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大厅去找安东尼,听完他的家臣对他的恭贺后,他吩咐他今晚守夜要格外小心。接下来是每晚例行的游泳。邓肯从容不迫,让梅德琳有多一点的时间准备,从梅德琳咆哮着离开大厅后,已经过了一个钟头了。
邓肯心想时候已到,他两步并作一步往楼上奔去,他不会使用暴力,不管她如何考验自己的耐力。她需要时间,而他一定要梅德琳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他发誓要控制住脾气,但当他打开寝室发现空无一人时,邓肯恼怒长叹,立刻冲上顶楼。
她真的以为自己能躲开他吗?这个想法令他莞尔。但他的笑容随即退去,当他发现房门上闩,不得其门而入时。
梅德琳现在仍非常忧虑,她几乎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回房的,然后耐性等她的澡盆注满热水。茉莉默默进行着每晚的工作,梅德琳很想感激她,但她和另外两个男人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梅德琳她怕她来不及将房门上锁,邓肯就上来了。
那块长条木头就在她藏的地方,在床底下,一旦她用那长条木把门闩上后,她如释重负地大叹一口气。
她还是很紧张,神情慌张,无法思考,邓肯娶她只是为了激怒罗狄恩吗?爱兰小姐怎么办?
梅德琳花了很长的时间泡澡,她的头发昨晚才洗过,现在用一条丝带盘在头顶。但澡还没洗完,好多发丝又掉到肩上。
洗完澡,她的心绪并没有平静多少,焦虑占据了她的心灵,真想愤怒地大叫,梅德琳委屈的啜泣,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正爬出澡盆时,听到邓肯上楼的声音。她拿长袍时,两手发抖-这是天气太冷的关系,梅德琳告诉自己。脚步声停止,邓肯正在外面,梅德琳害怕地躲到角落,像个婴儿般颤抖,她真为自己这种懦夫行为感到羞耻。疯狂地,她系上腰带,推断邓肯一定不知道门上闩了,但天啊,自己为何吓成这副德行。
" 梅德琳,请开门,要不就站离门边。"
他的声音好温柔,这令她诧异,梅德琳皱眉,为何他不要自己站在门边?
答案来很真快,爆炸性的声音,把她吓得将头碰在墙上,长条门闩像树枝脆声而断时,梅德琳尖声大叫。
门被撞碎了,残余的木条挂在门环上,邓肯轻易地将它取下。
他本想把梅德琳拖下去他的寝室,但看她胆怯地缩在角落时,霎时心软,邓肯怕没抓到她前,她会跳窗而出,她这么害怕,可能会有此举动。
他必须运用智慧及轻声细语使她走向他。
" 你应该敲门,邓肯。"
她的转变非常迅速,现在已不再畏缩,而是脊背挺直地对他皱眉,邓肯不必担心她会跳窗,说不定她反而想推他下去。
他忍住大笑,知道她的自傲对他们俩人都非常重要。,他不喜欢她怯弱地远离他," 如果我敲门,你会替我开门吗?夫人?" 他问,语气温柔、劝诱。
" 别称呼我夫人,邓肯。我是被迫发誓嫁给你的,现在看看你如何对待我的门。今晚我一定有很多苍蝇作件,多谢你的体恤。"
" 啊!那你会替我开门罗?" 邓肯问,咧嘴而笑,看她发怒也是和中享受,艾德蒙没错,她对天地万物保护备至-她的门,真是的。
眼前的她真可爱。头发垂在肩上,在火光映射下闪着金黄,她双手叉腰,脊背和枪矛一般挺,长袍在腰部束紧,前襟低得露出两峰之间的沟痕。
邓肯怀疑她何时才会发觉,这件过大的长袍已经开始松脱,邓肯看出她低下一丝不挂,她的膝盖也露了出来。
微笑慢慢消失,邓肯的目光变深,肌肉紧繃,他现在只想碰触她。
他到底怎么了?梅德琳奇怪,他的表情跟他的黑上衣一样黝黑莫测。上帝,她真希望他的外表没这么英俊。
" 当然我不会开门,邓肯。但无论如何你还是该敲门。" 她吐出这荒谬的坦白,觉得自己像个呆瓜,他看她的神情好像他要……
" 你从不说谎?" 邓肯看出她又在害怕。
" 不管有多难受,我一向实说实话。" 她回答," 这一点你一定很清楚。" 她抛给他不屑的一瞥,开始走向他,以使他能听清楚她接下来的责难。她看着他,一面往前走,忘了长袍太长,而澡盆正在前方,她被衣摆绊倒,脚趾撞到木盆。邓肯如果没有及时抓住她,梅德琳已栽到澡盆里了。
他抱住她的腰,当她弯身拔出脚上的小刺时," 每次我一靠近你,就会受伤。"
她的自言自语邓肯听得清清楚楚,他马上辩解说," 我从未伤害你。" 语气坚持。
" 哼,你一直在威胁我。" 她站起来,才知道腰被他的手扣住," 放开我。" 她怒喝。
" 要我把你像一捆燕麦抱回房去,还是你要像个新婚妻子陪我下楼?" 他问,慢慢迫她转头看他。
她瞪着他的胸膛,邓肯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为何你不能让我独自一人?" 梅德琳问,终于和他对看。
" 我已经尽力,梅德琳。" 他的语气温柔如夏风的轻吻。
邓肯的手指慢慢划着她的下巴,她颤抖了,为何这个小小的抚触对她有如此的影响?" 你想迷惑我。" 梅德琳低语,她无法推开摩擦她敏感下唇的手指。
" 是你想迷惑我。" 邓肯承认,声音变得沙哑,梅德琳的心开始赛跑,她几乎不能呼吸。她的舌头碰到他的指尖,一股震撼喜悦冲到脚底。她迷惑他?这句话跟他的吻一样令人喜悦,她真想让他亲她,只要一个吻,她告诉自己,然后就打发他走。
邓肯好像很乐意在这里站上一晚,梅德琳开始不耐烦,她把他的手推开,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印上懲罚性的一吻。
发觉邓肯没反应时,梅德琳变得更大胆。两手放在他肩上,他低头看她,让她更容易亲他,但当她感觉邓肯身体僵硬时,她犹豫了一下," 我会吻你道晚安。" 她解释,几乎认不得自己的声音," 我真的喜欢亲你,邓肯,但只是礼貌上的需要。"
他不动,梅德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她不知道自己的坦白会触怒他或是愉悦他,直到她的唇碰上他的。然后她明白邓肯跟她一样喜欢亲吻。
梅德琳叹息、满足。
邓肯低吟、不耐烦。
他不用舌头反应,直到她开始伸出自己的引诱他,然后他控制住自己,舌头长驱直入她的口内。
梅德琳无法停止,她了解此种情况,马上推离他。
邓肯让她推开,好奇地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梅德琳令人无法预料。
梅德琳无法看他,她满面红霞,很明显地感到羞惭。
邓肯突然抱起她,笑她紧抓住露出膝盖的长袍。他真想向她明说:自从他在病榻旁看顾她后,她在他面前已不用如此矜持。但梅德琳在他怀内紧张僵硬,邓肯决定不提此事,以免火上加油。
他们下楼时,梅德琳突然明了她对今晚要与邓肯共度根本毫无准备," 我把睡衣放在楼上了。" 她口吃," 这件长袍是白天穿的,而且它大而笨重-"
" 你不需要任何东西。" 邓肯插嘴。
" 我需要。" 她低语。
邓肯没回答,当寝室门被打开时,梅德琳知道她已失去争辩的机会,他们,很不幸地,已经在卧房门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