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替你赶他走好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艾竹很有义气的问。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只好叫他死心喽。
“晏荆。”艾梅从棉实里,露出半个脸来回答。
楼下,晏荆的怒吼有增无减。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晏荆狂暴、强悍的吼声,连顶楼都听得到。
一听管家说她走了,他立刻丢下所有工作赶回别墅,果然没看见半个人影,这女人如此不安于室,他简直气疯了,立即驱车赶到她家楼下。
气急败坏的他不知道她住几楼,便想用这方法把她吵出来。
“呀。”艾梅又连忙缩进棉被里。天啊,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可不可以别这么大声?
“什么?晏荆?”这可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下晓的名字耶,她怎么和他认识的?艾竹好生讶异。
全世界想跟他认识的女人,恐怕比天上飞的蚊子还多,梅却躲到棉里?
“你快说我不在,叫他走啦。”艾梅催促。
她不是讨厌他,是他每次都害她没来由的紧张、心跳,他们昨天又做那种事,他不羞,她可是会羞的。
啊,她的脸又热得可以煮沸一锅开水了。
“你是不是欠他钱?不然他怎么一副来讨债的样子?这样会吵到邻居耶。”
艾竹好奇的掀开艾梅的棉被,看见她的面红耳赤,心中明白她躲他,是因为喜欢。
“才没有。”艾梅连忙否认。
啊,他该不会是因为她吃了他的粥、用了他的浴室,才气成这样的吧?被这个小气鬼捉到,下场一定会比昨天还要惨的啦!
“包文海,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上去逮人!”晏荆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从窗口传进来。
可恶,她要他喊多久?被他逮到。看他怎么治她!
“你快叫他走啦。”艾梅赶紧央求。
“好。”艾竹拉开窗户,朝楼下大喊,“包艾梅说她不在,请你快走。”
“好,敢说她不在!”晏荆咬牙切齿,从旁边那扇打开的门,忿忿的爬上四楼。
“呜……被他知道了,他怎么那么聪明?你快帮我想办法啦!”艾梅一心只想躲晏荆,并没有仔细听艾竹说了什么话。
“我看,除了跟他说清楚外,你没有别的办法了。”文竹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艾梅能让风靡全球的晏荆追到这里来,-定是发生了某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有好戏要上演,她当然全力促成。
“竹……”她包艾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铁面男兼小气鬼,谁来帮帮她?
不管,先把自己藏好再说。她又钻进被窝里。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震耳欲聋的暴吼,挟着尖锐的电铃声,撼动整栋公寓。
“快去跟他说清楚,再这样下去,如果引来管区警察关切,恐怕会上报纸头条。”
艾竹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媒体目前的八卦程度,任何和晏荆有关的事,都会被拿来炒作。
“真的吗?”艾梅连忙翻身爬起,她最讨厌被警察“关切”了。
“快去快去,我会假装不在家的。”呵呵,准看好戏喽!艾竹在心底窃笑。
“好啦。”文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去开门。
一拉开木板门,她就开始替自己脱罪。
“你真的很小气耶!大不了我把粥、洗发精、沐浴乳都还你嘛,如果你讨厌浴室弄湿,我也可以替你擦干,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却跑来闹……”
“包艾梅!”
看见艾梅果然溜回来,晏荆脸色铁青;而艾梅看见这么难看的脸色,更没勇气开铁门了。
“你回来做什么?”晏荆冷酷的逼问。
“我……”夕梅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呜,他为什么一开口就这么凶啦!
“把门打开!”该死,他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呜……不要。”艾梅的双脚忍不住往后,打死都不替他开门。
“包艾梅!”晏荆暴吼。
“呜……你好凶……”艾梅抽抽噎噎。
晏荆倒抽一口气,哭泣的女人令他烦闷。
“把门打开,还是马上跟我走,你自己选一样。”他闷声把气压下来。
二选一,对于一个情妇而言,已经够仁慈了。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把门打开?为什么要跟你走?呜……”艾梅呜咽着反驳。
“因为你是我的情妇!”晏荆闷吼。
这种事需要说得这么清楚吗?气死人了!
“人家没答应!”艾梅嘟起嘴回答他。自作主张的恶霸男!
“没答应?那昨天算什么!?”这种事需要他来提醒吗?
这女人的脑袋瓜里,装的是哪一国的稻草?
一听到“昨天”两个字,艾梅害羞地钻到沙发下,把自己藏起来。
“昨天的……不算。”确定把自己藏妥,她才敢出声闷喊。
“不算?”晏荆暴跳如雷。
“你和我接吻不算?和我上床不算?睡在我怀里也不算!?”他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这世界真是反了!向来只有被他遗弃的女人,才会哭着对他追讨责任,几时轮到他说这种话?
这女人他不捉来打顿屁股,难消他满腹怒气!
“不算、不算、都不算!”艾梅心慌的捂住耳朵。
他这么大声,邻居都听见了,他不羞,她都想钻到地心去了。
“包艾梅!”晏荆怒气腾腾,“开门!”拍得铁门嘎嘎响。
“不开!”艾梅说什么也不开,被他捉到,小命没丢,也会失去半条命。
该死的!晏荆咬着牙,将那扇破铜烂铁,硬生生的拆下来。
“出来!”一手伸向躲在沙发下的艾梅。
“杀人了,救命,救命——”艾梅边往旁边逃,边大喊救命。
“你还敢逃!”晏荆闷吼,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不逃难道被你捏死?”艾梅跳到屋角去。
他气成这样,铁定会把她分尸,只要是有大脑的人,都会快逃。
“敢再跑!?”晏荆气得想捏死地。这个情妇,不巴着她,只会跑给他追,太可恶了!
我有脚,干嘛不跑?”她边跑边反驳,忘了害怕。
“我有钱,难道不能让你不跑?”女人处心积虑接近他,全是为了金钱,他相信她也是。
“我也有钱,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追?”艾梅央求。
钱谁没有?她的口袋里就有刚才在路上捡到的五块钱硬币。
“你是我的人,没叫你跑,你就不准跑!”这女人懂不懂得服从?
“我才不要当你的人!”他脾气这么坏,谁要当他的情妇?
“你……什么叫不要!?我说要收你做情妇,你只能跟我走!”晏荆快气昏了。
“不要,就是不要跟你走!”艾梅又跳离他更远。
“你到底怎样,才肯跟我走?”他这等于是开出一张空白支票任她填,她别不识好歹。
“都不要。”艾梅毫不考虑。
她要风风光光的嫁人,不要当情妇。而且,就算要嫁,也不嫁他。
“当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他气死了!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然当你的情妇有什么好?”艾梅反问。怕他气得失手捏死伶,再跳离一步。
“当我的情妇可以坐拥金山银山、吃遍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有什么不好?”
“被关在那个大房子里,朋友不见半个、狗也不会经过、连天气好坏都看不见、出门还要爬窗户,谁要?”艾梅只差不抄胆对他扮鬼脸。
“当我的情妇象征身分地位,在社会上高人一等,有什么不好?”她到底有没有正常价值观?晏荆气坏了。
“包家卤味在夜市里,也有身分地位。”谁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