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带着想将一切的不愉快一笔勾销的来到这里,却又目睹她和苏常霖亲热的一幕……纵然惊觉自己爱上了她,却还无法原谅她,毕竟谁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仰慕自己以外的男人,而蓝可茹却是个不折不扣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和她离婚?为什么还奢望心中那簇小小的火苗,奢望她口口声声说她爱他的话不是谎言而是真心?
他狂浪的嘲笑自己一再遭可茹愚弄,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遭她玩弄。
柏禹文离去后,可茹颓然的跌坐沙发,捂着脸,又是一道难解的误会,她悲哀的想,一丝苦笑从唇间送出。
“可茹,我无法再静观你受痛苦的煎熬了。柏禹文根本是不相信你的,为什么你还执意留在他身边,和他离婚吧!我不计较你和他的一切,离婚嫁给我,嫁给我好吗?”苏常霖以拯救者般的语气,对可茹倾诉他的渴慕。
“对……不起,除了禹文,我……”她仍是一贯的答案。
“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迷恋的流连不去?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告诉我。”苏常霖低吼,咆哮的有如困兽。
“常霖,你很好,你没有哪里比不上他。”可茹静静的说道:“感情是毫无踪迹可循的,当它来临时你就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根本毫无反击的力量。你问我为什么爱他?我不知道,大概前世因缘吧!”可茹惨白的脸淡淡的露出凄楚一笑。
“该死的!我不相信什么前世因缘,我相信付出就该得到收获,而柏禹文没付出什么却轻易得到你!不!我不会屈服的。”苏常霖仍不肯放弃对可茹的追求。
“你……”可茹劝不住他,“你在逼我远离你,逼我不当你是朋友,苏常霖,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她不想害他为了她,错失他该拥有的,她心一横,决定明天辞退他。
“可茹!不管你作何打算,既然柏禹文不懂得珍惜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只为要你。”他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你--”可茹无可奈何的自口里飘出感伤的叹息,只为苏常霖注定要遭到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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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茹一下了班,便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阿珠被柏家辞退了,而阿珠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在可茹身上,可茹毫无怨尤的接下所有的家事。
她才将饭菜摆好桌上,却心痛的瞧见柏禹文轻拥任雪铃,和苏常霈一块移驾饭桌。
她呆立在原地,眼中闪烁着隐隐晶莹的泪光,她的表情是震惊,而她的心早就碎了一地,拾也拾不完整了。
他在自家公然的拥着前未婚妻也就算了,竟残忍的邀请苏常霈当观众,公然羞辱她。
可茹明白禹文是在报复自己的,他是蓄意的,蓄意让她难堪。她再也承受不了的甩开他们,像疯了似地奔出饭厅,在泪雨交杂中逃到自己的卧房,将自己重重甩到床铺上,苍白如纸的面颊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有万蚁钻心般刺痛……
原本停止的泪水又如决堤般蜂拥而出,揪心而难以承受的尖锐,狠狠的扎进旧创未愈的心。才修补好的伤口又点点泛出血滴,泛出她的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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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脸色雪白如纸,梨花带泪的可茹逃离他们,柏禹文的五脏六腑全绞在一起了,可茹那悲愁的眼眸,那日渐深陷的双颊,那一点一滴消逝的丰腴,教人忧心的虚弱身子,加上那不时吐出的幽怨气息,刺痛了他自以为是的心,刺痛了他自以为是的恨。
在雪铃缠上他的手时,柏禹文变得出奇沉默,而且暴躁不安,真想甩掉他们的跟着上楼。
他想抛弃自尊的请求她,看他一眼。他不在乎她曾骗了他,只要她从今以后安安分分的做他柏禹文的妻子,别再和苏常霖纠缠不清,只为那种噬人心靡的嫉妒几乎将他淹没。
而今他却不认输的邀请任雪铃回家,以示自己并非没有女人爱,可是,他所布局的一切还是无法替他挽回什么,甚至有点弄巧成拙。原来只为能激起可茹的醋意,但在她冲上楼时他便后悔了,他竟忘了可茹一向是逆来顺受啊!
他决定一等送走任雪铃和苏常霈后,便抛开一切不必要的尊严请求可茹的爱,谁教他的心早被她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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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霖,既然你是这么爱可茹,为什么始终不行动?”
“伯父,不是我不行动,而是可茹,可茹她深爱着你儿子柏禹文哪!任凭我说什么、做什么,想打动她,却无法使她有一丝丝的感动。”他无奈的说着。
“你忍心看着她因为禹文而日渐憔悴?!”
“我当然不忍心呀!可是,我能做什么?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玉皇大帝,甚至不是个操纵缘分的丘比特。”对于可茹的不快乐,他一直只能做一个观众。
“虽说我们不是上帝更不是玉皇大帝,但我可不同意你说我们不是丘比特一事。”他狡猾一笑。
“伯父,你的意思是?”他怀疑的看着柏树青。
“常霖,伯父的意思很简单,你爱的人是蓝可茹,想要她也想很久了,而我们柏家既无人爱她,更无人想要她,我看……”他将计画和盘托出。
柏树青心中早有要赶出蓝可茹,让柏禹文彻底对可茹死心一计了,他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要她蓝可茹谁不好骗,竟敢骗他们柏家,又因为她而得罪了任家,更平白无故错失掉县议员一席,这口怨气教他如何也吞咽不下,更教人丧气的是柏禹文竟真爱上了她,怎么也不愿和她离婚,如今唯一的路……等着吧!蓝可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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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任雪铃和苏常霈的柏禹文,正打算上楼找可茹,一旁的电话铃却响了,他皱了皱眉,接起电话。是前往大陆考察市场的小杨。
“你先在那边将伤重的家属妥为安抚一下,我马上搭今晚的班机赶过去。”说完挂上电话,又接洽了航空公司后,匆匆收拾一些简便的外出服,在可茹房门口略微停顿一下,叹口气,听到里头传来阵阵饮泣声,心上不禁猛烈抽痛。
他想开门进入,又怕飞机不等人,而他不赶去大陆又不行;他在大陆的化学药厂不慎爆炸,非得他出面解决不可。而唯今之计,只有等他从大陆回来时再说。
第八章
柏禹文悄声无息的去大陆这段期间,苏常霖始终保持纯朋友的态度再次接近可茹,可茹也再一次放下戒备的神态,接纳他为普通朋友。
而就在今天,苏常霖接到柏树青的通知--柏禹文今晚返台,如欲得到蓝可茹即一切按计行事。毫不知情的可茹像头没有戒心的小羊,一步步的踏入他们为她而设的圈套。
在苏常霖逼真的演技下,她相信他为了另一个女孩而情绪烦闷的要她陪他解闷,在无人通知她禹文回来的时间里,落进柏树青的陷阱而答应了苏常霖。
毕竟,他曾出自肺腑的关心她,基于这点,她不得不安慰他。
“常霖,酒少喝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你心仪的她沉迷虚华而下嫁富少,我劝你,离开她是对的。”
可茹温婉的劝慰、真诚的关心,教他挑起即将害她清誉的罪恶感,酒更是无法停止的下喉,而眼睁睁的盯着可茹将她眼前掺有迷药的果汁一滴滴的饮进。
不消一会,可茹感到全身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