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有人临时把她找出去了,但,她不可能连张字条也不留给他。
他心中极端不安。
他突然想起也许她的手机里有线索。
他拿起她的手机,开启通话纪录,那上面显示最后拨出的电话是给姚姊,在那之前,接到的是一通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是谁?」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决定先打电话问姚姊。
「喔,是席非呀。」姚姊讲话速度向来飞快。
「羚羚有跟妳联络吗?」
「卓羚?」姚姊想了想,「有,她说如果看到你,就说她到家了,还有……」
「还有什么?」席非着急的接着问,心中暗暗祈祷,卓羚最好有告知姚姊她的下落,老天保佑。
「她说『公园之狼』那个案子可能有关键性的发展,她要去看看……怎么你没跟她一起去吗?」姚姊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她说要去找那个目击者,叫王克华什么的,你快去看看。」
「该死的,是那家伙!」席非气急败坏的摔掉手机。
王克华阴狠噬血的眼神突然掠过席非的脑海,一股恐惧突然占据他的心。
「该死!」他飞快的拨警察局的号码,「快告诉我王克华的地址在哪里,卓羚独自去找他了,她……她有危险!」他的心脏快停了。
「他登记的地址是……」警员又翻阅了许久,才找到王克华的地址,「我们会马上过去。」
甩掉手机,拿起机车钥匙,越野机车以二百公里的高速穿梭在拥挤的马路上。
卓羚,我来救妳了,妳千万要撑住!
***
卓羚和小赖采访完回到小套房时,天已经快黑了,她取下颈上的实习记者证和随身携带的手机,正想先洗个澡,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卓小姐,我是王克华。」手机内传来王克华的声音,他打过几次电话来,她都没有搭理。「『公园之狼』约我见面,妳想要独家吗?」
「他约你见面?你要快报警呀!」卓羚热心的建议,「这样太危险了!」
「没错,我是在冒险,因为我想成就妳的『独家』。」王克华在那头说,「妳如果来,妳就有机会得到独家,我也可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来,我大概只会变成妳口中的受害者。妳还记得答应过我,只要我遇到麻烦,妳就会全力以赴吧?」
卓羚没有多加思量,她守信重诺的个性、富正义感的精神、人命胜于一切的认知,督促她全力以赴。
「我会找警察一起去。」卓羚谨慎的说。
「稍安勿躁。」王克华说,「我们约在我住的地方,现在叫警察恐怕会惊动他,我们等他来了再叫警察还来得及。」
卓羚听了,觉得有道理,便说:「好,我马上过去。」
为了安全起见,她给小型录音机换了新卡带,又检查了相机的胶卷,还打电话向姚姊报备,只是临出门,她突然想起录音机好象没电了,换过电池后,却把手机留在桌上。
卓羚一到王克华所说的公寓楼下,王克华立刻从五楼的窗户探出头来,「我马上替妳开门。」
楼下的铁门应声而开,卓羚进入公寓走上五楼,楼梯非常干净,看来这里住家并不多。
「小地方,希望妳不嫌乱。」王克华很客气的请卓羚进屋,不动声色的把门锁上。
「别这么说,这里很干净。」卓羚大略浏览了一下室内,心想王克华大概是因为工作忙到没空把房子弄脏弄旧,屋子才会保持着全新的样子。
「喝茶还是咖啡?」王克华在厨房问。
「麻烦给我杯咖啡。」她还要提起精神等「公园之狼」现身,「你们约几点?」她悄悄按下提袋中录音机的录音键。
「八点。」王克华回答,端出一杯香浓的咖啡来,「这是我自己调的咖啡,不逊于爱尔兰咖啡,喝喝看。」
「想不到你还会自调咖啡,那我真要尝尝看了。」卓羚毫无成心的喝了一口,「风味的确特殊。」她又喝了一口。
「这是特地为妳调制的。」王克华的话中有话,但听在卓羚耳里,只觉得谄媚。
「那就是我的荣幸喽!」卓羚扯开一朵迷人的微笑,「『公园之狼』是怎么联络上你的呢?各家电视公司的保密措施都做得很好,他应该不知道你的消息。」
「其实……」王克华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卓羚,良久不语。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卓羚被盯得心慌,不解的问。
「我在倒数。」王克华的唇角弯起了邪恶的弧度。
好象是接获命令似的,他的话声才落,她的身体就产生了异状。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然后是她的神经,彷佛被一种不明药物入侵,引发一阵颤栗。然后,那颤栗散开来,造成她通体灼热,引起一波又一波彷佛永无止尽的痉挛。
「这……你……」卓羚来不及说完一句话,就蜷曲起身子,痉挛地倒在地上。
她的身子变得非常奇怪,奇热无比不说,还心悸得骇人,尤其她的下体,自作主张地蠕动着,像在渴求着什么,而她的神智,正不断的被抽离……
「妳大概没尝过这种顶级春药的滋味吧?」王克华邪笑着剥开她的衣服,「这种药,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妳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你……为什么……」他的撕扯动作弄痛卓羚,同时也拉回她飘忽的神智,可是她无力保护自己,只能任自己袒露在他面前。
「为什么?」王克华对她狞笑,「在妳下地狱之前,让妳做个明白鬼也好。因为我就是『公园之狼』!一直保护妳的那个男人怀疑得好,只可惜警察没这么聪明。我连人都敢杀了,当目击证人有什么困难?」他取出一条麻绳将卓羚疲软的手脚捆紧。
什么?他就是『公园之狼』?!
「你……」体内的感觉愈来愈尖锐,卓羚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压下体内那把狂肆的大火,「为什么……」心惊敌不过药物的肆虐,卓羚浑身痛苦的抖颤着。
「因为我看不得别人幸福!」王克华突然脱下裤子,露出他的义肢,和垂软的生殖器,「自从我出车祸,失去左脚后,我就变成了永远的不举一族,连老婆也弃我而去……我要所有幸福的人下地狱!有男人贴身保护着,妳当然也很幸福,是不?所以,妳也要下地狱!」王克华脸孔扭曲的指着她。
「你……变态……」卓羚破口大骂,药物使她敏锐的神秘花径有如成千上万的蚂蚁雄兵在钻爬,她痛苦而扭曲的缩紧身子,夹紧羞人的三角地带。
「开始了吗?」王克华露出猥琐的淫笑,「告诉妳那些女人的遭遇吧。」他取过一把椅子,跷着二郎腿,悠闲从容的彷佛坐在VIP座上看一场精采成人秀。
他的从容不迫逼出卓羚一身冷汗,她咬牙忍住体内不断涌出的燥热,戒慎恐惧的盯着他。
「妳正感受着那些女人尝过的滋味。她们在我面前扭曲、呻吟、乞求、告饶,求我玩弄她们、求我践踏她们、求我带她们上天堂,那时候,我就像个君王,冷眼看我的奴隶求我满足她们,冷眼看她们得不到满足,筋疲力竭而死。」他一副睥睨群伦的姿态,彷佛君王看着他的女奴,「因为得不到满足,她们会拚命的索求、不断的在地上滚动,直到再也动不了……这时候,我就开车把她们送到公园,一刀杀了……」他狰狞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