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股为民服务的热情,夏可潼背著相机,就直接拿著服务生所给的磁卡开门冲进去。
一冲进去后,陡地一声“喀”,她心口一提旋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忘了现在饭店的房门都会自动关门上锁。
不怕,门锁上了又如何,待会儿打开不就得了?
暗嘲自己太过紧张,她迅速地扫视过房间中央的大床──
咦?!咽郎!
人咧?她不是应该会看到翻云覆雨中的两个人吗?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有两人以上,才足以构成抓猴的要件呐!
她稳了稳浮动的心思,总算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传出。
不是吧?难道那两个人会在浴室里……
天~~她几乎被自己满脑子的无边春色给淹没了。
壮大胆子探出手,伸向浴室门把──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偷窥的癖好,纯粹是为了工作需要,她才会去做这么下流……呃,不入流的事,绝对!
料不到小手才刚碰到门把,浴室的门陡地被由里头拉了开来,一双大手蓦然攫住她的手腕,以极大的力量将她拖进浴室。
天呐~~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是来抓猴的,不是来参与“数P”游戏的,对方千万别误会了才好!
问题是,兜头乱喷的水花和雾气,根本令她张不开眼,只感觉到有双魔手开始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令她失控地放声尖叫。
“你们搞错了!统统不要动!我是警察,请让我拍照存证!”
才刚喊完,乱喷的水花突然停了,她忙著拨开脸上、发上的水渍,却意外听见一阵爽朗的男人笑声。
咦?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有点给它熟悉?
一方毛巾陡地覆在她头顶上,她赶紧扯下,定睛一瞧──哇咧!怎么会是韩牧允?
她整个人愣掉了,一时间竟忘了该有所反应。
“笨可潼!”弓起食指敲敲她的额头,韩牧允笑得很开心。“有人会乖乖让你拍照存证的吗?现在怕警察的人可不多,你这招行不通的。”
望著他灿烂且熟悉的笑容,夏可潼陡地一阵鼻酸,她吸吸鼻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韩牧允开始手忙脚乱了。
他承认,这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更设计老秃和一名女性朋友参与他的诡计;但千料万料,怎么也料不到她会以哭来作为她的“开场白”,这才真令他慌了手脚。
“欸,你别哭啊!”
七手八脚地将她搂进怀里,看到她不知原由地哭了,他的心一阵拧疼,开始怀疑自己的玩笑是否真的玩得过火了?
“乖喔,不哭,我跟你开个小玩笑嘛!”
夏可潼不依地推他、打他,就是推不开、打不开他亦淋湿的宽胸,气得她的眼泪掉得更凶,手劲也越来越大。
赶忙抓住她的小拳头。“唔!很痛欸!”再不阻止她这没头没脑的行为,他迟早被她打出内伤。
虽然她看似娇弱,但力气可不小,而且还身怀数种防身能力,不容小觎!
“会吗?会痛吗?”她像是嫌双手不够惩罚他的恶作剧似的,连脚丫子都加入严罚的行列。“不是不理我了?干么突然冒出来吓我?!”
局里流传著自己与他的是非,她只是不做回应,但不表示她就全然不知情。
是,同事们说得都对,传得也都没错,自从逮到毒枭文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便陷入空前的冷战状态,史无前例。
不明白两人之间为何会演变成这样的僵持,或许是自己的好强和欺瞒让他生气,但机密就是机密嘛!再亲密的亲人都不能透露了,何况他们之间连未来的承诺都不曾有过,他凭什么要求自己对他做到绝对坦白?
“可潼!”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也为她指控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无限抱歉。“我没有不理你,绝对没有!”
“骗人骗人,你这个大骗……唔!”渲染的泪水使她睁不开眼,但睽违已久的吻,却令她的泪氾滥得更为严重。
韩牧允将她搂得好紧,恍似担心她由自己怀里消失似的。
火热的吻一触即发,欲念也随之而来,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毕竟他们都憋得太久、太辛苦,没有人愿意持续之前的僵局。
他们互相扯落彼此身上的衣物,热切的吻不曾因双方拉扯的动作而稍作停顿,双方都只想尽快拥抱彼此,抹去两人之间曾经昙花一现的孤单。
太过急促而来的热情令他们无法忍耐到大床,他将她抱上洗手台,亲吻过她每一吋柔软的肌肤,温柔地拨开她的双腿,轻易寻得她密林中脆弱的珠蕊。
“呜……”她发出低泣,像只小猫窝进他胸口。
无法掌控的柔情在他心头漾开,邪恶的指探进她腿间的水嫩,轻浅地抽撤起来。
夏可潼咬紧下唇,眼角含著水雾,额头紧抵著他的胸口,浑身止不住轻颤。
“好吗?我有没有弄疼你?”他得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却如何都不想在甜蜜的此刻伤害到她。
“嗯……”她摇著头,除了呻吟似的单音节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将她抱起抵在冰凉的墙上,他抬高她的长腿,一个用力挺进,两人同时发出浅浅的叹息──
“天!我好想你!”温柔的吻伴随著沙哑的低语,他终究说出憋了好久的爱语。
或许是自己真的小气,也著实气恼她明知自己会担忧,还贸然地接下那般危险的任务,气她不懂得为自己著想。
当然,事后的争吵也是造成他们之间相处情势变化的要素之一,但那绝对不是太过严重的重点,重点是──他吃醋。
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旁,就算他再怎么相信她的忠贞,也很难控制得了心头那股压不下的醋意。
他都没法子跟她日夜相守了,那男人凭什么?
对于这点,他一定要向老秃郑重抗议!
要是他再不顾他的感受,随便发派一些杂七杂八的任务给她,他发誓,他绝对要将她摆在家里藏好,不再让她出去冒著生命的危险冲锋陷阵。
这是他保护她安全的方式,至于会不会有人嫌他气度狭小,那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他只要她平安快乐。
“呜……”她哽咽著,主动环住他的颈项。“我也是,我也想你……”
思念总在分手后。
两人在经历过这段煎熬的日子,终究还是看清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没有人会想再试著放手;只因太过浓烈的爱恋将他们紧紧牵系,形成无懈可击的牵连。
感情得到对方同等的回应,那股早已失控的热情更形炽烈。
他们以人类天生本能的抚触和律动,来让对方感受自己真实无伪的爱,直到眩目高潮来临的瞬间──
韩牧允急促地换气再换气,比柔弱的她早一步恢复平稳的呼息。他温柔地将她抱起,缓步踱回浴室外的大床上。
无力地俯趴在床上,夏可潼还在轻喘,桃李般的红嫩双颊、氤氲的美眸和泛红的娇胴,在在挑起韩牧允才刚平息的欲望,令他立时又蠢蠢欲动起来。
体恤她才透支的体力,不想让她过度劳累,他摊开床上的被褥,小心地遮掩住自己的亢奋,不让她发现。
不是不想再要她,而是想让她好好休息。
瞧她眼下的黑眼圈,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她已经好些天没睡饱了,先让她休息够了,再次品尝的滋味会更美妙──
夏可潼浑然不觉他满肚子坏水,好不容易才将呼吸调匀,她便不禁埋怨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