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柏禹文出声,可茹已先开口,“苏常霖,我求你行行好,别将事情闹得更不愉快了,好不好?另外,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她恳求着。
“苏常霖,别仗侍着常霈在环禹有股份,我依然有办法要你随时滚蛋,别逼我!”
“唉呀!”苏常霖装模作样,“柏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你不是一向最痛恨这种人?!怎么,何时染上这种坏习惯?”
“苏常霖!”柏禹文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粗话,“朋友妻不可欺,难道你不懂?”
“柏大哥,朋友妻固然不可欺,但,可茹和我相识也不只一两年了,而如今她有苦对我诉,我这旧情人多少也得念旧情,更何况我对可茹真是无法忘情哪!”
柏禹文简直快无法克制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他压抑的浑身紧绷,“你的意思是,可茹嫁我之前最亲密的男友是你啰!”
“没错!要不是你家宝贝瑷琳出的鬼主意,今天的蓝可茹冠上的夫姓将会是苏太太,并非柏太太。”苏常霖一副咬牙切齿,尤其说起柏瑷琳这三字时,恨不得她在场而掐死她。
可茹在一旁灰白脸的任他们针锋相对,颓丧的脸庞满是倦容。
苏常霖趁禹文不注意时对可茹眨眨眼,可茹满头雾水,不解的愣愣盯着苏常霖。
“很好,说来说去,好像一切的祸端皆起源于我柏家人是不是?这是你的意思吧!”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不过大致上就这个意思啦!”
“那你最终的意思不就希望我和可茹离婚,而你便是补我的缺的最佳人选?!”
“唉!柏大哥,并不是我补你的缺,你只不过是暂代我的缺,这两种含意可不相同!”
“苏常霖!”柏禹文怒吼,“别欺人太甚!亏你哥和我相交甚深。”
“柏大哥,这你就又不懂了,爱情的规则里并未包含了敬老尊贤,并未规定孔融让梨。”苏常霖决心好好刺激一下柏禹文,以解他轻易掳走可茹的心之怨,“更何况,你和可茹根本思想悬殊太大了。”
“谁告诉你我和可茹思想相差悬殊?”他怒声责问。
“不用谁告诉我,光凭你们年龄的差距……”
“苏常霖!”蓝可茹和相禹文惊讶的低叫出来。
柏禹文额上的青筋暴起了,他愤怒得想送上一拳给苏常霖,却又教自己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他告诉自己,揍了他,不正是告诉了他们,他被击倒了,不!他的心怒吼着。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大上可茄八、九岁吗?这八、九岁的差距可就筑起了代沟呀!”看着柏禹又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苏常霖愈说愈起劲。
柏禹文听完苏常霖尖酸刻薄的话,眼底无由的竟闪过一丝复杂而交织着痛楚的神色,他缓缓、无意识的轻点了点头,狼狈的白着脸,如遭重挫般粗鲁的拉开门,强忍心里阵阵抽搐的痛,强迫自己摆出无情又不屑的神情,洒然自若的迈开沉重的步伐甩门而去,留下凄然的可茹和一副无所谓的苏常霖。
“告诉我,为什么故意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和禹文的误会已深得无法解释,为什么还让误会加深?这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你真希望我和他离婚是吗?苏常霖,你听清楚了,纵然我和他离婚了,和你也还是单纯的朋友,绝不可能更进一步。”在柏禹文离去后,蓝可茹凄然一笑的告诉他。
“我知道我根本一点机会也没,不管你是否和柏禹文离婚。”
“那为什么故意激怒他?”她怀疑的看着他。
“气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苏常霖义愤填膺的说着。
“怜香惜玉?常霖,我并不是个值得别人怜香惜玉的女人,我是个女骗子,你忘了吗?他没有理由包容我。”
“可是,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哈!是骗来的吧!他未娶我之前便有个未婚妻了,既已论及婚嫁,想必感情已是深厚,没想到却冒出我这程咬金,便生生拆散他们,如果是你,你不生气吗?别告诉我你不会,因为我不会相信。”
“不管你的婚姻是不是骗来的,重要的是柏禹文爱的人是你,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他真心诚意的告诉她。
“他爱我?”她茫然的瞧着自己的婚戒,“有谁会爱上个骗子?爱上个利用自己还债的骗子?我从来就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我明白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份量。”
“可茹!你是当局者迷,就连柏禹文自己也未发觉到爱你已深,也许他只知道有一点点的爱上你,并不清楚已深到他自己也看不到底的深渊了,否则以他的个性,他铁定会成人之美的。”他也不知为什么,竟帮着柏禹文说话。
“你猜错了吧!”她笑得令人为之心酸。
“我并不是猜的,而是看的。”他气结,“你睁大你的双眼看,柏禹文绝对是爱你的。”
“我累了也倦了。我不希求他的爱,只求能在他身旁。”她无力的说着。
“你真狠心,竟在我的伤口上撒把监,你存心痛死我是不是?”他瞪着她。
可茹不好意思的涨红脸,“别这样,瞧你一副想将我推向柏禹文的样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可茹,爱你的心,我绝不亚于柏禹文,可是,既然你爱的是他,我只好忍痛将你奉还给他,不然你以为我刚才是干嘛?我要激怒他,激起他对你的感觉!”
“别给我没有结果的梦,我会满怀希望的,你知不知道?一旦希望愈大,破灭后的伤痛更是痛彻心肺,你懂吗?”她才燃起的希望,又被自已给劝退了回去。
“我不懂什么痛彻心肺,我只希望帮助你激起他埋藏的感情罢了,希望你能配合我。”
可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忍拒绝他的热心。
※ ※ ※
可茹才踏入柏家,即发现轻松的气氛洋溢全室内。她不解的皱皱眉,柏家自她嫁入,即未曾感受到令人愉快的气氛,这种气氛对可茹而言似乎特别诡异。
“可茹,恭喜我啰!我可以留学法国了,这消息是不是令人兴奋!”瑷琳一见可茹回来,兴奋的跳上前拉住她的手。
可茹一听瑷琳要到法国留学,眼眸闪过一丝恐惧。
“什么时候?”
“下礼拜二,我生日那天!你看,爸、妈多坏,通知早来了,事前串通好都不告诉我,原来想让我有个惊喜。”她开心的拉着可茹直跳。
“瑷琳!”柏树青权威的喊:“你也真是没大没小,可茹长、可茹短的叫,一点规矩都没有,论辈份她可是你嫂嫂,要叫嫂嫂知不知道。”
所有在场的人全愣住了,包括在落地窗旁站定的柏禹文,他不了解父亲的想法,才一夜的工夫,转变竟如此大,让他无条件的承认可茹是柏家的媳妇?
他皱眉的望一眼蓝可茹,而她也正好抬起激动的大眼望向他这边,柏禹文被可茹那强忍激动泪水的大眼睛扯得心弦不定。他冷然的撇过头,掩饰自己起伏不定的感觉,而这一切全落进柏树青眼里,他暗暗冷笑,表面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爸!”瑷琳兴奋的惊叫:“这是比送我去法国留学还更好的生日礼物,爸,谢谢你肯接纳可茹,喔!这下我更可放心无忧的来一趟浪漫的法国之旅。”瑷琳懂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