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想到自己也即将要有孩子,雷法言情绪更为激昂亢奋。
“走!”紧握她的手,雷法言强扯著她想一块离开办公室。
“走?去哪里?”宝儿愣了一下。
堕胎!突然闪现脑海的想法,教钱宝儿又气又急的想挣脱他的箝制——
“你!你想拖我去堕胎,对不对?你这个人怎这么没良心,这么坏心!我又没要你负责,你不能强迫我!”
停下疾行的步伐,雷法言一脸莫名地望著让他拖著走的钱宝儿。
“你在说什么?”
意外得到雷家即将办喜事的消息,杨父气冲冲的赶回家。
“爸,你怎么了?”看见父亲一脸怒容,杨欣如立即坐到他身边。
“李立委今天告诉我,法言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
“真的?”她一脸惊喜。
“你别高兴,那个新娘不是你!”杨父冷哼数声。
“不是我?这怎么可能?我是法言所有女朋友里最有优势的,他怎可能……”
“不是就不是!”
“我不信,法言他不会……”
“我比你更不信!虽然我们杨家没有他们雷家有钱有势,但是在商场上我杨士贸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现在他这样做,以後我们的脸还要往哪搁!”
刚听到这消息时,杨士贸脸几乎都绿了。
原以为凭著欣如完美的社交名媛形象,及两人近年来的交往,他一定能稳坐泰山大人的宝座。
谁知,他多年来对雷法言所下的心血一夜间全没了,他的计画全都泡汤了!”
“爸,你是不是在骗我?”杨欣如依然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都怪你那天没有强留他住下来,现在才会变成这样!”
清丽的脸庞紧抿唇。她知道父亲说的是他寿宴那天的事。
“爸,他不留下来我有什么办法呢?你总不能要我把他绑起来吧!那天在他酒里下药,就已经让我够没面子了,你还要我当著大家的面,强留他下来过夜吗?”
“那事後你直接去他家就好,为什么还打电话给他拒绝的机会?”杨父气急败坏道。
“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要我这样做?这事万一传了出去,你叫我怎么做人?”温柔的脸庞已然变色。
虽然她杨欣如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再怎么说也是社交名媛之一,她怎可以不顾面子,一再表现自己对法言的势在必得?
“欣如,你要知道我这也是为我们杨家好,你想想,只要你嫁进雷家,那我们杨家日後的好处就数也数不尽……”见她生气,杨父放软了口气。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杨欣如制止杨父未完的话。
她当然知道嫁进雷家,就会有数不尽的好处,否则,这几年来,她也不会拒绝其他人的追求,而一心一意的待在法言身边。
她还以为只要法言想结婚,对象一定就是她,看来,她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
不过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好时候,她得先想个办法让法言结不了婚。
“爸,李立委有说法言想娶的是谁吗?”
呵呵呵……报复的果实,果然是甜美的。因为雷法言向她求婚了。
请假在家休息三天,藉以避开法言、小玲和其他闲人对她疲劳轰炸的钱宝儿,一脸自恋的看著镜里艳光四射的美丽脸庞。
拥有美艳的外表,懂得算计的精明脑子,这样的自己还真是适合坐上雷家四少夫人那个大宝座。
看著看著,宝儿是越看越满意,也越笑越得意。最後她乾脆站起身,对著衣橱上的嵌式穿衣镜,前後左右瞧著自己仍然美好的身段。
虽然她从没想到法言会向她求婚,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只要她点了头,那个雷家四少夫人的宝座,就非她钱宝儿莫属了。
只是……她不能答应。看著镜里的自己,她唇角媚笑缓缓褪去。
没了精神,宝儿颓然跌坐在榻榻米上。
她也想嫁给法言,因为只要嫁给他,她日後生活一定是无忧无虑,再也不必为心中的不安全感而拚命赚钱,还占人便宜。但是,她就是不能。
虽然大家都劝她要把握住这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好机会,她还是不能点头。
就算法言当她面坦白告诉他的家人,说她是个爱钱的女人,而雷家人也只是愣了一下,依然十分欢迎她成为雷家的一分子,她也不能答应。
甚至在他们利用爱钱天性,极具诱惑的对她开出一堆条件,说聘金要给她多少又多少,将来等她把孩子生下了,他们也会好好栽培他等等,她还是不能答应。
因为她不能利用这孩子当跳板,不能利用自己的孩子换取那些诱惑,更不能让法言因为这孩子而委屈娶她。
虽然她漂亮又精明,虽然她也喜欢法言陪在自己身边。
但,她相信像法言这样集权势於一身,既出色又有担当的男人,绝对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就像杨欣如那型,知书达理又温柔甜美。
想著未来有一天,法言和杨欣如一块走上红毯那端,她——再也无力撑起自己,宝儿身一侧,让自己躺在榻榻米上,仰望上方一片墙。
唉……一声轻叹逸出她的唇。
第七章
一天中午,杨家父女突然出现在大楼前,拦住正要外出买午餐的她。
乍见恬静的杨欣如,钱宝儿有些心虚。
不用他们多说,她也知道他们父女俩的来意,她想直接告诉他们,她并没有答应法言的求婚,请他们不用为外面的传闻担心。
但她连一句话都还没说,杨父一开口的指责就快让她招架不住——
“钱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像你这么现实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法言,你只是爱他的钱而已。”
“既然这样,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最好拿了就走人,不要再死赖著不走,给自己找难看!”
在探出钱宝儿部分底细後,杨家父女一同上门找她谈判。
再怎么说钱宝儿也只是一个单身女人,没父没母的,就连朋友也没几个,要对付她这种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杨父信心十足。
“杨小姐,请你听我说——”忍下难堪,宝儿才开了口,就让杨欣如打断。
“钱小姐,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我和法言已经认识好多年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那里比不上钱宝儿,也不知道法言到底是喜欢钱宝儿哪一点,但,由钱宝儿不敢直视她的神情里,杨欣如清楚看出宝儿对她心怀愧意。
没有气焰高张,没有尖嚣怒骂,仔细观察钱宝儿的态度之俊,畅欣如决定以受害弱者的模样出现。
“钱小姐,我和法言的感情真的已经很深了,你这样介入我和他之间,影响我们的感情,你教我……教我情何以堪……”唇一抿,她泪水盈眶。
“杨小姐,我……”面对杨欣如的委曲,钱宝儿慌了手脚。
她想为自己解释,但什么话都还没说,杨欣如的一席话便已教她抬不起头来。
“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法言……我……”似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难过,杨欣如含泪扑进父亲怀里,双肩微颤。
“爸……我们回去吧!我知道钱……钱小姐她不是故意抢走法言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就当是我和法言没有缘分,我和他……”趴在杨父胸前,她哽咽哭道。
“杨小姐,我……”突然间,宝儿意识到白己根本无法与杨欣加作比较。
因为杨欣如一直是这样温柔善良,甚至一点怪罪她的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