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般解开她的衣服,掠过她的胸脯、小腹,燃起她体内深处的火热欲望。
“你——别又动手动脚——”她心中非常矛盾,害怕自己一而再的受他的诱惑。
她僵着身子,对他粗鲁的举动感到震惊不已,奋力的想推开他。
“别逼我——我们才刚见面,我没办法做这种事。”她的眼底蓄满了泪水。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压根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他推开了她。背紧贴着墙壁,充满火气地用手爬了爬头发,计力把满腔的欲望按捺下来。
该死!他居然在乎她更甚于自己。
“你——你很不舒服吗?”她为他一脸痛苦的表情感到歉疚,伸出手想碰他。
他打掉她们想伸过来的手,脸红脖子粗的喝道:“把你的衣服穿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象刚才那样对你!”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我看——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当作没见过面好了,反正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我找你找了一千九百九十六天,受了一千九百九十六天的煎熬,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激动的吼。
“呃——毕先生,你的诚意我可以体会得到,但——”
“该死的!”他突然咒骂一声。
“什么?”她睁大眼,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该死的!”他大声朝我吼。
他的音量超大,即使是聋子,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骂人。
她惊慌的挪到床沿,而他扑过来抓着她半裸的肩,继续吼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毕先生!”
“那我该怎么叫你?”她盯着他,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叫我耀扬。”
“耀扬,呃——我以前都这么叫你的?”
毕耀扬愣了一下。以前他们很少交谈,好像也没叫过对方的名字,不过,为了加强他们目前的关系,他一脸肯定的表情,“对,你再叫叫看。”
“耀扬——”她喊了一声,闷闷的说道:“奇怪,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慢慢来,叫习惯就回有感觉了。”
“我想——以前我们的感情不怎么好,对不对?”她感觉得出来。
“你为什么这样说?”毕耀扬紧张的问,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因为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你对我过去好像也不太了解,所以我们的夫妻关系一定不怎么好。”她推测的头头是道。
“绝对没这回事,我们一直很相爱的。”他当然得这么说。
“那——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提我们过去的事?”
唉!他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你想知道什么?”他紧张得全身冒汗,
“所有关于我们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不急,你只是暂时性的记忆障碍,我会想法子唤起你的记忆。”他安慰她。
“真的?”她开心的笑了,“你对我真好,相信你以前一定对我很好。”
糟糕!万一她真的恢复记忆,发现我们结婚的真相,而当时他太态度是如此的恶劣——
他不敢再想下去,这情势真教他进退两难。
第一章
毕耀辉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可笑的新郎礼服,脑袋不禁隐隐发疼。
“喂!你别绷着一张脸,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又不是上法院打官司,更不是在谈判厮杀,这张脸想吓唬谁啊?别让满堂贺客以为你不欢迎大家呢!”他的同窗好友兼未来的姐夫张恩凡笑道。
“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将一个女人硬塞给我这件事很好笑吗?”毕耀辉两说了好几个笑字,可他却满面阴沉。
“当然好笑,而且真高兴的笑。”张恩凡边说边从容地为他斟酒。
堂姐毕琪在一旁笑着挑侃道:“这是喜事耶!起码也摆出个笑脸才对。”
可他的眉头仍旧紧揪成一团,目光更是凶狠的瞪着对方。
就算他的脸臭得不得了,大家仍旧左一句叔父,右一句叔父的提醒他的新身份,而许多到场致贺的政商名流纷纷向他贺喜,害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别提要抗议反对了。
更惨的是,连他幼稚园到博士班的同学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全员到齐了!看来,全世界没人不知道毕耀扬今天结婚的消息。
毕耀扬真不敢相信,他一向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头脑灵光得不得了,现在竟然被人联合个“骗”了回来!
他昨晚三更半夜的在床上被电话惊醒,像个傻瓜般的连夜赶搭飞机回台湾,差点把他给累坏了,却没想到竟是为了娶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
他皱起眉,不对啊!婶母明明在电话里说:“你叔父心脏病发,赶快回来见他一面吧!要快啊!否则你只能给他上香了。”
“好!我立刻回来,叔父在那家医院?”
他焦虑地问,心想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他说自己都快死了,宁愿死在自己的床上,也不要死在冷冰冰的医院里,你就直接回家吧!”婶母语带哽咽的道。
真该死!哪有人心脏病发不在医院抢救的?而且只有医院才有足够的一起装备,他早该发觉婶母的话不对劲的!
方才他一走进家门,就看见屋外张灯结彩,屋内宾客满堂,但他正惊疑家中为什么高朋满座时,毕琪就不由分说的把他连拖带拉的带进房里。
“快!换衣服!“毕琪指挥着房里的服装师、造型师,几个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在毕耀扬身上“动工”。
“等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叔父呢?”毕耀扬推开准备替他换衣服的人,沉着声音问。
“噢!你问爸爸啊!”毕琪一脸心虚。
“不是说他心脏病发,情况危急吗?那他现在人在哪?”他疑惑的看着毕琪
“哪个……我……对了,爸爸在房里,所以你赶快换洗,再过去见他。”
“他的病情很严重吗?”毕耀扬担心的问。
“对拉!病人的抵抗力弱,你刚从外面回来,又坐国际班机,当然要换洗过后才比较卫生。”
“那他们是干什么的?”他冷冷的扫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
唉!就知道骗他不容易。
“他们要帮你打扮啊!好让爸爸见到帅气的你,说不定他人一高兴,病就会好转。”
毕耀扬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词,“那外面那些宾客又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探病的,不然你以为他们来聚会吗?”她避开毕耀扬炯炯有神的目光。
毕耀扬盯着她,像是在他脸上搜寻一些蛛丝蚂迹,当作犯罪证据,“是吗?但屋里屋外张灯结彩,照我看,他们挺像是来聚会的。”
“这叫做冲喜,懂不懂?妈要把家里弄得热热闹闹的,好让爸爸沾点喜气。”
幸亏大伙儿事先想好了台词,否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圆慌。
“你们什么时候信这一套的?”他挑高眉。摆明不肯相信。
毕琪心一横,叫道:“哎呀!你还啰嗦什么?再不快点,就见不到老爸最后一面了,我也听不到老爸的遗言,你是想让他死不冥目吗?”
老爸,我也是没法子,不是存心咒你的,毕琪心里向爸爸道歉。
叔父的安危是毕耀扬的弱点,因为他是最孝顺叔父和婶母了。从小父母双亡的他由他们两个老人家视如己出地扶养长大,彼此的感情比亲生儿子还浓厚。
就因为太过担心叔父的病情,所以毕耀扬即使心存怀疑,仍是暂时听从毕琪的摆布,不但洗过澡,还换了新衣服去见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