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凯恩斯相处的时间愈来愈多了,他常常会邀我一起吃饭,一起喝下午茶,我却是看不出来他是真的改变了?还是在试探我?
至于藤井孝,明明我就跟他说我爱他,但是他还是会吃醋,常常因打翻醋坛子就来个夜不归营,我想男人还是很小心眼的,可是老实说,我很高兴。
"看来你是来真的了,这表示你做的很好,那一夜你们都很投入吧?"
我被凯恩斯的问题问傻了。这个凯恩斯真的不能小觑,什么都瞒不过他,是不是连我们作爱的过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呢?我愈想愈尴尬、愈想脸就愈红。
他突然向我靠过来,用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用出乎意料的深情眼神注视着我说:"你真的很美,连我都忍不住要被你给吸引了,也难怪孝会这么在意你。"
还真的教我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我也不愿意被他所欣赏,虽然这是我所打算的,可是真诱惑了他,我还是很怕自己会被反咬一口。
我发觉我的脚发软,并不是因为欲望,而是真的害怕着他,我想自己就快要昏倒了。
可他手却出其不意的支撑住我,他一手扶住我的腰,并在拉起我的同时,将我的下半身拉向他。
我的妈呀!我发现了不该发现的,我不敢乱叫,可是瞳孔却不能控制的瞪大,他竟然对我起了欲念?不可能吧?
但我感受到的却是个不争的事实,他的确起了反应,而他下半身只裹着一条布,上半身则是赤裸着的,我真后悔说要替他画人体像,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嘛!
我恐惧的挣扎着,生怕真的成为恶狼眼中的赤裸羔羊。
凯恩斯抚着我的脸说:"你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女人有反应的,没想到竟然会对你有感受,你到底是什么鬼?"
我是人类啦!哪是什么鬼?要说鬼也该是他才对吧?他是所作所为和个恶魔行径没有多大差别。我反抓住他的手将它扯下,我开始比手画脚的询问,"你偷看?"
"你在问我是不是偷看?"他看到我点头后才笑说:"没有,但是不难想象,孝进去那么久都没有出来,而一男一女能做什么呢?"
我才不信,可我早就检查过了,我的房间并没有高科技的产物,所以若是说监视偷窥,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我找到了纸,胡乱的写着,"是你要我引诱他的。"
他笑中有着愤怒,气愤的指控,"我是叫你假装爱上他,可没要你和他上床,你未免也太入戏了吧?"
我先是白了他一眼,才在纸上写着,"随你怎么说,我只是努力的想要赢回自由罢了。"
"为了自由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操?"凯恩斯把我压向书桌,将整个躯体紧贴着我。
我惶恐的挣扎,只求可以脱离他的魔掌,可是我却不能踢他、打他,因为我和藤井孝都还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随时可以要我们的命。
"我也可以吧?如果你为了自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么我这个人人公认的未婚夫更有权力拥有你吧?"
我不住的摇着头拒绝他的亲吻,并推着他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可是他却犹如一座金属雕塑,我怎么都推不动他,最后我只能绝望,但就在我绝望的那一刻,门板被推开了。
藤井孝站在门口,一脸愤怒却又以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哪!"
我慌张的脱离凯恩斯的魔掌躲到角落里去,观察着他和藤井孝的表情,发现两人都同样的愤怒,而在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们就好像两座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反目成仇?为我?不会吧?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等魅力?更何况,我还搞不懂凯恩斯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假戏真做?至于藤井孝,他一副气坏的模样可不像在演戏,所以老实说,我实在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孝,你们藤井家不会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教过你吧?"凯恩斯挑衅的问道。
藤井孝礼尚往来,丢还一句给他,"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要这道手续?你要订下这个规矩之前又没有事先通知我,所以这可不是我的错。"
"那么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先回避一下了吧?"
藤井孝走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愿意独自面对凯恩斯,他太危险了,于是我连忙拔腿往外走。
但凯恩斯对我大吼道:"如果你想要我们两个一决胜负,那你尽管逃吧!"
他这么一说,我哪还能置之度外?他真是有够贼的。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住脚步,站在藤井孝的旁边。
可是我实在有够倒霉的,刚刚被大野狼攻击已经很委屈了,藤井孝非但没有安慰我,竟然还猛送我白眼,真是太没天理了。
我心想,好!要瞪大家一起来,我眼睛又不比他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所以我很不服气的瞪回去。
凯恩斯却提醒我,"你的注意力放错地方了吧?我说过你只能注视着我,就算孝是我最爱之一,可我也不能容忍你们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过来!"
眉来眼去?有没有搞错?凯恩斯实在没有想象力,我和藤井孝明明就是怒视着对方,他这根本就是在硬拗嘛!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吗?"凯恩斯再度向我下达命令。
怕他一火大就拿我和藤井孝开刀,我不敢不从,可脚还没提起,藤井孝就一把揪住我的手臂,硬是把我留下来。"恩~~~~"我望着他想抗议。
他却抢着说:"只是未婚妻而已不是吗?"
凯恩斯冷声问:"什么意思?"
"只要她还没有嫁给你,谁都有机会追求她吧?"
完了!我实在不该相信他会安安分分,被藤井孝这一搞,我原先的计划要查出人口贩子的线索恐怕就要化成泡沫了。
我气得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凯恩斯的表情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拧着眉问:"你这是在向我下战书吗?"
否认吧、否认吧!我不住的祈祷,甚至不惜冒着被他瞧出破绽的危险猛向藤井孝使眼色。
可是他非但不理我,还大喇喇的说:"这正是我意思,我要定她了,不,应该说,她本来就是我的才对,你很清楚。"
"那又如何?所以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难道你想要让藤井家因为你而蒙羞?"
"我就是我,我会让所以人知道我所作所为与藤井家完全无关。"藤井孝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走。"
可这并不是询问的语气,因为我是一路被他拖出凯恩斯的宅邸。
完了!我努力了半天和没有努力是同样的结果,我忍不住对着破坏我整个计划的藤井孝大骂:"藤井孝,你是大白痴!"
"我是大白痴?我救了你,你还骂我大白痴?"他认为我是个忘恩负义又不懂感恩的家伙。
"你本来就是大白痴,你救我就救我,干嘛又向凯恩斯宣战呢?"
他朝我逼近并揪着我的手问:"你以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所爱的人被侵犯而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并不是要你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是认为你不该意气用事,因为我们是在美国而不是在台湾。"
"那又怎样?"
他是不是呆了?想也知道这里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如果凯恩斯存心要他们的命,他们能活着回台湾吗?"我还是回去比较妥当。"我脱离他的箝制,准备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