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今年毕业了!”苏常霖不高兴可茹竟对他漠不关心,“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是就是没机会。我托瑷琳转交给你一封信后苦苦的等待你的回函,为什 连一句话也没?!我给你的印像真那 不好吗?”他期盼的目光瞅紧她。
可茹无法迎视、接受他热情的眸子,只好低垂粉颈,避开他灼热又热切的注视,更何况他所说的信,她根本不知情,从来也没听瑷琳谈起过,难道 瑷琳将信丢了?!可能吗?如果是真的,她又为何如此做?
“可茹!”苏常霖焦心的喊。
“呃,很抱歉,你说的信我根本也没收到,也许瑷琳忘了吧!”
“瑷琳那该杀的家伙,我明明是千交代、万交代的要她务必将信件亲自送达你手上,而姑娘她却不守承诺,她存的什 心!”苏常霖愤恨得直想冲去找柏瑷琳算这笔帐,他继续咬牙切齿道:“我托她的信是早在你未嫁给柏禹文之前,那 说,为了促成你和怕禹文,她故意不将信交给你是不是?!”苏常霖因为自己的猜测太合逻辑了,以至于愤怒得像头被耍的公牛,一肚子气无处发。
“我想瑷琳是忘了吧!”可茹替瑷琳辩解道,虽然她认为苏常霖说的才正确。
“你还袒护她?可茹,”他深情的喊,“别在我面前强装笑脸,我知道你的婚姻并不是很美满,柏家那两老不喜欢你是众所皆知的了,尤其我哥和禹文又是多年深交,无所不谈的好友,你们的真实婚姻根本是有名无实,一场游戏罢了。我也知道瑷琳是你的好友,袒护好友的深厚友谊这点虽令我钦佩,但却阻断了你的幸福呀!”
“谁说我不幸福了?”可茹冷峻道。
“别再自欺欺人了,柏家两老欺负你的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了,可茹,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劝你尽早离开柏家,我不会计较你和柏禹文的关系的,请试着接纳我,好吗?试着认识我。”他诚恳的哀求。
“别浪费时间及精力在我身上,外面的世界很广、很大,比我好上几倍的女孩多的是。再说,我既已嫁入柏家便是柏家的媳妇,除非柏禹文亲口对我说,他厌倦我了,否则我是不会轻言放弃这场婚姻的。”她严正的说着。
“可茹,这对你、对我来说并不很 ”他仍不放弃。
可茹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苏常霖,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能做个好榜样,而且,既然你是按你哥哥常霈的缺,我想,你最好先熟悉熟悉一下你的工作才好。”
“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我能马上进入情况。别岔开我们的话题!”他对她咆哮着。
“请你注意一下场合,行不行?”可茹无奈的叹口气。
但苏常霖并不理会,“你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好久了吗?为什 不给我机会?”
“拜讬,我是个有夫之妇了,我求求你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可以吗?!”对着深情待己的苏常霖,可茹简直无法招架了。
望着疲惫的可茹,苏常霖心疼了,自己实在不该逼她这 紧,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再让她受丁点伤害,而最容易伤害到她的地方便是柏家,他不懂可茹为什 还不逃开,难道她不明白中伤她的流言是愈传愈难听了吗?
“常霖,可不可以?饶了我吧!”
“蓝可茹,你躲得了今天但躲不了明天、后天、大后天,躲不掉下个日子的,今天暂且让你清醒、清醒头脑。我回去工作了,你好好想清楚,等想清楚了,我的门永远为你而开。”说完大踏步的甩门而去。
瞪着被关上的门,可茹真想对着苏常霖的背影大吼。她和他向来就仅仅是点头之交罢了,从来没想到他竟爱慕自己这 久了,真是麻烦,而且,禹文和自己的感情才正起步而已,她着实不想再有任何的不悦、任何的误会。
想到误会,可茹不免又叹口气,苏常霖说的倒是没错,柏家的两老还是无法接纳自己,常刻意的想羞辱她,因为任雪铃才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媳妇人选,人不但长得秀气漂亮,身世背景又不下柏家,更重要的是两家是好几代的世交,说什 也比自己好上几十倍。
万一──万一他们知道柏禹文和自己上报一事是瑷琳和自己一手策划、设计
可茹简直无法再想下去,她甩了甩头,烦躁的站起来在室内来来回回踱步。
不!他们不会发现的,她和瑷琳安排得天衣无缝。她如此安慰自己。
可茹呀可茹,船到挢头自然直,多想无益,她告诉自己,船到挢头自然直。
※ ※ ※
柏禹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才踏进家门,便瞧见可茹跪在地上帮任雪铃脱下鞋子换上拖鞋,这种下人才做的工作,竟教他的妻子蓝可茹做,简直是蓄意羞辱可茹嘛!更何况现在的佣人也不做这些事情了,这令心疼可茹的他,难以抑制沸腾的怒气,连鞋也不脱的气冲冲走到可茹跪下的地方,用力拉她的手臂站起来,按着怒视任雪铃,忿忿的开口。
“雪铃,这种自己脱鞋换鞋,轻而易举的工作为何不自己来,却叫可茹做?!这像什 ?!更何况来者是客,而可茹又是女主人,这要让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而且,我记得我并未邀你来柏家做客!”他双眼散发凌厉的光芒。
被大声喝斥的任雪铃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的瞪着柏禹文。
“柏禹文,你太过分了,既然你知道来着是客,当然女主人招待客人也是应该 ”
“招待客人不是这种招待法,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干脆他们都别来算了,这种人我柏禹文不欢迎!”他着实心疼可茹那委曲求全的态度。
“你你竟说这种话?!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呀!今天是你先负我任雪铃,而不是我任雪铃负你;是你柏家将我任家颜面踩在脚底,而不是我任家将你柏家踩在脚底,你搞清楚点!”她对他吼。
“对!今天是我柏禹文负你,但可不是蓝可茹,你凭什 在这颐指气使的倒活像个女主人似的。”他冷峻的盯着任雪铃。
“哈!”任雪铃轻视的一笑,双眸仿佛一把刀般的扫向蓝可茹,教可茹禁不住一阵冷颤,按着道:“早说嘛!原来我们吵来吵去,竟只是为你心疼你那可爱、柔弱的娇妻,你早说明白我不就懂了,哼!”说罢欲转身离去。
柏家两老一见任雪铃愤怒的转身想离去,便急忙抓住她。
“雪铃,你别生气!我叫禹文马上跟你道歉,”然后转向柏禹文怒斥,“还不快向雪铃道歉!”
“道歉?!笑话,凭什 要我道歉?我不认为有我需要道歉的地方,有的话也只有负了她这件事,其它的一概免谈。”柏禹文冷酷又强硬的坚持道。
“好,柏禹文,算你行,我任雪铃是瞎了眼,差点下嫁于你,今天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你走着瞧!”恶狠狠的说罢,便气冲冲的推开挡着门的可茹离去。
柏禹文眼明手快的扶住可茹的腰,以防她被任雪铃推了一把而跌跤。
“对不起,爸,妈!”可茹在雪铃离去后嗫嚅的低声道。
“对不起有个屁用!一天到晚只会带麻烦来我柏家,你究竟是有何等狐媚,竟耍得禹文团团转!”柏树青看到蓝可茹就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