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这群女人怎么这样!?袁濂!”于家姐妹被突然冒出的娘子军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她们更狠。
丝儿惊惶失措的愣在原地,畏惧的看着逐渐被人潮淹没的袁濂,她向来都害怕接触人群,她会来参加宴会也是袁濂鼓励她来的。
在这里,袁濂是惟一可以给她安全感的人,如今他被白琪带进舞池里,抛下她一个人,叫她怎么自处才好?
而她又怎会笨得没想到袁濂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晚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缠着他,又怎会有时问陪她呢?
“全怪你,你这扫把星!现在可得意了吧?袁濂被那群女人带走了!”于家姐妹把罪全往丝儿身上推。“她们突然冒出来,我也很意外啊!”丝儿无辜的看着她们。
“哼,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才多久不见,丝儿顿时变得又美又艳,于娇娇看了不禁妒意横生。
“你们……你们过得好不好?”丝儿不记前嫌的关心问道,见她们含怒的双眼,丝儿忧惧、着急不已。“还死不了,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了。”于媚媚语带敌意的刺伤了丝儿的心,“你少得意,别以为袁濂真的爱你,他只是同情你、可怜你这没人爱的私生女。”
于娇娇也用酸溜溜的口吻附和着:“就是说嘛!小杂种,看来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让我来提醒你好了,你只不过是我爸和别的女人在外头偷生的小野种罢了,根本不够资料和袁濂在一起,你连当他的擦鞋工人都不够格。”
于媚媚得意的撇嘴一笑,“娇娇,你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女生吗?”
“还不会呢!”于娇娇讽刺的邪笑着。
于媚媚万般得意的又道:
“小杂种啊,以你卑贱的身份和袁濂在一起,只会让他的名声扫地,如果被上流人士知道,以后袁濂的脸往哪里摆?
再说,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全是上流阶层的人士,你这下流阶层的人凭什么参加?你凭什么和袁濂住在一起!?
于丝儿,我告诉你,你太不自量力了,总有一天你会害袁濂的名声如落叶般尽扫落地,你对他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因为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就是说嘛!想不到你这小杂种什么不遗传,竟然遗传到你母亲勾引男人的基因,你和你母亲一样的狐媚,专门勾引男人,你们母女俩一定是狐狸精转世投胎来的。”于娇娇咬牙妒恨道。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对丝儿冷嘲热讽着。
“请你们接受我,不要这样子伤害我……”丝儿既难过又伤心,内心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与屈辱,心强烈的绞痛着,脸色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
“要我们接受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于娇娇傲慢的吼叫道,“都怪你这个狐狸精,你若不接受袁濂的感情与施舍,也许我们不会对你产生如此大的敌意。”
“够了!你们再多胡诌一句,我就打歪你们的嘴!”倏地身后传来一阵如雷的吼声。
丝儿身后伫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回头一望,自强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她们。
“白先生……”丝儿像见到救星似的,忙躲到白强的身后。
“你是谁啊?我们在教训我们于家的佣人,关你什么事?跟我们道歉!”于娇娇不顾后果将是如何难看,硬是要讨回公道。
“对不起,我才刚刷过牙,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以免弄脏我的嘴,请让开!”白强无视于她们姐妹的存在,径自拥住丝儿的肩头,朝门口走去,并在丝儿耳畔叮咛着,“别回头,不然会被以为你很在乎她们。”
第九章
白强将丝儿带离会场,来到后花园中。
“怎么你的护花使者抛下你一个人,和别的女人跳舞去了?”白强伸长脖子探了探会场里头,明知故问的道:“你被欺负还默不作声,真叫人担心。”
白强暗地偷笑着,觉得自己今晚自一是走了狗屎运,竟让他当了救美英雄,丝儿应该会对他留下好印象吧?
丝儿蹙着秀眉垂下头去,她心里还在意着于家姐妹适才对她说的那番话。
“幸亏我及时出现了,不然……”白强见她眼眶中突然充满了水气,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脸颊滴落下来,那悬着两串热泪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白强顿时不敢再讲下去。
“你……唉,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你别哭了好不好?”白强顿时手脚无措了起来。
“呜……”得到安慰的丝儿反而愈哭愈伤心,隐忍许久的委屈霎时溃堤了,使得热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姐姐们说的没错,我于丝儿是个私生女,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女,凭什么不自量力的跟她们抢男人?
袁濂和我在一起,一定会被上流阶层的人士瞧不起的,因为我连当袁濂的擦鞋工人都不配。
如果我没和袁濂在一起,袁濂就不会被嘲笑了,虽然袁濂向来都不在乎外界的舆论,但我不忍心看袁濂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对待,他不该因为我而被嘲笑,若日后影响到他的名声或事业,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丝儿……”白强唤着。
“你老实告诉我,像你们这种富商大贾会不会嫌弃我这种出身的人?”丝儿拚命忍住泪,一时之间无法平复骚动的情绪,钻牛角尖的开始胡思乱想。
“这……”白强搔了搔头皮,尴尬的笑了笑,“我是不会啦,但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人真好。”丝儿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白强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你所遭遇到的事情吗?”
丝儿觉得他是个好人,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三个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也难怪会生出风波,你姐姐会嫉妒是正常的,像我家白琪也是如此。”白强摇头又叹气。
“如果我和袁濂分手……”丝儿又难过起来了,“她们也许会原谅我,会接纳我,而我也不必担心日后是否会影响到袁濂的名声了。”
白强感觉有点高兴,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他几乎已看到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了,连忙乘胜追击,说道:
“你若离开他,对他也许会更好,因为袁濂不仅是我们组织里的大红人,更是商业圈的知名人物,名誉对他而言比生命还重要。”
“我知道……”丝儿默默承受着打击,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去,如果她害得袁濂名声扫地,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由于我一直待在日本,今年才刚回来,所以我尚未和袁濂正面接触过,因此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自然也不知他是否会嫌弃你的出生了。”
见她面带难色,白强接着道:“但不管他是否会嫌弃你,如果有一天,杂志社揭露他的私生活,他的名声一定会受损的。”
“嗯……”她感觉有一股寒气正由脚底渐渐袭上她的心。
光想到袁濂被八卦杂志批判的景象,她的心就开始淌血了,若继续交往下去,会带给袁濂困扰,那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袁濂受到一丝伤害,虽然她很舍不得离开袁濂,但为了袁濂,她必须勇敢去承担所有的痛苦。
袁濂待她恩重如山,而她又深爱着他,她不能害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