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张了一些,想激起她的反应。梅德琳毫无防备,表情天真无邪。" 告诉我,我还说了什么?"
" 太多了。言以蔽之-你告诉我每一件事。"
" 每一件事?" 她脸色恐慌。上帝!她羞死了。梅德琳想:自己曾说出很喜欢他的亲吻吗?
邓肯眼光闪烁,他在嘲笑她吗?" 我一定也说出了跟我上过床的所有男士的大名。"
" 是吗?游戏结束了。" 邓肯的声音温柔得像在爱抚她,梅德琳不知该如何是好。
" 你是什么意思?" 她问。
邓肯微笑。" 你的话太多了。" 他告诉她," 这是你该改善的缺点。"
" 不可思议," 她辩驳。" 这整个星期,我几乎没和你说过话,你一直忽略我,又怎能肯定我的话太多呢?" 梅德琳大胆地戳他的肩膀。
" 我没有武断,我说的是实情。" 邓肯盯着她蓝眼中的怒火。钓她上钩很容易。他知道自己的话对她伤害不大,他很喜欢梅德琳倔强的神情。
" 我说出心事,让你很不悦吗?"
邓肯点头。他的样子很淘气,一绺头发落到前额,咧嘴而笑。
" 那我就闭嘴。我发誓永不再对你说话。这样你高兴了吗?"
他再度点头,但这次较慢。梅德琳深呼吸,准备告诉他他是个粗野的家伙。但他低下头,摩擦她的唇,使她逐渐屈服。
邓肯的舌头在慢慢对她做爱。梅德琳难以抵挡地张开嘴。他感觉到她体内热火窜起,他的手与她的头发交缠。
老天!他要她。他们的吻由温柔转成狂烈的激情,两情缱綣,直到邓肯知道自己该停止了。但他要拉回时,感觉梅德琳的手羞怯、迟疑地轻抚着他的背部。邓肯低吟一声,陷入更深的喜悦。他们的嘴唇火辣、湿润、紧贴。
梅德琳全身发颤,听见她嘶哑的呻吟,邓肯不情愿地移开她。
梅德琳的双眼因激情而朦胧,她的嘴唇肿胀,润红,似乎在邀请他再度品尝。邓肯知道不该玩火,但他的意志背叛了他。挫折的低吼一声,邓肯滚过来,拉她靠近自己。
梅德琳想哭,有明白自己为何继续让他吻她。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停止,她觉得自己跟妓女一样地放浪。
邓肯轻轻一碰,她就融化了。她的心在打鼓,手掌发热,充满无法止息的渴望。
听到他的低吼,梅德琳推想她的吻一定触怒了他。梅德琳很恼怒,决定拉开距离。当她扭动身体时,邓肯发出粗哑的呻吟,他的手移到她的臀部,紧紧按住她。
多么矛盾的人!他不了解穿着长外袍睡觉多么不舒服吗?她再度移动感觉他在颤抖,梅德琳想,他要开口骂她了。
但梅德琳已经累坏了,没力气烦恼他的脾气。呵欠一声,她睡着了。
这对邓肯是最大的挑战,如果她再动一下,他就完了。
邓肯从没要一个女人像要梅德琳这么殷切。他闭起眼睛,气息不匀。梅德琳偎向他。他开始倒数到十,希望能控制自己。
怀中的无邪美人,完全不知道她的魔力。她这个星期几乎使他疯狂。他想她走路时款摆纤腰的模样,想她的一颦一笑。他怀疑梅德琳对别人是否也有相同的影响力。唉!他看见他的士兵,眼神跟着她转。即使他最忠心的家臣,也是他最亲近的朋友-安东尼,对她也改变态度了。一开始他沉默、皱眉,但后来几乎都是安东尼在说话。他没有跟在她后头监视,而是伴在她身侧-这正是邓肯想要的位置。
他不怪安东尼屈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但吉尔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弟弟显然迷上她了。这目前仍是个问题。
梅德琳又在蠕动了。挫折地低喊,邓肯掀被下床。梅德琳动了一下,但仍然沉睡着," 睡得像个无知的婴孩。" 邓肯呢喃,走向房门。
他要再度回到湖迷,但这第二度的游泳,不会像第一次那么舒服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晚泳次数愈来愈多,冰凉的湖水对他而言是冷却体内欲望的最佳选择。
轻叹一声,邓肯关门离去。
★★★
" 唉!阿狄雅,有时候如果出生的孩子有缺陷,斯巴达的父亲们会把把孩子由窗户丢下去,或丢下悬崖。我知道你很吃惊,但贝登神父告诉我这些故事时,从不吹牛。"
" 斯巴达的妇女又是何种情形?你的贝登神父有告诉吗?" 阿狄雅兴致高昂地问道。她看着梅德琳重新打扫和安排自己房里的家具。阿狄雅已经说过她不该常常如此辛劳,但梅德琳固执的个性容不得别人和她争辩。
自从梅德琳被迫和阿狄雅碰面后,已经三个星期了。阿狄雅自说出心事之后,心中的罪恶感和痛苦顿时减轻不少。她信任梅德琳的意见,接受了往者已矣,来者可追的观念。梅德琳宽大、无私的友谊,清除了阿狄雅淤积内心的疑难。上个月她的月事正常了,这更令她如释重负。
梅德琳替她打开了另一个境界,她为梅德琳丰富的知识所惊,每天都等着她说新的故事。
看见梅德琳的脸时,她笑了。她的朋友鼻梁上沾着灰尘,绑住头发的蓝丝带,常不听话地掉下来。
梅德琳停止打扫,她靠着扫帚柄。" 我知道你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她暂停,扫开落在额前的秀发,但在额上留下了新的灰尘。" 我相信斯巴达的女人跟男人一样糟。不止如此,我还怀疑她们何以自处。"
阿狄雅呵呵笑。她的笑声温暖了梅德琳的心。邓肯妹妹的改变非常令人高兴。她的眼神又重新有了光彩,最近也常常露出笑容。
" 现在新的神父已经来了,我们绝不能让他听到你刚才说的故事。" 阿狄雅轻声说道。
" 我还没见过他人,但我很高兴他来了,威克森兄弟早该有上帝的仆人来照料他们的灵魂了。"
" 他们以前有,但自从约翰神父过世、教堂遭受祝融肆虐后,就没有人管了。" 阿狄雅耸肩。" 再告诉我有关斯巴达的事,梅德琳。"
" 嗯,斯巴达的女人一到十二岁就开始变胖,这是我个人的假设,不是贝登舅舅说的。但我确实知道,她们不只让一个男人上她们的床。"
阿狄雅喘口气,梅德琳点头。" 一次不只一个?" 阿狄雅问,脸色潮红。
梅德琳咬住下唇,思索这个状况是否有可能。" 我不这么想。" 她终于回答,背对着门。阿狄雅听得入神,她们两个都没注意到邓肯正站在门口。
" 我不相信你有可能躺下脊背同时摆平两个男人。" 她承认。阿狄雅咯咯笑,梅德琳则耸肩。邓肯的眼睛不觉瞪大。
梅德琳蹲在阿狄雅衣柜的前面。" 我们必须先将它清空,再搬动它。"
" 你必须先讲完故事。" 阿狄雅坚持。" 你的故事真的很不寻常,梅德琳。" 邓肯本想插嘴,但他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
" 在斯巴达没有单身这回事,一大群不婚女人会在街上找寻未婚男人。一旦找到,她们倒在他们身上。"
" 倒在他们身上?" 阿狄雅问。
" 他们会倒在那个可怜人身上,把他揍得奄奄一息。" 她喊出来,头消失在衣柜内。" 这是千真万确的。" 她补充。
"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