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慕……”休怜听到这番话,马上就想阻止休慕——得罪仲青是相当恐怖的事.没有人得罪得起的。
“你不妨说说她在哪里。”休怨问,想证实休慕所说的,和他所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心中直觉早已真确的告诉他,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可以叫姐姐抄仲青的地址和电话给你……”休慕看休怨上当,喜滋滋的想办法要清关系,别让仲青来找她们算账,话才要说,休怨已经拔腿走掉。
“我知道你所说的仲青是谁了。”休怨立刻化想法为行动。与其在这里与休慕那鬼灵精玩花样,还不如马上展开行动,毕竟逗那个女人,比在这里和休慕饶舌有实际效益多了。
想不到老天如此厚爱他,不但真的诞生一个能为他撑起家业的女人,还赋予她调剂他生活的本事,真是太棒了!
后头,休怜大喊:“如果一个月内!你娶不到老婆替你撑天,就给我乖乖的继承家业!”这是最后的期限了。
休怨没空回答,他正忙于赞美仁慈的上帝,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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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下半辈子“闲闲好命到入棺材”,休怨简直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只是“泡”一个有趣的妞。
所以行动迅速的他,立即杀到会计部。
“仲小姐,午餐时间到了,不知是否有这荣幸,与你共进午餐?”休怨又回到会计部,发现仲青位置上那堆足以淹没一个人的文件,已经消掉一半,心中着实佩服。
“没空。”仲青头也没抬,继续处理她那堆报表。
至于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一点也没兴趣知道,目前她惟一看得到的,就是眼前这堆工作。
“虽然工作很重要,但身体还是要顾比较好喔。”休怨又想笑了,人说“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这女人居然真的可以把工作看得比吃饭还重要!
她果然是老天为他量身订做,助他闲晃一辈子的超级女强人!
“小姐我很忙,就算天塌下来也别吵我。”仲青挥挥手,驱赶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
每个月的结算工作就快要结束,报表也快完成了,她不想中断。
“吃饭真的很重要幄。”休怨轻笑的说,“敬业当然很好,但如果不吃饭的话,就没体力了。”想想,他还是第一次花这么多唇舌邀女人吃饭呢,真是破纪录了。
“闭嘴!”仲青大吼,这只可恶的苍蝇,怎么挥不走呀?他再嗡嗡叫下去,她可能就要疯了。
“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呢?”休怨笑着问。
这女人好强的功力,居然能对他的魅力视若无睹,外面等他邀约的女人不知凡几,她却连甩也不甩!
体怨开始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但这一点也打击不了他的信心,他相信有难度才有乐趣。而且只要追到她、娶到她,把休氏经营大权交给她,那他这辈子就稳当,可以“闲闲好命到入棺材”,那么他现在多加把劲又何妨?
“你很吵你知不知道?”仲青烦躁的大吼,“跟你说没空,就该滚到外太空去,别在那里嗡嗡嗡叫,你很闲不表示所有人都很闲,我不要求你来分忧解劳,但拜托你闪远一点!烦都烦死了。”
虽然她忙得焦头烂额,但她一点也不会想去指望别人,因为她深知那是比自己动手更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知道我很吵,但是你要知道我这样一个安静的人,为什么会被你弄得很吵!”休怨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吼。
这令他惊讶,从来没有人能轻易惹他生气,这狼狈女却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你在这里吵,是我的错?被你吵得快疯掉,也是我的错?!”仲青“啪”的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到底懂不懂是非黑白?懂不懂对错?!”
她真是要被这个三番两次来闹的男人搞疯了。
“我不知道这是谁对谁错,但我知道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休怨据理力争,“我知道交谈时要注视对方,答话时要面带笑容,面对别人要诚恳,待人接物要和气,与人交谈语气要和善!”
天哪,他为什么会花这么多的力气去生气?这令休怨感到前所未有的讶异。他最常用的伎俩是一笑泯恩仇,所有人面对他充满稚气的笑容,都会自动妥协,根本轮不到他发脾气。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生气?他第一次感觉到怒火在胸中烧的滋味。
唉,太伤元气了,还是不要乱生气的好。他用力把心中那把火浇熄。
“你说的都对!”仲青继续大吼,“但那是对你这种闲人而言,对我们这种忙得要死的人,谁靠近谁倒霉!”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主任,他是老板耶!”一旁看戏的副主任怯怯的探过头来,拉拉仲青的衣袖,提醒她对方的身份。
“老板?老板又怎样?老板就可以在员工忙得要死时,来骚扰吗?”仲青更生气了,“有本事他就自己做呀,何必请一堆员工又摆个老板架子干扰人工作?”她最讨厌干扰员工的老板。
“仲青……”副主任看体怨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心中愈来愈担心。
可恶,他好不容易才把怒火压下来,不和她计较,她却三番两次对他挑衅,把他当病猫?那他有责任让她知道,他不是病猫!大手一张,休怨就抓住仲青的手腕。
她手腕的纤细令他讶异,他以为一个女人敢如此嚣张跋扈,必然有超乎常人的体格和力量,以支撑这过人的勇气,谁知她虽气焰逼人,那手腕却比他所握过的手更纤细,好像只要他一使劲,手腕就会应声而断似的。
“放手,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的手!”仲青大吼,人们向来慑于她与生俱来的威严,从来不敢接近,没想到这痞子居然对她动手动脚,“我要告你侵犯!”她用力挣扎,
“约会叫侵犯?男人与女人约会,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呢。”休怨没忘他是来找她吃饭的,同时,他相信没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只会拿他当病猫。
休怨拉着人就往外走,一点也不理会她的吼叫和挣扎,也不管她没穿鞋的脚上丝袜早已磨破,更不在乎她披头散发。
只是,他没想到,她虽然骨架纤细,力气却不小,光拉她就花了他不少力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放手,你这个恶棍、流氓,我要报警!”仲青简直气疯了,她讲究工作的时效,而这个任性的痞子却把她拉离工作岗位,他到底想怎样?
“嘘,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约会、共进午餐。”休怨故意说得好大声,让所有旁观者都听见,“而你惟一的选择就是点头。”
一想到她没有耍赖或拒绝的机会,他乐不可支。
“神经病,我又不认识你,谁要当你妻子?谁来帮帮忙,把这疯子送回精神病院!”仲青大声嚷嚷,还以眼神示意副主任报警。
谁知她那些同事只想看戏,没半个想动。
“认不认识不是问题,我们将会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认识认识。”休怨解答她的疑惑。
“你这个土匪、恶棍,我要告你绑架!”仲青又大喊,她已经挣扎得手快断了,休怨的手却仍像钳子一样,紧夹着她不放。
“你是我的妻子耶,我怎么舍得绑架你。”休怨含笑在她颊上偷得一吻,手势一转,让他的十指跟她的十指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