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瑷琳,你给我住口!”柏禹文压抑自己的怒气,沉声道:“你最好向雪铃道歉,否则……”
“一辈子你也休想!”她怒吼着打断他,拉着可茹气冲冲的冲出大门。
可茹迅速望一眼任雪铃,她真漂亮,她想,更不懂瑷琳为何如此的讨厌她。
“瑷琳!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在等待电梯的空档里,可茹忍不住出声问她。
瑷琳不搭理。
“我不该问吗?”可茹小心翼翼的盯着她。
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进了去,一直到离开环禹大门,瑷琳才出声。“我们去喝杯咖啡。”她说:“我有话要说。”可茹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跟瑷琳走。
进入咖啡厅后,气呼呼的瑷琳不点东西,可茹只好替她一起点了两杯咖啡。
“都是你啦!”瑷琳没头没脑的冲出这一句,教可茹莫名其妙的,她却迳自不高兴的接口,“当初如果你答应和我哥见面的话,他对任雪铃根本是不屑一顾,才不会认识她,更不会和她订了亲,也不会为了那可恶女人凶我。”
“瑷琳,感情的事是双方面的,又不是你哥就一定不会错,那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感觉、震撼,并不是见个面便能爱得你死我活的场面。”可茹有种啼笑皆非的冲动,她万想不到瑷琳竟是如此的孩子气,她笑着,“也或许你哥根本不会喜欢上我,是不是?”
“不!可茹,你说错了,虽然你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可是,我们学校里的男生,个个见着你就像蜜蜂见着蜜般追着你不放,看!苏常霖便是一例。”
“苏常霖?你是说那花花大少苏常霖?”
“不是他,难道会是我?”瑷琳翻翻白眼,“我说姑娘,你有时钝得教人真想忍不住敲你一记耶!教人看了有气。”
“这不可能嘛,苏常霖?”蓝可茹仿若听到大笑话般的笑不可抑,“他呀!处处留迹、处处留情,对我?!柏瑷琳,你想捧我也别捧得那么离谱,可以吧!他可是被女孩子倒追的俏公子呀!”她不信的差点笑岔了气。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告诉你了。”她喝口咖啡,诡异的瞅着蓝可茹。
“别设计我,柏瑷琳!”可茹提防她。
“谁要设计你!对了,可茹,你觉得我哥人怎么样?对他有什么感觉?”
“我说过了,别设计我。我对你哥没有任何感觉,也不觉得他人怎样。”
“是吗?你不觉得我和我哥哥外貌上有什么差别吗?”
“我在想你和你哥真是同父同母所生吗?”可茹有点不解的问出口,“他的眼眸……”她猛然打住,涨红脸的低垂头。
“蓝可茹,别想骗得过我的法眼,认识你也稍称得上数年好友了,你可是被我摸得透透彻彻的,如果你对我哥不具好感的话,你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小的地方。你从实招来,你对他有什么感觉?!”她像是记者挖到了新闻般的紧抓不放。
“瑷琳,我求你饶了我,行吧?我纵使对你哥柏禹文的第一眼印象有多好,都已来不及了,他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啦!更何况……她又是如此美的女人,我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上,求你别让我丢脸,可以吧!”她可不想蹚这个浑水。
“只要你从实招来。”瑷琳还是不放过她,“我要你亲口承认我哥不错!”
蓝可茹叹口气,瑷琳果真心思细密,对于自己稍仰慕柏禹文的情样竟能像读心术般的读出来。
“好!我承认我有点……不,不是有点,是很欣赏你哥哥,欣赏他的成熟,欣赏他的稳重,更欣赏他处事的原则。”原本想撒谎的可茹,在看了一眼瑷琳后,认命的全盘托出,“纯粹欣赏罢了,没别的意思。”她特别强调。
“如果有希望的话,你愿不愿意当我嫂子?”她继续假设。
“没有如果,瑷琳,你哥是喜欢那种成熟又妩媚的女人,我和你哥年龄差距太大了,还是她较适合你哥。”她很想说醒柏瑷琳,教她别一厢情愿的作梦了。
瑷琳慎重的倾身向前,直盯可茹,“你认为年龄是问题吗?嫌我哥年纪大?”
“唉!瑷琳,我不是说年龄差距,我的意思是思想方面的层次。要结为夫妻,最重要的是思想方面能否沟通,并不是单纯的你爱我,我爱你这么简单。”可茹努力的想解释清楚。
“好,那些我们暂时撇开不谈,”瑷琳用认真的神情发问:“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当初你答应和哥见面了,就像今天,你会不会答应和他深交,进而步入礼堂?”
可茹颇无奈,“瑷琳……”
“别说些无关要紧的,告诉我,我要的是答案。”
“也许会,也许不会,很难说的,毕竟--”可茹只好敷衍的回答着。
柏瑷琳没让蓝可茹说完便打断她,“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会或不会?”
可茹瞪她一眼接着举了白旗,“会。”
她说的是实话,对柏禹文的感觉真的是一见钟情,连她自己都很难相信,在见了柏禹文的面后、知道他已订婚的消息,心仿佛被人戳了那么一下,刺痛得难以自已,好想放声大哭,却被骄傲的面具给压抑住,谁教自己当初毫不犹豫的便一口回绝瑷琳,自己活该,现在只能默默的爱慕他了,她难过的想着。
“那好办了。”瑷琳的兴奋惊醒了沉思的可茹,她不解的问:“什么好办了?”
“我一定会让我哥娶你。”瑷琳信心十足。
“怎么可能?他为了你骂他的未婚妻而勃然大怒,可见他爱她爱得……”
“可茹,你不懂,但,你得照我的话去做,包准我哥会娶你为妻。”她拍着胸脯。
瑷琳愈说,可茹愈迷糊。
“可茹,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可杰在环禹上班,做粗工,他预备休学了。”她丢了一颗炸弹好转移话题。
“什么?!他……他上班?你说他要休学?!”可茹震惊得说不出话,最后才结结巴巴开了口,“你……你怎么知道?”
“他托我帮他找的,而哥公司正好有缺,所以啦!”
“柏瑷琳,你怎么可以如此做?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亏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你竟帮着可杰休学?!”可茹非常愤怒。
“他是蓝家独子,既然房子都已押给银行了,而且还身负着数目不算小的欠债,你说他安得下心读书吗?”她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安得下安不下都得去读!”可茹愤怒道。
“你有钱供得起他读吗?别忘了,你还得找房子,还得付房租、押金,还得还债,更重要的是,你母亲的身体须请特别看护,而这一切都非得一个‘钱’字才能做到的,凭你,你能吗?你有什么资格要可杰不关心家庭经济?还是真准备下海当舞女?酒女?!”她刺激着可茹。
一瞬间,可茹仿佛被抽干血液似的苍白着脸,一动也不动的僵坐着,最后才勉强开口,“你可以借我呀!我--”
柏瑷琳狠心打断可茹,“你我既非亲又非故,我为什么要借你钱?”
“你……”可茹咬着牙低垂粉颈,努力的不让眼眶内的泪水溢出来,“瑷琳,你……”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可茹,别怪我狠心,我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救我哥脱离苦海。”她抱歉道:“我不得不利用你的无能为力。”
“那你要我如何做?一切听命于你,我认栽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