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吹进来的风玩弄着他浓密的咖啡色头发,那头发岁是剪得短而贴,但又长的恰倒好处的拂过他的衣领,也恰倒好处的吸引一个女人的手指进去感觉她的柔软。她将眼光硬生生的扯离他的侧面,放下头上的太阳眼镜,转而欣赏州际公路的风光,不大有感觉的发现郊区的景致已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所取代了。
尼克豪无疑问的正发散出一种大胆而性感的玩家味道,还有一种自信满满的男性魅力就连现在与他并肩坐在车内,她就不可避免,并且深受干扰的感觉到他肌肉结实的长腿离她只有几英寸之遥,还有他那有力的肩膀,似乎随时都在提醒都在警告她:她宁静的心灵已受到危险的威胁。
危险的威胁?同意共度这个周末就完全不是她平日处理事情的方式,也违反她谨慎保守的个性,如今她还发现到一种无法解释的吸引力,无时无刻的将她向他扯去。任由这种吸引力毫无控制的发展下去,也会是一件叫人不安的事,她向自己承认。可是这称的上危险吗?尼克会是一个企图谋害她,然后将她分尸埋在森林中的杀手吗?如果他那么做了,没有人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东尼和他的儿子,但尼克只需要告诉他们她回密苏里去了。他们会相信他的,尼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罗兰很快的再看看他那专注的侧面,她的表情很快的松弛下来而露出微笑。她看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她本能的知道她所面临的危险绝对不是身体上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在一种愉快的模糊状态中度过。车子一路飞驰,芳香的风吹在他们脸上,吹乱了他们的头发,他们闲闲地聊着,什么都说到了,也好象什么都没有谈到。
不过,罗兰注意到,话题只要一扯到尼克个人的身上,他就不大喜欢往下谈。弄了半天,她只知道,他的父亲在他四岁时亡故,而抚养他成人的祖父母也在数年前过世。
到格陵镇时,尼克说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可以到哈柏温泉的目的,他在一家小杂货店前停住车子,他出来时,罗兰看见他买了两罐可乐和一包烟。他又开了几英里,来到一处野餐营地,他在一张木制餐桌旁停车,他们一起下了车。
“这真是一个好天气,不是吗?”罗兰仰头看看点缀在蔚蓝晴空上的点点白云。她看向尼克,发现他正纵容的笑看着她。
对他那种玩厌了的态度,她并不想深究,只说:“在我的家乡,天空好象很少这么蓝,可能密苏里毕竟比这儿南方还校”尼克将两罐可乐都打开来,递一罐给她,他闲适的靠坐在野餐桌上,罗兰则试图重拾几分钟前被打断的话题。“你说你父亲在你四岁时亡故,由祖父母养大了你,但是你母亲怎么样啦?”
“没怎么样!”他似乎不愿多说,拿了一根烟含在嘴上,用手圈起来点火。
罗兰看着那低下来的一头浓发。很快的抬眼与他对视。“尼克,你对自己的事为什么这么难以沟通?”
他的一双眼睛在烟雾里面微微眯了起来。“我难以沟通?这一百英里我差点没把我的头都说掉了。”
“但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母亲怎么样了?”
他哈哈大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双美得难以相信的眼睛?”
“有,而你是在逃避话题。”
“还有你也很会说话?”他没理会她的批评继续说。
“这并不值得惊讶,因为我父亲是英文老师。”罗兰叹口起,对于他的故意打岔颇觉懊恼。
尼克看看天空,他的眼光浏览过树林和杳无人迹的公路,最后才又看向罗兰。“一直到但个小时前,我才发现我有多紧张,而开始放松下来。我真的需要远离那一切,而象这样跑开来。”
“你一直很辛苦的工作着?”
她的脸上充满同情,尼克对她一笑——那种通了电的,会令她心跳加快的亲切的笑。“你知道你是个一个很让人轻松愉快的伴吗?”他轻声说。
当她觉得他电力十足时,他却只认为她轻松愉快?这真不是叫人高兴的事。“谢谢——我只是努力着不让你在到达哈柏温泉之前睡着了。”
“你可以在我们到达之后,再让我睡。”他暗示着什么似地说。
罗兰的心脏撞击着她的肋骨。“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没有令你很无聊。”
“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无聊。”他的声音性感的低沉了下来。“事实上,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做,那是自从昨天晚上,我拿着你的东尼水转身看到你忍着不去嘲笑我的震惊时,我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罗兰虽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她仍知道他想吻她。他从她无力的手中拿走她的可乐,放在木桌上,然后将她轻轻的拉入他的两腿之间。她的臀侧擦过他坚硬的大腿内侧,使她全身的神经系统发出惊人的警告讯号。他的手无比温柔的滑上她的肩,握住她。在无助的期待中,她看着他坚定性感的唇缓缓向她降下来。
他的唇覆住她的,以一种懒洋洋的诱哄,却又专注得惊人的坚持移动着、探索着,罗兰徒劳无功的想要抓回那已逃得无影无踪的理智,可是当他的舌头滑过她的唇,她已注定要打败仗了。
她不自觉的呻吟一声,依向他,任由他分开她的唇。他的反应是即刻立现的,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囚在他的胸前,他的嘴同时饥渴的张了开来,舌头侵入她的嘴内,爱抚着她的。罗兰体内的什么东西爆炸了,她的身体拱向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圈住他的颈项,手指伸入他颈背的头发中,急切的反应着他饥渴的嘴。
尼克终于抬起头来时,罗兰觉得自己象被这个吻给烙上了印记,永远的成了他的俘虏。内心翻腾的各种情绪使她颤抖,她将前额抵在他肩上,他温热的唇拂过她的面颊到达她的鬓边,再往下捉弄的啃舐着她的耳垂。而后他沙哑的笑声出现在她的耳边。“看来我该向你道歉了,罗兰。”
她向后靠在他的手臂中,抬头上望着他。带着烟雾的灰色眼眸注视着她,眼半垂着、充满激情,虽然仍在微笑,但那笑容带着警戒,和一些自我解嘲。
“你为什么该向我道歉?”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懒洋洋的上下爱抚着。“因为就算你曾保证你并不天真,但一直到几分钟前,我仍在担心这个周末你很可能会应付不了——也可能会比你理应承受的更多。”
罗兰仍因那个吻而有些晕眩,她轻声问:“那几分钟后的‘现在’,你又是什么想法?”
“我在想,”他嘲弄的低喃道。“应付不了的可能会是我了。”他望入她闪闪发亮的蓝眼,自己的眼睛亦因反应强烈而暗下来。“我也在想,你如果再这样继续看着我,我们很可能会晚两个小时才到得了哈柏温泉。”
他的眼光瞥向路旁一家汽车旅馆的招牌,但罗兰甚至来不及惊慌,他已举起手放下她的太阳镜。“你这对眼睛让我毫无招架的能力。”他以幽默却又认真的口气说。
然后,他拉住她的手臂往汽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