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动作很轻柔,邢天舞却依旧爱找碴。“噢!痛死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又不是外科医师,不会就别乱来呀!”
他一点也不在乎邢天舞的诋毁,还像个尽责的医生叮咛,“只要一、两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千万别用热敷或用力搓揉,以免伤势恶化。”
“真的要两个星期才可以痊愈啊?”她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讨回这笔账。
“对。”他肯定的点头。
“呜呜……那我怎么去上学?怎么洗澡、穿衣服?要吃饭、喝茶、倒水怎么办?你要负全责啦!”她忿忿的指着他。
“我负全责就是了。”
这次他很好说话,这倒令邢天舞有些愕然。
言出必行才是真的,邢天舞马上试验他,“现在我全身都是臭汗味,你说怎么办?”
“我帮你洗操。”他立刻把她抱进卧房的浴室里。
有人要伺候,她当然没理由拒绝。坐在热水中,她又忍不住抱怨,“这浴池好硬喔,坐得我一点也不舒服!脚也没地方好搁,怎么办?”
“我有办法。”他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踏进浴池,双手环抱邢天舞,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他轻柔地拨动她细长的发丝,颈间雪白的肌肤好像在召唤他亲一下、咬一口似的。
“还好啦!”她当然不能太夸他,毕竟是他害她扭伤的。
狄士翰认真的为她清洗身体时,她却不断的“骚扰”他。
“你的身材好棒耶!这六块肌是你每天在健身房练出来的吗?”小手在他腹部上下摸索,还以充满欣赏的目光研究。
想起那些班上其他男同学的身材,瘦弱得像根竹竿似的,哪比得上这体格健硕的精练身材啊?
“唔……其实肩膀的线条也很优美。”她越看越喜欢,索性攀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上轻咬了一口。
“咦!你的腿也很长耶!比例真的很完美。”她又捏捏他的大腿,表示衷心的欣赏。
“真的吗?”狄士翰颤动了下,被她抚过的六块肌好烫、大腿有些酥麻、肩膀也好僵硬。
“那……我美吗?”她对他抛了个媚眼,还做了个挑逗的表情。
天晓得她对镜子练这表情时有多美,但为什么他一副没被电到的样子?唉!难道会得诺贝尔奖的脑袋除了读书做研究,其他的事都比别人呆吗?
“到底美不美嘛?”她不住的摇晃着娇躯。
“美……好美,别再乱动了。”其实,她还好香、好软、好滑、好嫩……教他的头好晕、目好眩、心好乱……
“动一下都不准?”她的小指头在他胸前比划。
“不!你别……”他用力抽气。
“碰一下都不行吗?”她做出哀怨的表情,小手已扯住他的裤头。
“我怕弄伤你的脚。”
真服了他,到这时候还能冷静地顾虑她的脚,这大概也是邢天舞最大的挑战吧!
“可是,人家好冷,你不想让我暖和一点吗?”她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看他还能理智到哪去。
“你的脚真的……”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邢天舞已吻住他的唇。
果然,送上甜甜的红唇,狄士翰再也按撩不了的开始行动,而且越来越放肆了。
“讨厌啦!人家的脚还疼,不要了……”这会儿,她已忘了刚才是谁不管脚疼的。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哄道:“我会慢慢来的……”边说,他边不断地撩拨她敏感的身躯。
终于,她发出求饶的呻吟,“不要……我受不了……”
“你不要?我还要!”他加强力量,惹得她呻吟连连。
“你……好讨厌……”随着他制造的狂潮里,她皱起眉头攀住他的肩,连说话都软绵绵的。
他低低的笑了,故意问:“都是你害的……还想要吗?”
“不要,不要了……”虽是这么回答,声音却诱惑又撒娇。
狄士翰当然没打算放过她,直到两人一起瘫陷在温暖的池子里。
邢天舞无助的闭上眼不住娇喘,现在除了脚,她全身没有一处可以动的。
“怎么了?”他眼里满是得意的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此刻邢天舞只有瞪他的力气而已。
看她娇柔虚弱的模样,他把她抱回房里,仔细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忍不住又低头吻住她。
她喟叹一声,疲倦至极地合上眼睡了。
第八章
第二天清晨,电话铃响就将两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原来是邢家大小从瑞土回来了。于是狄士翰带着邢天舞在婚后第一次回娘家,这次连同狄父、狄母也来了,充分表示了对媳妇的疼惜。
“你的脚怎么了?”当大伙儿见到邢天舞一拐一拐的由狄士翰扶着走,不约而同的问。
“还不都是他害的。”她努努嘴,小声的说。
“严重吗?疼不疼?”邢天刚狠瞪了狄士翰一眼,把邢天舞抱到沙发上坐好。
“能不疼吗?我的手也好酸!”她摸摸手腕留下的勒痕,好让大家都注意到。
语惊四座,大家不期然的瞪向狄士翰。
“我……我的屁股也好痛喔!”看见同情的眼光,她装得更加可怜,却不自觉引来众人的遐想。
“小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在这儿,你快说。”邢天刚边说边睨狄士翰,言下之意好像狄士翰做了不该做的事。
狄士翰本来不想理会,只和邢天刚对了一眼,便转头不看他。
“你说,你是不是虐待小姐姐?把她弄得浑身是伤,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邢天刚气愤的兴师问罪。
“我什么都没做,即使有做什么,也是我和小舞的事。”狄士翰冷冷的回道,不明白这小舅子为何对他不满。
“小刚,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别胡言乱语的。”大哥连忙打圆场。
“如果没有,小姐姐怎么会受伤?为什么他不敢说清楚?”邢天刚就是气不过狄士翰一副不想理人的倨傲。
“小刚!”邢爸爸厉声制止,毕竟亲家也在场,总不能把场面气氛搞砸了。
“是嘛!先让小舞说清楚嘛!”大姐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偏袒自家妹妹,要让邢天舞先申诉。
“是啊!小舞,乖,别哭喔!到底怎么回事?士翰如果敢欺负你,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狄母为了表示不徇私,也先把好话说了。
“士翰有欺负你吗?”二姐摇摇头,不太相信文质彬彬的狄士翰会欺负邢天舞。
“有,他好残忍、好没人性、好不人道……我……我全身又酸又痛又累!”她以哀怨婉转的语气抱怨,神情更是楚楚可怜,直教人感到心如刀割的难过。
这下子,邢天刚受不了的大声抗议,“小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说没欺负她?”
他这“单蠢”的小姐姐不被这阴沉的男人欺压才怪!他越想越气愤。
“他……他还用绳子绑我,每天晚上都折磨我,不让我好好睡觉,甚至……连白天都不放过我,我好惨……连喘一口气都不行。”
她努力制造出的惊悚果热奏效。说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假作真时真亦假,重要的是对方听得真假莫辨,而自己要紧记得每句话的真伪,并且继续的扯下去。
狄父、狄母满腔惊愕,很不敢置信地颤声询问,“儿子啊!你该不会……有那个癖好吧?”
这小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趁人多时歪曲事实、阴谋造反。
连相处了二十几年的父母,被她的三言两语一唬弄就怀疑他变态,邢天舞的眼泪攻势和精心营造的错觉其不容小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