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太快,小心噎着了。」看见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慕容崴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好吃耶,只要是崴哥煮的都很好吃。」雅夕仰头对他说,脸上沾着饭粒。
「真的吗?」虽然明知她在哄他,他仍因她那天真单纯的笑脸而感染高兴。
心中那股鼓噪又来了--她是他的,没有她,他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他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永远守护这张笑脸。
「嗯,真的很好吃。」还有没有?她想打包,万一他又把她撵出去,她就吃不到他煮的东西了。
「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妳还要回家吗?」他语意深长的问。
「啊?」雅夕的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如果你赶我走,我当然要走。」如果被赶还不走,就只有被丢出去的下场。
她以为他心中酝酿着怒气,一点也没发现他有多温言软语。
「如果我不赶妳走呢?」慕容崴与她额抵额,双眼望进那单纯洁净的眼阵。
「如果你不赶我走……」雅夕搔搔头,她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答案,但是慕容崴变得这么奇怪,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他问,热气呵在她脸上,舌头描绘她的唇形。
「人家不知道……」她瞇起眼来,他害她注意力难集中,而且他这样令她好痒。
她伸出舌头去骚痒,却触着他的舌头,她立时像被什么电到,脑中一片空白,连唇舌也被他狂卷而去。
慕容崴终于吻上那想望已久的芳唇,那令人思念的滋味,直达他的灵魂深处,抚慰那空虚太久的灵魂,驱走心中那份担忧和不安,他贪婪地在那甜美的腹地索求心中期盼良久的甜蜜与热情,渴盼有一句坚定的承诺,允许他永远吻着她、爱着她。
雅夕也想念他,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霸气,全在她的想念之列,她的只手攀着他,浑身血液因他而加速,心跳因他而张狂,大脑因而晕眩……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独占这些,而不用怕别人来分享,不过她知道很难,因为慕容崴的风流在道上是很有名的,她这种只能叫作不合理的奢想,而不能称为合理的希望。
啊,她真的想念他的吻,但是他吻这么久,害她不能呼吸。
「崴……」趁着他稍稍放开她以呼吸新鲜空气,她想趁机告诉他,谁料他的唇舌马上又压下来,展开另一波纠缠。
「我……」天哪,又是另一波攻势。她的肺快因缺氧而罢工了。
「呼呼呼……」雅夕在生死存亡之际呼吸到新鲜空气,肺叶不断的扩张,以吸收足够的氧气。
慕容崴调皮的看着她,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感觉。
「刚刚那是订情之吻,妳注定是我的新娘了。」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
「什……咳咳……」雅夕一时岔了气,咳个不停。
「没意见就是答应了。」慕容崴自行拍案通过这件婚事。
「人家……人……」雅夕半晌才顺了气,「人家又没答应要嫁给你。」这人真奇怪,他又不会只爱她,却要当她唯一的丈夫,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别说妳没答应,刚刚找已经决定了。」慕容崴不容她反悔。
「是你决定,又不是我答应。」新娘是要被宠被疼的耶,他又下疼她、宠她,她干嘛当他的新娘?
「沉雅夕!」慕容崴真是气歪了,「妳说,我有什么不好,让妳不嫁给我?」
「不然你有什么好?」雅夕悻悻然的反问。他要她嫁他,她是很高兴啦,但也不能被高兴冲昏头,把他的恶行全忘光。
慕容崴为之气结,普天之下只有她敢这样反问他,也只有她不想嫁给他。
「好,就告诉妳我什么好。」慕容崴卷起袖子来,开始细数自己的优点,
「我,功夫好,可以保护妳;事业庞人,让妳不愁吃穿;家仆众多,可以供妳使唤;人长得帅,出门有面子;身材好,让妳很好抱;厨艺好、吻技好、床上功夫好……」哇,数都数不完。
「你只会跟人家大小声……」讲那些有什么用?全世界会这些的人多得是。
「我保证不再跟妳大小声,完全遵守妳的『一公尺沟通法』……」有要求就说嘛,让他费这么多精神想这么多优点,浪费那么多口水。
「你还会把人家赶回家……」雅夕扳着她的手指头。旭自称优点很多,在她看来,他的缺点才不少。
「我发誓再也不把妳赶回家,再也不……」等一下,这不对吧,万一她又溜去危险万分的谈判场所拍照,也不赶她回家吗?开玩笑,他有几条命供她这样吓?「不行,我可以发誓不把妳从慕容家赶回去,但我绝对会从谈判地点把妳和妳的相机丢回来。」
「这算什么誓言呀?」雅夕不服气的反驳。
「不然妳还想去冒险犯难吗?」慕容崴龇牙咧嘴的问,「妳是我的生命耶,我怎么能允许妳这样玩我的命?」
「你的命?」雅夕有点搞不清楚,他今天是怪人,讲话都怪怪的,算了。「你会眼别的女混混上床。」
「不会,我发誓再也不会了。>他抱她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抱别的女人?
「就算你不抱别人,别人也会来抱你。」外头想跳上他床的女人那么多,他发誓根本没有用。
「我会拒绝,绝不给别人机会。」只要他怒瞪一眼,还有谁胆敢跳上他的床?况且,他的床是雅夕专属的,谁敢来凑热闹?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伯母又逼你了?」雅夕觉得慕容崴变得这么奇怪,八成是伯母逼他的,「你不用怕,伯母虽然有时候很凶,但她不会怎样,你不用勉强叫我当你的新娘啦。」
慕容崴真是被她气炸,「我在跟妳说正经事,妳在胡说什么?」
「哪有?我也在讲正经事呀。」她的态度再认真不过了。
「不然妳给我说清楚,妳是我的未婚妻,不当我的新娘,当谁的新娘?」她要是想当别人的新娘,他就一手捏死她。
「谁规定当你的未婚妻就要当你的新娘?人家不当新娘不行喔?」她喜欢当未婚妻,握有在慕容家捣蛋的特权,这样也不行吗?他很奇怪耶。
「沉推夕!」他真是气疯了,跟这丫头多说无益,非以行动让她点头不可。他饿虎扑羊般的把她扑倒在床,用壮硕的身子压着她。
「沉雅夕,妳的『一公尺沟通法』成效卓著,我也要来验收我的『一公分沟通法』,我们就一直沟通、一直沟通,直列妳答应。」
雅夕还来不及惊呼,双唇已经沦陷,整个人很快坠人他所布下的激情之网,亲密地进行一公分沟通。
「你要我当你的新娘,那你爱我吗?」雅夕在他不断的亲吻下惊喘,「你……爱我吗……」
「别间傻问题……」
「不回答表示不爱,我也不要当你的新娘……」
「我会让妳答应的……」
「喔……」
尾声
放寒假后就过年了,过完年后,高三的下学期就开始了,整个寒假,不管慕容崴如何要胁利诱,雅夕都没有答应当他的新娘。
当新娘命很苦的耶,她又不是老到没人要,干嘛这么年轻就当新娘?
「沉雅夕,妳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日常的巡逻,慕容崴一眼就看见雅夕在黑道分子出没频繁的街上遛达,连忙下车把她拉上来。
「我来拍照呀,一直都没有拍到黑道火拚的照片,要努力出来碰碰运气。」雅夕眨着活灵灵的大眼,笑盈盈的说,她就知道在这里可以碰到他,她最喜欢这种「偶然」的邂逅了,多浪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