之前陈正美在船上发生意外时,船上的船员不是也一脸惊愕地看著潘妮,只是那时大家一片慌乱,接著潘妮又昏了过去,他们也没有想到那名船员的异样。
“我们马上回台湾。”史蕾娜不得不打断潘妮和火车二重唱团员们的相聚。
现在潘妮都还算是工作人员,所以她有责任照顾他们,而且她也曾答应陈家父母要好好照顾这三个孩子,因此不管潘妮在美国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都有照顾的责任。
现在他们不但要担心台湾的记者,更得注意美国的记者,她相信潘妮在此的消息该已被传开,所以他们得快点离开此地。
“为什么?”陈正美疑惑地问道。
“别问了,快点收拾行李。潘妮,你还是我的工作人员,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走。好了,大家回去准备吧!”史蕾娜拉了陈正美,带了其他工作人员转身就走,留下火车二重唱的团员和何力、陈永杰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