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人敢这么戏弄她,莎朗决定不再隐藏利爪,要让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好看。
“说吧,你要的是什么,是顾家的钱?还是顾家的权?”她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式和余柔珊谈判。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口便教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拜托,请你下次要说这话之前,先调查一下对方的家世背景,OK?余柔珊这女人钱也不缺,权也没少,或许和顾家是没得比,但是要压死你还绰绰有余。”裴艾抹着眼角流出的泪笑道。
她还真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想利诱余柔珊,这不啻是大笑话。虽然没有人会赚钱少,但要买下余柔珊,绝对会令这个无知的外国女人倾家荡产。
更何况她还不是花自己的钱。
“我不是和你们说话,少开口。”莎朗怒斥着这两个不相关的女人。
敢情她是在骂狗啊?三人以眼神传递信息,准备拿这个不知好歹的外国女人当前菜来打打牙祭。
“在我余家的地盘上还没有你开口的余地,也不先打听清楚便上门来,还真得敬佩你的愚昧。”余柔珊不留情面的准备开战。
莎朗虽然能说国语,但对余柔珊说的最后两个字一时参不透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她傻傻地闹了个大笑话。
三人有志一同地叹了口气,耻笑别人的语言能力这种事太过简单,实在让人提不起劲来。
“这个集团的董事长姓余,而我不多不少刚好握有这个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说你想花多少钱来买下我?”余柔珊不再和她打哑谜,直截了当地把身家滩在她面前。
听到她的话,莎朗的脑子不住地运作,她又羡又嫉地得到一个结论,除非她能握有顾家大权,否则要吓退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不仅不可能,还会令自己难堪。
说其貌不扬是她身为女人的妒心所致,这女人的风韵是西方女子所远远不及。那沉稳内敛的气质,比之皮相的艳丽更让人倾心。
况且她的外貌也不是真的很丑,那双凝水瞳眸顾盼生姿转,绽放娇媚的神采,那张小巧、唇角激扬的檀口,虽不若自己的宽厚来得性感撩人,但却像华盛顿樱桃令人有一尝的欲望。
她能明白顾学维一见她便有失常的表现,这类的女人是他从未交往过的。
第一次她深感惧怕,若和这女人竞逐顾夫人宝座,自己或许会落败。
“怎么?开不出价码来?”余柔珊讪笑她的不自量力。
遇上这个性感尤物她便无法保持冷静,每每一想到自己在顾学维的心中和她是在同一等级,心里便蹿起无明火。
反正,她也不想再和他有所瓜葛,那夜,就当是一夜情吧,但她绝不同意将自已归纳在他的女人堆里。
这么想着的同时,心里的痛不由自主地涌上。
看在莎朗眼中,余柔珊还真是碍眼,没想到她会如此难搞。若非如此,她也不必亲自出来与她谈判。
“我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今天来纯粹只是当信差。”莎朗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用钱不行,她还有其他的方法能令情敌退出。
她自皮包中拿出一张精美的请柬,这张请柬是目前社交圈里最抢手的东西,能拿到就代表那人在台湾社交圈有着身份地位;所以,未被邀请的男女莫不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得到。
“那张请柬余家已经收到,且早透过公关部表明不愿参与。”余柔珊要她别浪费力气。
想到自己又再次挫败,莎朗不禁气愤难耐,但她若是就此将请柬放回皮包内,便是连里子都输尽。
她将请柬以轻蔑的态度甩在地上。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这场盛宴不单只为是唐城造势,还有更重要的意义,是和维切身相关的。”莎郎故意语带暧昧地说着。
从她的语气听来可不只是和顾学维切身相关,想必也和她切身相关。
余柔珊脸上的笑容未变,但语气较之前更冷上几分。
“就算你要嫁他又关我什么事,难不成你想请我当主婚人?那我可是敬说不敏。”她的眼神锐利的扫过她,“又或者你是想找我去当新娘,那我可是当仁不让。”
敢玩她?也不打听打听她余柔珊是什么样的,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捏;也不怕摸到了个手榴弹,炸得她满面豆花。
“去不去随你,但你若是执意要抢夺维,休怪我不客气,我背后可是有黑手党撑腰。”莎朗虚张声势地威胁。
其实她背后哪里有什么后台,这么说不过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否则她怎么咽得下这口鸟气?
不想再听那些气死自己的话,莎朗迅速转身,扭着水蛇腰快步离去。
※ ※ ※
地上那张请柬三个女人没想过去捡,就送给第一个进到这里发现它的人吧。
三个人没有多想的,埋头抢吃,就像蝗虫过境似的,不一会儿工夫便将裴艾所带来的午餐扫光,只留下了个空篮子。
“喂,人家都‘侵门踏户’到你面前指着你的鼻子骂,你还是不去。”楚月涵嘴里啃着泡过柠檬水的苹果问道。
“不为别的,光为了当天的菜色你也该去捧个场,那可是花了我不少心力向国外调货。”裴艾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其他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呻吟出声。
“你是故意的吗?什么Case不好接,偏偏去接这个。”余柔珊这下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难怪看到那张请柬裴艾仍是面不改色。
既然生意是裴艾接的,她便不得不到场。不单单是基于同窗好友的立场,还得顾虑到三人同是合伙人。虽然她和楚月涵都是幕后股东,但在公开场合她们还是得为自家公司的信誉打广告。
“你到底是抢了顾家哪个男人,让人家登门兴师问罪。”裴艾好奇地问。
她早就看那女人不顺眼。
那女人眼睛长在头顶上,把公司上下闹得是鸡飞狗跳,所有员工都在抗议,若有这女人继续搅局,他们宁可放弃这件Case,把钱让别人去赚。害得她只得向唐城下通牒,要他们作出选择。
幸亏公司的信誉让客人愿意忍受他们,否则大家还怕没有西北风可喝吗?
而且,她完全没有认出她的存在,她敢拿自己打赌,那女人在转身后早就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
“我可没有,只是无妄之灾害了。”余柔珊是这么认为。
楚月涵和裴艾互视一眼,不再对她和顾学维之间的爱恨真相追问,因为她若想说自然会对她们主动提起。三人虽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还是得顾及个人的隐私。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月涵问道。
余家上下没人会出席这场宴会,基于礼貌也不可能;他们甚至在收到邀请函,便顺手将之丢入碎纸机中。此举虽看似孩子气,却也让他们间接消了一口气。
她的缺席他们都能体谅,除了裴艾之外,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不想勉强,但是能忽视他人的挑衅吗?
“我还是不想出席。”虽然知道这会对不起裴艾的辛劳,余柔珊还是不想再面对顾学维,她怕会在人前失态;毕竟一向自制的她,在宴会中动手伤了主人会引起舆论哗然。
楚月涵心想,要是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定无法饶过顾学维,怎可能让他派人在这里放肆的侮辱人?
光是听到莎朗的语气,裴艾也不赞同余柔珊参加。她私底下决定打九折给唐城出一道菜:火烤莎朗牛排,相信绝对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