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一股鼓噪急速竄升,瞬間翻覆了他刻意掩下的奔竄慾火。
「為什麼妳的身體也這麼熱?」她仰起花般嬌顏,吐氣如蘭。「你也病了嗎?」
「不,是妳病了。」他捉住她磨人的小手,柔語。
「我病了?我為什麼病了?」她眼露茫然。
低眸凝望那微啟朱唇,低喃:「要我幫妳嗎?」
宋星脈神智迷離,矇矓眼瞳急欲捕捉住他惑人的柔情,轉眼間卻只見幽光湛湛。
溫馴可人、動人楚楚,不同於她原有的嬌蠻、俏皮,使透露出女人的嫵媚味兒,魅
惑了冷玉郎堅不可摧的理智。
「你要幫我?」她搖搖頭,攢起的眉心更為緊鎖。「不好!妳的身體比我還熱,幫
不了我的。」
話雖如此,可越近他身,怎覺體內便流竄著舒暢快感,逼得她更將自己朝他挨近,
以汲取那道清涼甘泉,似乎這樣還無法滿足,小手更忙不迭的幫他解下層層衣物。
冷玉郎不為所動,任由她剝盡上身衣物,露出了精壯胸膛。
湛藍眸子瞬轉幽闔濃濁,是為懷中那誘人的乳波晃蕩,他單手倏落,扣住她纖弱腰
身往身上緊挨,壓得一身柔軟,另一手則自她白嫩嬌臀緩緩移落,食指輕扣溝縫揉摩著
,另三指則移至前端顫著花露的嫩瓣輕佻慢捻……「啊……」她輕喘出聲,隨著他手指
間的滑動而不由自主的款擺腰臀。
「舒服嗎?」勾挑的眸子緊鎖著她的柔媚。星眸半醉、豔紅雙頰、嫣紅的朱唇盡收
眼底,慢慢蟲惑了他所有的知覺。
「告訴我,妳舒服嗎?」他嘶啞低問,指尖邪肆地挑弄她還未曾為男人盛開的花
穴。
磨人般的挑弄惹得她春情蕩漾,玉臂緊攀他頸項,身子更加大膽的搓揉那炙熱卻舒
服的胸膛,急欲解除身上的熱浪激潮。
宋星脈吃了催情丸,讓她失了矜持、去了心神、棄了理性!
然而,他呢?
為何也渾身燥熱難當,慾火中燒了?
這不該是對性事收放自如、控制得宜的他所會有的症狀?
如今,真要他漠視心中悸動,怕也多餘了,到現下這地步,他只好隨心而動,不再
當個柳下惠了。
冷玉郎灼亮的眸子閃著不知名的火光,睇進她閃著痛苦的黑幽眼瞳,手下不住的在
她體內深處抽轉,感受她在懷中的頻頻顫抖。
「啊……熱……好熱……我受不了了!」她搖著頭,呼息漸至加重。
宋星脈的身軀頻頻扭動,潺潺汗水自額端滑落,狂野的慾火直燃全身,讓自己完全
沉入他邪恣手指的魔力下。
「現在,需要我幫妳了嗎?」冷玉郎邪佞她笑,沉入她體內的長指逐漸由慢轉快,
感受她已然準備好。「說出來,讓我幫妳。」他輕哄著。
「啊……我……不知道。」過度的激情已讓宋星脈幾欲銷魂,無法辨明自己到底要
的是什麼,只能任由他狂猛的動作而漸感昏迷。
眼見癡軟懷中的佳人神智已然飄忽,突地,他喉中逸出一絲低吼,瞬間將她推壓在
床,人也密密的貼上她。
望著她難耐的飢渴星眸,他放在腰際的手順勢一扯,炙熱早已昂揚待發,直抵穴口
。
「這次,我不會讓妳有後悔的機會了。」
話落身動,旖旎帳內頓響一聲痛苦嬌喊,爾後逐轉為粗喘浪吟。
綺房外,月兒皎潔明亮,照射在兩具交纏蜜愛的身軀,春情無限……數不清幾次
的纏綿,冷玉郎只知自己未曾如此徹底宣洩過。
如今,只是望著她疲累卻沉睡的面容,卻感到心中分外的滿足。
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一開始他就沒有排斥,若非身懷要事,怕自己深陷情慾中
會惹來禍事,其實他心中也挺能接受她的進駐。
但現在,畢竟不是適當時機呵!
除卻要事不談,就怕宋星脈反成了誘餌,迫使靺羯族淪入惡人手中,不僅族人生命
岌岌可危,連宋星脈也會就此犧牲。
光想到此,他就心感寒顫。
看來,為了避免此事發生,他必須盡速思索良策。
凝望著底下美麗的嬌客,他的神情首次有了懊惱與不安。
「不!」
宋星脈猛然坐起,雙眼愕然的瞪著身旁的冷玉郎。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指著他,顫聲道。
「這是我的床,我當然會往這裡。」他伸長手,想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卻讓她避開
了。
冷玉郎搖搖頭。「昨夜我如此賣力,妳卻忘得一乾二淨,真叫人心寒啊!」
言語淡然的暗示,讓宋星脈本能的往下一望,這一瞧,姝容倏變慘白。
「你怎能對我……對我做出這種事?」她抖著語音,無法相信自己的清白就這麼不
明不白的丟了。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彷若在嗤笑她的天真。「我們倆是拜過天地的夫妻,會做這事
自然天經地義。」
她頓時啞然。
他說的沒錯,他是她的夫,床第之事本就平常,但……想起他對晏情的殘情,一股
痛楚緩由心升。
他,是不會對女子動情的,這層認知她不是不清楚,就是太明白了,所以在冷薊
告知陰毒必得出陰陽合歡才能解,她便已作好了等死的打算。
然,為何她還是把自己交付出去了?
不交易,或許還可帶著一身傲骨離開這個薄情郎,但此刻……「為什麼你要如此對
我?」她斂下眼,掩去眸底的脆弱。「對你而言,這婚姻可有可無,那你就不該碰我。
」
「我是不該碰妳。」他淡然出口。
她的心遽然揪緊,顫聲問道:「明知如此,你為何還要這麼做?」
她為他漫不經心的話語而心痛,也為他淡漠的口吻而悲傷。
冷玉郎瞅著她,漂亮的藍眸裡戲謔已失。「對一個恩人,妳不應該是這種態度。」
口氣依然清淡,宛若昨夜的恩愛纏綿僅是夢境,失去了原有的溫柔喃語,陌生的一
如過客般。
宋星脈憤然怒瞪,眼底掩不去激動。「那麼,請你告訴我,當你的身子不明不白的
被侵略,什麼樣的口氣、態度才是應該?莫非要我三跪九叩,感謝你的垂愛,還是要我
做牛做馬以報你的救命之恩?冷玉郎,你也未免想得過美,你可以不須付出感情,任意
玩弄女人的身心,不代表我宋星脈也可以白白讓妳糟踢!」
若激烈的言辭可得到半點回應,也許心情會好過些,然,他的無動於衷,他眼中所
發出的冷情,令她心感悽然。
她緊緊的閉上眼,揣著心口的疼痛,獨自飲泣著。
若不是為他擋鏢,或許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然深陷。是因在湖邊那些甜言,
還是園裡的那些挑逗,讓她交付了心?
不懂!她真的不懂!
該如何才能喚回往日瀟灑、自在的自己?
宋星脈啊宋星脈!妳過去的灑脫到哪去了?妳原有的氣魄到哪去了?
只不過失了個身,此後,妳不再受毒害所苦,不須長年累月的承受那蝕骨的痛楚,
可以自由自在的邀遊四海,可以灑脫無憂的過一生,又何苦為了一個情字而甘受折磨
?霍地,她睜開眸子,迅拉薄被裹身。
「你要上哪去?」他拉住她的手臂,止住她下榻的勢子。
「我不須向你報備。」她淡淡回答,言語中已不見激動。
藍眸中光芒迅閃,雖快卻也淡出了抹愛憐、疼惜。「沉不住氣或許仍可改進,若是
非不分,只會徒惹遺憾,為何妳就是悟不透?」
「悟透?若能悟透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狼狽。」更不會失了心,落得了這般悽慘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