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分手后,她成了男同学的宠物,“圣女贞德”的封号变成“荡妇卡门”。
怨秋会不会也这样?
贝道行惊喘一口气
一旦她认为心理正常得很,必会立即寻找猎物来证实她的魅力,正好林正义适时出现──这岂不大大便宜了林正义,她的猎物再怎么轮,他也该是第一个啊?!
他翻了个身,眼睛睁得老大,更难眠了,他怒骂自己,放著大好时间不去准备那一大堆做也做不完的研究,却躺在床上苦苦思念一个女人,未免太没出息了!
不过,他真是想念她,想她呼吸的样子,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地,想她红粉欲滴的朱唇微启欲合,想她修长勺称的长腿,完美的线条和醉人的魅力,想到这些,随即棉被高高搭起了帐篷……他再一次叹道,真没出息!
※ ※ ※
另一个房间中,怨秋正对著镜子顾影自怜。
这次的心情和上次的截然不同,她惊叹自己的美丽。
镜子里,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娇小的鼻头微微翘著,娇嫩的樱唇似等待男人的亲吻,美妙而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垂涎三尺,她从未惊觉到自己竟是如此充满女人的诱惑力,自从贝道行出现后。
她再一次证明自己的健康,因为他能勾起她的呼吸,扰乱她的思想,加速她的心跳,使她渴望男人的抚摸……这是情欲,这是她以前从未发觉的!
她感到可笑,为何贝道行能勾起她的情欲,让她像个含苞待放的十足女人,苏醒过来,感到世界的芬芳与美丽,再度燃起宁为女人的信心。
想到他,怨秋不禁心跳加速起来!
她不知道他有何魅力吸引了她,坦白说,他并不是英俊的男人,她立即就可以举出他无数的缺点,如果以叶玉铃的批评来说,他的眉毛太粗,头发太长,而且不重打扮每天只穿著破旧牛仔裤和洗烂了的T恤,可见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而且贝道行身上只有干净的肥皂味,她突然想到陈业伟可怕的古龙水味道,在闻多了洋人的骚味和男友的臭味后,贝道行的味道倒是清新可人的,这是激起她兴奋的原因吧?!
无论如何,怨秋认为她的改变将要开始了,就为贝道行!
怨秋吻了镜子一下,她喜欢现在的怨秋。
她开心的倒在床上,又看见了那只被她捉弄的“用枪的爱神”,禁不住微微笑起来,现代激进的脚步中,弓箭已经太慢了,她需要一把能够制伏他的枪,爱情的枪会让他一枪致命,陷入热烈的激情中,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晚怨秋安然的睡去,满脑全是贝道行的影子。
“带枪爱绅”的计尽在梦里蠢蠢欲动……
※ ※ ※早晨,怨秋带笛满心的欢喜迎接崭新的一天。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穿梭在厨房中,整颗心一直雀跃跳动。
她开心地将平底锅放在炉面上,从冰箱里取出了几个鸡蛋,将它们一一打破丢进锅里,一不留神又想起她的爱神计划。
可爱又可笑的计划……
然后怨秋的脑海勾勒出计划成功后的远景。每个早晨,当旭日染红了充满浓情蜜意的爱情小屋,她会轻轻吻醒身旁熟睡的男人,起身为他准备可口的早餐,闻著他阵阵的刮胡水味,与他共筑幸福美满的快乐天堂。
而这个幸运的男人会是谁?
想著想著怨秋的脸红了,锅里的蛋也焦了。
贝道行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怨秋轻喘一口气急忙回过神,听到平底锅滋滋作响,她手忙脚乱急忙翻动平底锅里的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贝道行并没有发现怨秋,自顾自地转进浴室去。
怨秋的呼吸开始不规则,她无心将蛋捞起,心中暗忖,她的爱神计划绝不能让他知道,因为她还没有找到那把致命的“枪”。
待一切备妥,她冷静坐在餐桌前拨弄她的蛋,每个细胞都紧张地等待。
他今天比以往起得迟了怨秋的一颗心如擂鼓般狂跳,她匆忙低下头,又看到盘子上的半黑色物体,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家说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她的烹调技术差得很,唬一唬老外还可以,对土生土长的贝道行大概就端不上台面了她忽然想起对于贝道行喜欢吃什么,竟然毫无头绪,每餐他都在外面解决,或者她该去学点烹饪技术……一抹红彩飞上脸际,她想到哪儿去了,好像她已是他的妻子一般……,当一切还未肯定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泄漏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沉下脸,改成严肃的样子,这样比较像原来的怨秋。
※ ※ ※
贝道行闻香而来。
他知道她一向早起,当一个人发现一天的开始时,就有人为自己张罗肠胃大计,这种幸福的感觉。实在会令人感到脆弱。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男人要往坟墓堆里跳,因为当男人在外受尽奔波之苦时,最期盼的就是回家的感觉,妻子的守候无非是男人最温暖的归属。
所以,当他想到怨秋以后也会是个贤妻良母,心里更落实了不少。
他们宁静地享受早晨带来的温馨,他每每抬眼偷瞧她,无意间会碰到她凝视的眼眸,可是她会慌忙的低下头,故意当作视若无睹,贝道行满心愉悦品尝这份多情的盛宴。
一餐下来,饱了眼睛,也饱了肠胃,连精神都为之一振。
“我等会儿要去图书馆,你要不要出门,我顺道载你一程?”
他看著怨秋忙乱的身影穿梭在厨房里,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女人似乎和厨房是分不开的,在厨房中的女人,比在办公室耀武扬威的女强人看来可爱得多。
不过他还是有点生气,今早的她看来神采洋溢,想必是昨晚无梦一夜到天明,而他却半睡不睡的想了她整个晚上。
“你要出门?正好,我和人有约。”她洗好餐盘,用厨巾纸擦著手。
“谁?”他马上冲出口。
怨秋奇怪看他一眼,贝道行像被烫了一下。
“一个朋友。”
贝道行匆忙低下头“喔”一声,心想自己未免反应过度了。
“别忘了,你不能受太大的打击……”
怨秋暗想,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大明显,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见得会吸引人,若即若离的女人才有神秘感,而且像贝道行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个细心的人。
“我昨天又作了恶梦……”她顺著他的意说。
贝道行立刻抓住机会。
“就是啊,有些潜藏式的心理病,很容易触景生感,或某件努物激起了你的联想,进而转到情绪上发泄出来,所以最好和熟识的人在一起较安全。”
“放心,我是和熟识的人在一起。”
“第一次见面的人不算熟人。”
他暗指林正义。
“什么?”
显然怨秋没听出他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了。
“我只是和以前的同事出去买点东西,你放心吧!”她开心地说。
有来,他真是多心了。
他送她到一家咖啡厅,就在怨秋任教的学校附近。
“怕再回学校吗?”贝道行问她。
其实怨秋早就想通了,她的学生都还是孩子,孩子就是孩子,能对大人的恩怨记多久呢?她们的世界只放在当天发生的事,未来对她们而言,是高挂天边的梦想。
“我想多休息一阵。”她小心地说。
“还在逃避?”
“是休息。”
她抿嘴沉思,贝道行也就不敢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