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他都自己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了,你又何以说他和你不同类呢?"
"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这男人干么这么喜欢卖关子?直说不就得了,害我这样一颗心七上八下,在这一点上,他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得了!我很笨,可不可以请你直接告诉我原因呢?"
"通常说自己笨的人都不是很笨。"
这话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哪?我想了想,原来自己曾经对罗程瑜说过,曾几何时这话竟然轮用到我身上来了?"谢谢你的赞美。"
"我并不是在赞美你,而是羡慕你。"
真教我受宠若惊耶!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说有钱大概不及于他;说魅力,我连个女人都颠覆不了;说性感,我不吓坏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这男人是不是太过于不满现状?还是他真的爱藤井孝爱到快要疯掉?
"你若是恨我那大可不必要,我和他可没有到那种海枯石烂的地步。"其实我是怕他杀了我了啦!瞧嘛!他那种阿诺的体格,岂是我可以抵御的了?这方面,我承认自己是很怕死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付你,因我太清楚我自己没有那种能力赢过你。"凯恩斯淡淡的说。
这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忍不住问他,"你爱藤井孝?"
"爱。"他坦白道,坦白得让我不敢正视。
这年头真的不一样了,男人爱男人,女人爱女人,如果每个人都一样,那人类恐怕终有灭绝的一天,不过,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不是说过了,我们是不同类的,也可以说,他只是假性的同性恋,真的遇上紧要关头,他总是会紧急刹车。"他不耐烦的白我一眼。
"胡说,我就被他~~~~"等等,我这不是在承认我和藤井孝有非常暧昧的关系?我忙打住了话。
但凯恩斯是个明眼人,他笑着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也可能是你的状况特殊,更或许你可以让他从厌恶女人的情绪中走出来也说不定呢!"
那不是等于说我可以改变藤井孝的一生吗?我何得何能?我急忙问:"你说藤井孝是因为厌恶女人才转而喜欢男人?"
"通常人都是因为这种因素才转而在同性中寻找爱情以及伴侣的,孝当然也不可能例外,他可是非常讨厌女人的。"
"不可能,他还追求过我姐姐。"我还想我只是罗程瑜的替代品而已,怎么事情全脱离我的掌控范围了呢?
"那绝对不是真心的,在他没有从厌恶女人的情结中走出来之前,他不可能对任何女人认真。"
"请告诉我,他为什么厌恶女人?现在我没有挖到点真相是不可能松手了,我发觉自己愈陷愈深根本已经无法自拔了。
但那一定是很难启口,看凯恩斯一脸的为难,似乎在自我挣扎着,好久之后,他才说:"你得答应保守秘密,我才能告诉你。"
"我发誓我今天所听、所说的绝对不会传到第三人耳中。"够真诚了吧?我也不是个喜欢饶舌的人,所以这对我只是轻而易举的要求,而我竟以这轻而易举的条件换得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藤井孝被女人强暴?我的妈呀!虽然报纸常常报导有某些学校的女老师对男同学性骚扰,甚至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贵妇人喜欢到牛郎店找小白脸,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事情会发生在藤井孝那种恶魔的身上?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不是凯恩斯耍我,就是他把我当成傻瓜看待,因为这甚至很不可能发生在藤井孝的身上的。
但是凯恩斯说:"那个女人是他妈的朋友,年纪和他妈几乎一样大,而那一年他才中学一年级,那个阿姨见他长得俊美而对他起邪念,正巧他妈要出国去找他老爸才拜托那个阿姨来照顾他,结果就羊入虎口了,而他的一生也因此有了重大的转变,从此他开始厌恶女人,我便是在那时认识他的。"
我有生以来第一回掉眼泪,因为这实在是太可悲了!想想嘛!那种事情还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比较有趣,被勉强的日当时一定很无奈的想死吧?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藤井孝当时的心情,那绝对和男人或是女人无关的,因为面对那种伤害,男人和女人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否则现在的藤井孝说不定会更可爱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我还是决定要将这个过错归到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身上,谁叫她要对我喜欢的藤井孝下那种毒手?太狠了!
"你想不想改变孝呢?"
"我可以吗?"我小老百姓一个,有那么伟大的力量吗?真教我怀疑哪!况且我还是认为藤井孝喜欢的是凯恩斯,所以要说谁可以做那个伟大的人物,应该也是他不是我,我提议他要面对现实,"别高估了我的力量。"
可他却另有看法,"你绝对可以改变他。"
"我说过我并不想改变他。"我再次强调道。
他笑着接口说:"好,是引导他走回常态。"
这倒是很好的提议,我兴致勃勃的想,就算不是为我,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可以避免让藤井孝得到AIDS,光凭这一点,就值得去尝试。
另一方面,我和张曼妮虽还没有分手,只是与藤井孝发生那种暧昧关系之后,我就没敢再找过她。
这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还带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令我感觉怪怪的,心想,玫瑰花不都是男人送给女人的吗?真是天地颠倒转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同我一样,开始走向毁灭的路途呢?
不过,虽然我担心这个世界会愈来愈变态,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既吹不起大风,也唤不来大雨,既有的现实我无力改变,未来的世界,我更是扭转不了乾坤,想多了只是自找苦吃,所以,我想我最应该做的就是放轻松。
可是接过花,我还是忍不住要想,如果这是藤井孝送的,我大概就会很心喜若狂?但"困呼吧,卖民梦啦!"要他送我玫瑰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见他老杵在我们眼前,我心想,这是大白天,不需要他这颗超级电灯泡亮度也够充足了。我想提醒他,"藤井孝,你不是要出去吗?"其实我只是要他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
可他却大喇喇的说:"我今天哪也不去啊!"
"有吧!你应该有约会才对的吧!"我又提醒他,"例如约凯吃饭之类的约会,去吧!他已经约了你好几次了,给他个机会嘛!"
"我干么要和他吃饭?"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他们以前是一对的不是吗?"他想和你吃饭。"我觉得这理由应该够正当。
"你不在意?"藤井孝暧昧的问我。
我在意?我能在意吗?他给我这样的权力了吗?如果我是女人,他是不是会说同样的话?我想问他,但碍于张曼妮在场,所以作罢。
她撒娇的问:"非凡,你和这位藤井先生好像很要好?"
是女人的思维比较神秘吗?如果是,那就不难以解释我为什么比少根筋的男人多了一条筋的缘故了,因为我有女人的基因嘛!这样想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我正想解释我们之间这只是亲戚关系,藤井孝却出其不意的搂上我的肩头,邪邪的对着我问:"非,难道你没有向她说我们的关系?"