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你的初夜。”
“我知道。”
“所以你才会流血。”
她还是很惊讶。“真的?”
他点点头。
“但是只有初夜吗?凯恩。我可不想……”
“只有初夜?洁玉,从来没有人跟你解释过这些事吗?”他很好奇。
“嗯,当然有。”她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
他不相信。“谁?你爸妈都很早过世,难道是你哥哥纳山?”
“纳山遗弃我,”她冲口说出,但立刻又说得不对。“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在学校里,我很少看到他。”
凯恩注意到她变得很激动,把睡衣上的带子都打成死结。“纳山什么时候离开你的?”
“他一直在学校里。”她又重复了一遍。
“有多久?”
“你为什么一直问个不停?我叔叔负责教育我,而且他做得很好。”
“显然他遗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凯恩说道。
“哈利叔叔是个保守的人。”
“你周围难道没有女人可以都……”
她摇摇头。“是有女人,但我从来不跟她们谈这种私事,那样是不对的。”
她走到帘子后面开始沐浴。凯恩似乎要在这里过夜了,他头靠着枕头,很舒服的样子。她洗完澡后走回床边,拉紧了睡衣的腰带,对他皱起眉头。“凯恩,你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她坚定地说道。
“什么事,甜心?”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洁玉的心怦怦地跳着,一下子想不起来该怎么说,她必须看着地板才能开口。“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绝对下不为例。你不要跟我争,凯恩,我已经下定决心,现在你该离开了。”
凯恩不理会她热烈的要求,反而掀开被单,勾勾手指头要她过来。“来这里,洁玉,你一定累坏了。”
她发出一阵呻吟。“你一定要这么难弄吗?”
“恐怕是的,宝贝。”他对她眨眨眼睛。
“求求你认真一点。”
“我是很认真,”他反驳。“而且很实际。”
“实际?”她走近床边,咬着嘴唇,绞尽脑汁想把他赶走。
她的错误是靠床太近,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凯思轻易地抓住她,他温热、沉重的腿锁住她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他的动作强而有力,却没有弄痛她的伤处;这个男人有时真是温柔得不可思议——温柔但是傲慢。现在她被他逮住了,他居然还敢对她露出微笑。
“现在听我说:我很实际,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才刚开始。”他解释。“别再捏我,洁玉,难道你真的相信我不会再碰你?你知道,结过婚的——”
“不准再提婚姻的事!”她打断他的话。
“好吧!”他暂时同意。“既然那会让你那么难受,那我以后再提。但是你至少会和我在一起两个礼拜,对不对?”
还好他又开始讲理了,让洁玉松了一口气。“不到两个礼拜,我已经来三、四天了。”
“很好。那么你是不是要我在以后和你共处的日子里,一直做和尚?”
“没错。”
“那不可能,我已经食髓知味了。”
“我不可以。”
“我可以,”他喃喃骂道。“该死!洁玉,我现在就想要。”
“该死!凯恩,你必须守规矩。”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步步进逼,洁玉叹一口气,接受他又一次的狂吻,毫无抗拒之力,让他轻易地脱去她的睡衣,现在她极度渴望他的爱抚。
“凯恩,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任何事都可以。”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们现在可以再来一次,可是等纳山回来,就必须停止,我们……”
“我不做我无法实现的承诺。”他很不高兴地打断她的话。
“你会改变主意的。”她低声说。
“你的口气好像很确定,为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厌倦我的,”她冲口而出,然后搂住他。“亲吻我,求求你。”
他从来没有这么尽兴过,完完全全地陶醉在做爱的快感中,毫无保留,热情激荡,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对这个特别的女人,他只能无条件地接纳她,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可耻;反而有一种胜利的欣喜,因为他知道,她也有同等强烈的反应。
凯恩觉得身心都被洗涤得清清爽爽,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令他心中洋溢着满足感。
“我还想品尝你。”
“喔,上帝!”她惊叫。
他笑一笑。“我喜欢你的滋味,像蜜糖一下,而且充满了女人味,性感极了,我会上瘾的。”
“真的吗?”
“当然,”他压低声音。“而且我是唯一尝过你的男人,对不对?”
他拧她一下要她回答,她只好点点头。
她把头藏在他的颈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凯恩。”
他没有回答,只听见一阵深沉、平衡的呼吸声,显然已睡熟了。洁玉知道自己应该摇醒他,要他回自己房间去,滕斯要是知道他们竟然睡在一起,一定会对她很失望的。
她想翻个身,但是却被他紧紧抱住;就算在熟中,这个男人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洁玉想一想,算了,今夜就听他的。她闭上眼睛,思绪像风一样四处飘散,很快就沉沉入睡。
他梦到一群天使围绕着他。
她却梦到鲨鱼。
洁玉突然醒来,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因为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怎么上床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完全确定,老天啊!她真的昏倒了。
她尽力安慰自己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直到一阵微风从窗口吹来,提醒她只穿着内衣。凯恩和滕斯分别站在床的两边,洁玉看到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差点又要昏过去。
“好险这发子弹只是擦过去。”凯恩喃喃说道。
“感谢上帝!”滕斯回答。
“是哪个混蛋乘我不备的时候脱我衣服的?”她冷冰冰地问。
滕斯吓了一跳,凯恩只是微微一笑。“你感觉好多了,是不是?小姐。”管家问道。
“是的,滕斯,你干么抓着我的手?”
“让你不要乱动,小姐。”
“现在放开我,反正我不会干扰凯恩的任务。”
等管家一放手,她立刻推开凯恩放在她腰部的手。“你在戳我,凯恩。”
“快弄好了,洁玉。”他的声音很严肃,动作却很温和,真是奇怪。
“你在生我的气吗?凯恩。”
“没有。”他看都不看就说。
“你的口气不能好一点吗?”她说。“你在生气,我真不明白……”她突然惊叫一声。
凯恩正在替她绑绷带。“是不是太紧了?”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你以为这都是我的错,对不对?”她含糊不清地说。“你一定在想——”
“喔,不,小姐,”滕斯插嘴进来。“男爵没有要怪罪你,你又不是故意被打中的。男爵只是有点……”
“别扭?”她替他说。
管家点点头。“是的,当他很关心某个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别扭。”
她转向凯恩。“你在担心吗?”
“没有。”
“那么伤势不严重喽?”
他把绷带扎好。“只是皮肉之作,洁玉,你很快就会康复。”
“用被单盖着我的腿,滕斯,而且闭上眼睛不准看。”她命令道。她身上办穿着内衣,现在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维持体面还是很重要的。
管家照做了,然后出去替她安排晚餐,房间里只剩她跟凯恩。“我不管伤势怎么样,”她说道。“反正我要留下来养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